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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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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開始了。”早幸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悄聲說道。

這場選拔和群星荟萃的演唱會也沒什麼區别了,舞台上似乎設置了放大音量的法陣,隔得很遠也能聽見那些如山谷雲雀似的歌聲,也有的渾厚如傾盆雨水落入湖中。

早幸發現自己身旁的女仆聽得眼眶都紅了,覺得尴尬無比。

她聽不懂台上唱的是什麼。

“老師,我聽不懂……”

早幸隻能湊到希爾伯耳邊小聲詢問。

希爾伯覺得她呼出的氣流癢癢的,也學着早幸咬耳朵:“那是精靈語,王妃真打算邀請精靈啊……一般是不會邀請人族以外的種族出席王室成員婚禮的,但這次選了一個國内的結婚對象後又挑了一堆他族的結盟對象,還選了異族的曲目,王妃這是兩頭都要讨好了……”

在希爾伯還在講解革新派和異族的聯系時,一曲終了,那個眼眶紅紅的女仆已經開始擦拭眼角了,注意到隻忙着聊天的早幸和希爾伯後扭頭瞪了她們一眼,這兩個人要談情說愛不能換個地方嗎,那麼多人想進來享受音樂呢,浪費座位。

早幸僵了一下,她覺得她們聲音挺小的,但大概還是打擾到人了。

她默默坐直。

希爾伯本來還想給早幸講解剛才歌曲的内容,見此也隻能遺憾地直起了身。

即使語言不通,音樂還是相通的。不能講悄悄話後早幸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欣賞上,表演不全是異族的曲目,也有一位金袍的詩人用的是王國語,唱了一支描繪少女懷春思緒的情歌。

但與其他歌者相比他實在太過平庸,早幸可以直接從身旁那位女仆的反應判斷出來,在這位詩人歌唱時女仆甚至打了個呵欠。

最前排的王妃也有些坐不住了,她是想邀請幾支異族的樂隊進行表演,但全部是異族歌者的話也太丢人族的臉了。

可人族來的這幾個又的确相形見绌,特别是與精于藝術的精靈族做對比,想要勝過她們的技藝對短命的人族來說簡直不可能。

“直接讓‘夜莺’上來。”

王妃站起身,不大的聲音被法陣放大後傳到了每個角落。

“夜莺是誰?很出名嗎?”

注意到身旁的女仆輕輕吸了一口氣,早幸忍不住又去問希爾伯。

“我不知道,我對這個不熟……”希爾伯有點尴尬,他已經習慣解答早幸的一切問題了,可這真不是他了解的領域。

在她們說話間草綠色的袍角從帷幕中鑽出。

早幸看到那片招搖的白孔雀尾羽時瞪大了雙眼。

此人上台後王妃滿意地點點頭,重新坐下:“‘夜莺’,開始你的表演吧。”

“我的榮幸,”夜莺,或者說格魯克,摘下帽子鞠了一躬,“那為今日,為此處所有的觀衆們,為即将來臨的盛景,我将獻上僅此一次的啼鳴。”

“僅此一次?”

王妃不解的聲音響起。

“任何演奏與歌唱都是僅此一次的,正如每一日的朝露也有所不同。”

早幸看着格魯克把帽子重新戴回去,帽檐下是小怪物一貫讨巧的微笑。

“但若我的歌聲能喚起玫瑰的綻放,它就會成為永恒。”

還是老樣子講些意義不明的話糊弄聽衆,早幸身體不自覺的前傾,但她知道格魯克說的是什麼,是她曾與他說起的《夜莺與玫瑰》。

他居然用了這個做藝名。

長笛模仿着夜莺的啼叫唱出了第一聲,緊随其後的是層次豐富的弦樂。

這是早幸不曾聽過的樂章,但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靜谧得隻有月光的夜晚,雪落在枝葉間吸去了所有響動。

格魯克手中沒有樂器,他的歌聲就是樂器。

當他發出聲音時,冬夜裡最為珍貴的玫瑰就此綻放。

*

一曲結束,湖光廳靜得如被封印在了停滞的時間裡。

打破寂靜的還是王妃的聲音。

“夜莺,在吾子最為幸福的時刻為他和他的伴侶高歌吧。”

霎時,湖光廳響起了能掀翻屋頂的歡呼和掌聲。

早幸隔着躁動的人群看向舞台,這些激動的觀衆大都站起來了,在縫隙間草綠色的詩人那雙異瞳似乎也在看着她,嘴角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希爾伯也注意到了那雙異瞳,但那時是一個幾歲的小孩,黑發白膚……那個叫夜莺的詩人,卻是紅發褐皮的青年。

“你……”他看向早幸,但黑發少女隻是平靜地跟着周圍的人一起鼓掌,臉上無波無瀾。

“算了,”希爾伯忘記了剛才想說什麼,把一直放在膝上的那束艾因戈花塞給了早幸,從袖中掏出了一把短杖,“開場前我想告訴你我學會了一個新法術,現在正好是展示的時候吧。”

他的法杖點點花束,片片花瓣煙霧般炸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廳牆上被升騰起的水汽覆蓋,這些水霧很快凝成了艾因戈花的樣子,凍結後成為了霜雪做的白色花朵,開滿了整個湖光廳。

希爾伯的法杖在空中畫下一個符文,大廳中的空氣開始流轉,在人群變了調的驚呼聲中霜雪的花瓣紛紛揚起,像是一場倒轉了天地的落雪。

希爾伯的動作太快了,早幸都沒反應過來就置身在了這場春日的落雪花海中,湖光廳四角配置的騎士們在異變發生時就動作起來搜尋作案的法師了,看到有騎士接近早幸趕忙拉着他坐下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隻是一個花哨又沒有攻擊力的法術,”希爾伯不解,“老師說這個很适合用來表達喜悅,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吧?”

“在王宮裡大部分區域未經允許不準施放法術,沒有人和你說嗎?”

“沒有。”希爾伯理直氣壯地說。

“……”早幸覺得應該有人和他說過宮中禮節的,但希爾伯大概沒聽,“你聽高興了所以要給台上的也表演一個?”

“不是,”希爾伯想了想,搖頭,“我隻是想給你表演一下。”

讓你不再隻看着舞台上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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