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問他怎麼了,打個電話來跟下通知似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沈玉堂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開口:“應該,沒有了吧?”
“……”陳歲安這回是真沒話說了。
聽着電話那頭的沉默,沈玉堂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上次答應了陳歲安什麼事情,結果給忘記了。
好半天,他才聽到陳歲安有些喪氣地喊他:“玉堂……”
“嗯。”沈玉堂耐心地應了。
然後他就聽見陳歲安說:“我以為我們永遠都有話講。”
沈玉堂眼睛飛速地眨了兩下,反應過來陳歲安的意思後笑起來:“抱歉抱歉,我說話有些急了。”
“你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像什麼嗎?就好像是上司打電話通知你後天有個飯局,讓你空出時間去參加一樣。”陳歲安聽見他笑,嘴角也忍不住翹起來。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
“那你給點補償吧。”陳歲安說。
“你想要什麼補償?”沈玉堂順着他的話問。
“嗯……對着手機親我一下?”
“……”
沈玉堂舔了舔嘴唇,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
雖然現在就他一個人在家,但他還是會覺得害羞。
“怎麼樣?”陳歲安憋着笑,等待着電話那頭的回應。
“不能換一個補償嗎?”
“不太行。”
沈玉堂紅着耳朵,想挂電話又狠不下心挂掉。
他盤着腿坐在床上,做心理準備做了足有半分鐘,才将手機屏幕湊到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行了嗎?”
陳歲安深呼吸了一口氣,生怕自己笑出聲。
他假裝一副無辜的樣子,道:“你親了嗎?好像沒有聽到聲音。”
這還沒聽到?那要怎麼樣才行?
沈玉堂感覺自己臉上燒得慌,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手指定在耳釘的位置捏了捏,又重新将嘴唇貼在屏幕上親了一下。
這次的聲音相比于上次的還要再大一些。
陳歲安笑得嘴巴都要裂到太陽穴上了,他把電話拿得離自己遠了些,用力錘了兩下被子。
“歲安?”沈玉堂喊他,也不知道這人在幹嘛,剛剛還說着話,一下子又沒了聲音。
“在聽。”陳歲安輕咳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一些。
“現在可以了吧?”沈玉堂問他。
“如果我還說不行呢?”陳歲安逗他,他實在好奇如果自己這麼說沈玉堂會怎麼做。
“……那就等後天見了面再親吧。”沈玉堂答。
畢竟電話裡頭聽不清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陳歲安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他笑起來,說:“好,别忘了見面的時候要親我。”
——
“老闆娘,錢轉過去了啊!”
“好,收到了,慢走啊!”陳母一手抓面下鍋,一手調節着火候的大小,頭也不回地喊着應了句。
一旁的陳父給做好的面上撒上蔥花以及花生碎,又拿上筷子,匆匆忙忙地端去給等待已久的客人。
“哎喲,今天這麼忙啊。”方知慧到店的時候正好碰上一桌客人吃完面離開。
她在空位置上放下包包,也不等陳父來收拾,自顧自的就把桌子上的碗收拾進水槽中,順帶還拿抹布把桌子擦了一遍。
“每天這個點都這樣,你今天要吃點什麼,幹面還是湯米粉之類的?”陳父給隔壁桌的人上完餐,路過她時問了句。
“來碗湯粉吧,加牛肉丸的。”方知慧說。
陳父:“行,那你坐着等會兒,我叫蘭芝給你煮。水剛燒開,要喝茶你自己泡,我們這邊暫時忙不開。”
“行,你們忙你們的。”方知慧邊說邊拿起水壺洗茶杯,“今天星期天,怎麼不見倆孩子在店裡頭幫忙?”
“靜歡下午就回學校去了,歲安今天下班早,但是約了同學在外面吃飯,看時間應該也要回來了。”陳父說。
說曹操曹操到,他這話剛一出口,陳歲安就頂着個黑色鴨舌帽回來了,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還挺開心。
“爸,媽,方姨。”陳歲安挨個叫了人,取下帽子放進包裡,洗了個手就開始幫忙幹活。
“歲安,來,先喝杯茶。”方知慧泡好茶,自己喝了一杯後,又招呼一旁的陳歲安喝。
“哦,好。”陳歲安擦好桌子又洗了遍抹布,抽了張紙巾擦幹手後才來端茶。
方知慧看着他伸出的手,原本挂在臉上的笑意瞬間凍住。
一塊她這兩天剛賣出去的表,那塊客人說是要送給男朋友的表——此時此刻正戴在陳歲安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