午後的陽光總是耀眼得可怕。金黃如沙漠的陽光斜照在城堡古老的磚牆上;霧都的陽光——難得的好天氣。
英格蘭的九月并不炎熱,二十來攝氏度的氣溫很是宜人,陽光透過玫瑰窗照亮了陰暗的室内,深藍色地毯上的煉金材料反射着彩色的輝光。
門德羅薩坐在地毯上,各種書籍被雜亂無章的到處撇,一些剛寫出來不久的手稿混雜在這些書籍裡,不小心滴落的墨水在地毯上、書籍封面上、門德羅薩的衣服上(她甚至還記得應該避開手稿和書籍内頁)造成墨迹,那些從秘庫裡被翻出來的珍貴的煉金材料被毫不珍惜的随便亂扔。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坐在地上的門德羅薩為中心,以大緻呈圓形的範圍向外擴散。
門德羅薩一直堅信新鮮的空氣和涼爽的清風是讓她保持清晰思維的最佳方式(所以她不顧手稿有被風吹跑的可能,把窗打開了),而擺放在她身側的玻璃碗裡的香草杏仁冰淇淋球則是維系她良好精神狀态的強心劑和使她靈感大爆發的缪斯女神的垂青(不過塞冷斯對此說法存疑,她認為這不過是門德羅薩為了吃更多冰淇淋而想出來的借口)。
門德羅薩開窗的行為方便了那隻從霍格沃茨千裡迢迢飛來這裡送信的倉鸮,它自如的落在門德羅薩的面前,門德羅薩看得清楚,它的羽毛掉在那顆香草杏仁冰淇淋球上。
她奪走那封系在它腿上的信,然後拎着它走到窗邊,趁其不備把它扔了下去。
“你有沒有想過一會我們要怎麼回信?”塞冷斯的聲音幽幽響起。
“呃……可能是公共貓頭鷹郵局?或者我們去買隻貓頭鷹?我們應該買隻貓頭鷹了,這樣我們就能随時給卡諾普斯小乖乖寫信……你總是跑去公共貓頭鷹郵局租借貓頭鷹來遠程管理默克林斯家的産業,我想有隻貓頭鷹會方便很多。”
“貓頭鷹的事情等會再說……用拆信刀拆信,門德羅薩,你這樣莽撞的拆信方式會損壞裡面的信紙。”
門德羅薩不滿的哼哼,用飛來咒拿到了樓上書房裡那把短劍樣式的拆信刀,把蠟封和封口最後的一點點粘連劃開。
信紙是普通的羊皮紙。卡諾普斯的字迹潦草随便,看上去不大雅觀,信中有不少塗改的地方,信紙的一角被墨水浸透了。
“塞冷斯和門德羅薩:
見信安。
相信你們都知道了——我是在黑湖底下寫的這封信——你們的賭約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