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争激烈的春高已經舉行了兩天,全國100多所高校在這兩天的厮殺裡,隻剩下了16所,這也讓他們碰到各地豪強的概率大大提升。
就比如說今天,天宮鳴神看着對面場内朝他挑釁微笑的宮侑,染着金發的池面二傳手伸手指了指他,又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最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早就對這種挑釁習以為常的黑發主攻手面色平靜的轉過腦袋,錯過目光,然後就完美的忽略了某個炸毛的黃毛狐狸。
“……侑…,你剛剛在幹什麼?”
正在跟自己雙胞胎兄弟要武揚威的宮侑身子一僵,随後立馬立正站好。
北信介悄無聲息的從兩人身後走出,一雙平靜的淡金色眸子映照出兩人心虛的表情。
“我們是強大的,自然可以示威,但是…要注意尊重,天宮對于你們來說畢竟是一位厲害的前輩。”
“嗨!”,兩隻小狐狸不敢得罪狐狸老大,隻得拍胸口保證。
北信介看着兩人誠懇的表情,微微的點了點頭,直到這個時候他這才露出淺笑,伸手拍了拍兩人的頭,甚至還順手揉了揉,“不管怎麼樣,加油吧。”
最後他便擡步離開,假裝看不見身後兩人那呆滞的目光和不停往外冒着愉悅小花的兩兄弟。
“都過來,這是一場惡戰,打赢了就進八強,沒打赢就隻能滾回老家,你們有信心嗎!”,真島川上大聲的說。
“當然!”,這是已經進入了狀态的飯綱掌。
“沒問題,監督!”,松尾八明古拍了拍胸膛,“我一定攔死他們。”
“還有我呢,怕什麼?!”,柴崎山太咧嘴大笑,他隻是要畢業了,可不是老了。
“我會攻破他們的。”,佐久早聖臣言簡意赅。
“放心吧,你們的後面有我。”,古森元也笑嘻嘻的,但那雙眼睛裡卻透露出攝人的光芒,哎呀呀,好久沒有接過稻荷崎那位王牌的球了,還有點期待呢。
最後的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站在一邊一直一言未發的天宮鳴神。
從來沒有掉過鍊子的藍眸王牌微微擡起眼睑,“我們會赢的。”
比賽進入倒計時,雙方隊員開始上場熱身。
膨! 天宮鳴神盯着對面彈起幾米高的排球,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後槽牙,該說不愧是全國前五的主攻手嗎?這讓他沉寂已久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面對強者的刺激和興奮如熱流一般湧向四肢百骸,就讓他進入狀态格外快。
飯綱掌看着對面那明顯帶着挑釁意思的熱身,毫不猶豫的将手中的排球托到一個剛剛好的高度,“鳴神!”
一個身影如尖刀般割破了空氣,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彈射到半空扣下這一球。
比剛剛更誇張的一聲巨響讓整個場館陷入了接近一秒的寂靜,随後便是嘈雜的竊竊私語聲。
“啧啧啧,沒想到井闼山的二傳手看起來挺老實,卻也跟天宮那家夥學壞了。”,戴着口罩的及川徹擠眉弄眼的朝一旁的發小吐槽,得到一記拳頭。
“背後編排别人可不是好習慣,垃圾川!”,岩泉一瞪了對方一眼,什麼叫做“都是天宮帶壞的”,天宮鳴神知道他這個不着調的朋友在背後“蛐蛐”他嗎?
“诶~,iwa醬~,你不覺得王牌君他打起球來心黑嗎?不是專攻擊自由人的心理狀态就是給對面的副攻手壓力,完全不像是一位力量型的主攻手。”
岩泉一無奈的瞥了對方一眼,“論心黑,應該還沒人能比得上你。”
“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要傷心了,iwa醬~。”
“閉嘴,比賽馬上開始了。”
與此同時,這場轉播也同步到了體育頻道上,以霸榜的趨勢占據了整個電視頻道的資源。
站在賽場上的兩隊人完全沒有心情關心這些,他們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了對面對手的身上。
時間還是早上,略帶暖意的陽光透過體育館的玻璃穹頂灑下來,在地闆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天宮鳴神站在發球區,輕輕拍打着手中的排球,一向手臭的柴崎山太這次運氣還不錯,率先抽取了發球權。
那雙藍色的眸子盯着手裡的排球,藍黃相間的皮革表面還帶着些許涼意,随着他的動作漸漸染上體溫。
觀衆席上坐滿了人,黑壓壓的腦袋看起來格外有壓迫感,井闼山的管弦樂隊開始發力,再揍出了幾個振奮人心的音節後,便迅速的安靜下來。
嘈雜的交談聲、加油的呼喊聲、偶爾響起的喇叭聲一下子全部消失。
天宮鳴神深吸一口氣,聞着木質地闆的蠟油味,緩緩的積蓄着力量。
"準備!"裁判的聲音通過麥克風響徹全場。
他擡頭看了眼記分牌,0:0,對面的六名隊員已經站好位置,他們穿着墨黑色的隊服,眼神中帶着戒備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