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爾：……

看來是他高興得太早了。

沉默了一會兒的伯爾回到教堂，他找出一疊紙運用魔法把占蔔書翻譯了出來，其實他是想在哪裡直接翻譯的，但是青年家裡沒有空白的紙張。

離開的時候，他問青年的名字。

“卡倫。”

‘卡倫’在約瑟夫的書架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裡似乎出現過這個人的名字。哈樂基著名的預言家、占蔔師。在哈樂基擁有很高的地位，預言了很多戰争的勝敗，其中就包括吉索利亞戰争。

手裡剛翻譯的占蔔書消失，通過陣法抵達卡倫的住所。

教會和哈樂基王宮有密切的來往，隻是教會的法則中規定不能幹預國家的事物，所以兩者之間也沒有太多的接觸。王國的人看着教會沒有做什麼壞事，還幫助人民解決困難，也就放任其發展，有時候還會給優惠的法令。

在哈樂基的三天，伯爾除了引導人們禱告，還擔任卡倫的占蔔指導。卡倫對于占蔔非常有天賦，三天的時間已經可以簡單地運用基礎的占蔔術。

伯爾對此感到非常滿意，他帶着卡倫去到郊外，打算運用卡倫的能力占蔔一下布魯戰争的結局。

不是任務者的占蔔，應該不算是違規吧。

他拿出卷軸，上面繪制了非常繁雜的占蔔陣法。雖然這個陣法看起來複雜，但是操作起來是非常簡單的，以聰明的卡倫來說，這種圖形就是動動手指。

準備就緒，卡倫按照卷軸上的文字引導，銀色的光芒在他的腳下形成陣法，随着時間的流逝，光芒的亮度逐漸減弱。

正當銀色光芒消失，卡倫快要停下占蔔的時候，他突然消失在伯爾的面前。

伯爾站在原地，四周的微風輕輕吹拂，廣袤的沙地，天邊沒有被灰霧覆蓋，微風吹起沙粒，原本站在旅館吧台的約瑟夫突然進入遊戲。

“安德魯斯先生，我說過不可以使用占蔔。請您遵守規則。”

伯爾寂靜地看着約瑟夫，蒼老的聲音挑明問題，“我沒有使用占蔔，您的規則隻是說任務者不能進行占蔔。”

約瑟夫沉默。

伯爾用魔力撿起地上的卷軸，臉上帶着柔和的笑：“況且卡倫原本就占蔔了布魯戰争，現在……我隻是提前讓他進行占蔔，怎麼能算是違規呢，約瑟夫先生。”

被反駁地無從下嘴的約瑟夫反思，這是他的一大疏忽。他制定的任務确實存在許多漏洞，他歎了一口氣，“這是我的失誤，請您體諒。”

“好……”伯爾沒有為難約瑟夫，爽快地答應。他看着約瑟夫的骷髅頭，有些好奇地問，“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說。”

“這個遊戲是真實的嗎？”

約瑟夫一愣，空洞的眼睛帶着一絲迷茫，似乎因為漫長的時空進入了無聲的回憶，“不知道。”

他說：“但是這裡的人都是真的。”他運用這個能力，回到過自己生活的地方，那裡的人和事物按照着曆史進程一樣生活。并不是他個人的想象，這裡的一切都有始有終的繁衍着，連一些細微的東西都有其歸屬。

就像那隻被他抱走的鴨子，第二天的時候确實是沒有出現在母鴨身邊。

以前的朋友也還是那麼惹人生氣。

他無法回答伯爾的這個問題。

從醒來以後，他就沒有離開過這裡，擁有回溯過去的能力也是他醒來的時候莫名就有的。他可以确定這裡的人是真的，但是他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麼，約瑟夫先生認識我？”

他一直都想問約瑟夫是不是認識他，從第一眼的震驚，再到後來總是看他。很難不讓人懷疑。

但是約瑟夫搖頭，“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