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左手扣球!”,雲南惠介挪動着步子,再網前起跳,他身後的猯望也張開雙臂,但剛剛還目光銳利的主攻手突然手腕一翻,将球傳給了另一個青年。
佐久早聖臣轉動着腕部,排球以一種詭異的弧度砸進場内。
“被騙了…”,雲南惠介眯起眼睛,開始思考心理影響戰術的可能性。
說實話,在所有強校裡,他覺得這招對枭谷的作用才是最大的,對面那個黑發主攻手上了賽場後臉冷的跟冰塊一樣,不像是會被情緒影響的樣子。
天宮鳴神盯着占優勢的記分牌,沒有放下任何的警惕性,隻領先了幾分什麼都說明不了,搞不好等會兒一個失誤就全追回來了
“太帥了,兒子!!!”,維裡斯壓着聲音,興奮的盯着平闆上的比賽,順便還看了看在賽場裡擦着汗的天宮鳴神。
而天宮夫人就不一樣了,她想要表達感情的時候的比她的丈夫更加的直白,也更容易讓别人社死。
“加油!鳴神。兒子你最帥了!!!天下第一帥!”,在休息的30秒裡,天宮夫人拿着井闼山特供的熒光綠色的抽象應援棒大聲應援,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估計他會加入井闼山的啦啦隊。
一邊上的俄羅斯男人掏出了一幅天宮鳴神的等身畫像,上面還印着俄語,似乎是從俄羅斯帶回來的。
天宮鳴神眯起眼睛,努力辨認那上面的字,隻看清楚了一句——“我兒子天下第一”
佐久早聖臣在一邊上抓着擦汗的毛巾憋笑,天宮鳴神無奈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對方想笑就笑,随後就朝父母的方向揮了揮手。
藍眸的青年想了想,決定再回應一下自己的爸媽,于是天宮鳴神單手叉腰送了個飛吻,引的那一片區的所有人都尖叫了起來。
比賽繼續進行,比分仍舊保持這3分的差距,桐生八皺起了眉頭,天宮剛開始得的那幾分的确太礙事了,他們之後追的很努力都沒有追回來,畢竟雙方的戰鬥力基本持平,甚至他們還處于弱勢,想要反超就更難了。
天宮鳴神抹了抹汗水,擡眼看向一旁的記分牌:
井闼山:狢坂
23:20
還有1分他們就可以到達局點,這也讓他前所未有的興奮起來,盡快結束一局對他們無疑是相當有利的。
桐生八現在的狀态仍然很好,這種慢熱型選手估計下一局會打的更好,那他們的壓力就會更大,天宮鳴神感到擔憂。
柴崎山太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他要保證這一局他們消耗了體力盡量的小,最好能在25分結束。
在雙方的努力撕扯下,這3分的溝壑還是沒能追回來,井闼山在第一局裡以有些不太正常的25:22結束了比賽。
“狢坂和稻荷崎都是豪強,第二局他們一定會打的更猛,天宮,桐生八和你一樣是頂尖的攻手,第二局他們會着重針對你,所以佐久早準備一下,第二局的主要進攻點會稍微偏向你。”,真島川上飛快的說着。
“體力支撐不了了跟我說,我來接應,不用為這個擔心。”,天宮鳴神微微偏頭貼近佐久早聖臣的耳朵說道。
黑色卷發的青年有些不自然的偏過頭,随後抿着笑點了點頭,他的體力确實不占優勢,不過沒關系,他的失誤都會被前輩全部扣到對方的場地裡去的。
第二局比賽在各種聲音的混雜下開始了,井闼山的交響樂團開始運作,所有人都極其的亢奮,不是任何人都能把豪強學校壓着打的,而他們可以。
狢坂的啦啦隊也開始發力,雙方在應援的氣勢上都棋逢對手。
雲南惠介眯起眼睛,柴崎山太同樣也開始摸下巴,兩個人同時開始算計,雲南惠介思考該怎麼用動作和語言影響對面王牌的精準度,柴崎山太則開始思考怎麼把對面王牌的心态弄出問題。
天宮鳴神掃了一眼球網兩邊表情如出一轍的兩個眯眯眼,有些好笑的摸了摸鼻梁,原來打球帶心眼子會變成這樣,可惜對面的小算盤可能對他并沒有什麼用。
比賽已經開始了有一段時間了,雲南惠介隻覺得棘手,對面的球很難能夠完完全全擋死,有時候就需要他們的地闆來掃尾。
他們的自由人尾新已經有點撐不住了,畢竟還隻是個一年級,體力跟不上是很正常的,除了這點,他的精神攻擊戰術沒有起任何作用,對面那個天宮鳴神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直接完完全全把他無視了。
反倒是桐生,第二局的比賽壓力太大,似乎讓他們的王牌狀态有些波動了,出現了好幾次小失誤。
臼利滿緊張的舔了舔嘴唇,該怎麼做才能赢下這一局?終于,場外的九刷道子終于忍不住了,擡手叫了一個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