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笑了笑,忽然欺身向前,雄蟲的氣息随即撲面而來。
許是靠得太近的緣故,西維爾不由得想起一個月前艾頓酒店的那個晚上,心跳陡然加速。不得不說,秦朝是他遇到過的身材最精壯的雄蟲,沒有之一,力氣也出乎意料的大,否則以自己當時的狀态,一定會傷到對方的。
想到這兒,西維爾莫名有些不安,往後拉開一段距離。
“說話就說話,你别靠太近。”
“為什麼?”秦朝歪了歪頭,不明所以。
不知是不是錯覺,西維爾感覺有些發熱,雖然不在發情期,但雄蟲的氣息對一個雌蟲來說,吸引力終究不小,更何況他和眼前的雄蟲還曾經發生過關系,對彼此的氣息會别的蟲敏感不少。
秦朝原還沒察覺到什麼,直到靠近地久了,彼此的氣息交融糾纏在一塊兒,他才逐漸反應過來。
“我…樓上還有事。”顧不得計較小魚幹的事,他連忙溜了。
直到跑上二樓,關了房門,秦朝才捂臉歎了口氣,剛才自己那番舉動,對雌蟲而言,都算的上騷擾了,雖然在這個世界雄蟲騷擾雌蟲不算什麼事,但他還是很尴尬。
好在西維爾沒有露出很排斥或是厭惡的樣子,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另一邊,留在客廳的西維爾見秦朝離開,不由得松了口氣。
雄蟲和雌蟲離得太近,其本身的天性會讓兩蟲的氣味融合,産生特殊的反應,尤其是雄蟲對雌蟲而言,呵護和服從幾乎成了每一個雌蟲在面對雄蟲時的本能反應,哪怕像西維爾這樣再讨厭雄蟲的軍雌,在任何一個雄蟲面前,都不會直接抱有攻擊性的意圖,除非雄蟲本身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厭惡戰勝本能,才會像之前在雄蟲保護協會那樣,出手攻擊雄蟲。
自己讨厭的雄蟲都是如此,更何況,西維爾并不讨厭秦朝。
所以對方近身時,雄蟲的氣息侵襲着西維爾的思緒,敏感卻又不能自控。
他差點軟了腰身,好在雄蟲及時離開,空氣中的氣味也漸漸減弱。
西維爾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才點開光腦,在通訊欄中找到弗蘭克醫生的名字,發送了一串信息。
他想做個詳細的檢查,關于精神域和信息素方面,确認當初那道試劑不會給自己的身體留下什麼别的後遺症。自己或許有些喜歡秦朝這個雄蟲,但絕不是因為天性和本能,也不想被其所控。
很快,弗蘭克醫生那邊給了回複。
西維爾給秦朝留了個消息,就出門去了。
秦朝收到信息,也是松了口氣。他就坐在窗邊,手裡拿着一支筆,在一張白紙上随意的寫寫劃劃,劃拉半天,最後低頭看時,除了一些莫名其妙看不出什麼玩意的鬼畫符外,餘下都是‘西維爾’的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西維爾的,或許是那一晚的責任,見色起意,還是傾慕西維爾的強大?可能都有,但又都不是,愛情在他看來就是一種感覺,你看着他,歡喜,不見他,思念,想和對方時時刻刻地在一起,靠得很近,就像剛才在樓下一般。
秦朝總有種感覺,如果自己不走,是能夠靠得更近的。
不過他最終還是跑了。
他和西維爾還沒确定關系,不能太急,哪怕是表白,也得做好準備,找個合适的機會才好說出口,畢竟是一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