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結束後學生們還沒來得及為這次考試悲傷,就被一次接着一次的周測打得體無完膚。
其他的不說,大家原本還有點空位放别的亂七八糟東西的抽屜最近基本都被發下來的試卷以及複習資料占滿了。
尤其是語文,一班的語文老師也不知道翻閱了多少網站,給他們打印了一大沓作文素材,讓他們有時間就多看看,别浪費時間在别的事情上。
陳歲安對比了自己近幾次的英語成績,發現錯的題目雖然多,但多少還是有進步的,至少做過的題目下次再遇見不會錯了。
高三生中午下課的時間比一二年級的學生要晚個十分鐘,有時候去到食堂要不就是大排長龍,要不就是啥好東西都沒剩下了,所以有部分學生會幹脆地選擇吃泡面。
整個寝室就隻有陳歲安和沈玉堂還堅持着每天到學校食堂吃早中午飯,蔡知遠每次都被他們這種堅持不懈的精神所折服。
殊不知這兩人是借着吃飯的借口好多一些二人相處的時間。
因着這學期新生的到來,學校裡的活動依舊很多。
不過幸運的是陳歲安終于不需要再時刻準備着往電視台跑,畢竟也是馬上要高考的人了,電視台的老師都讓他好好備考。
“哎我草,怎麼感覺這時間過得好他媽的快啊?”蔡知遠趴在床上寫語文選擇題,寫着寫着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陳歲安坐在桌前看書,聞言附和了句:“那可不嘛,指不定哪天醒來就高考了。”
沈玉堂坐在他旁邊吃蘋果,難得的沒有寫題而是捧着畫本在畫畫。
今天晚上校圖書館沒開門,兩人隻在教室呆了一會兒便收拾了東西回了宿舍。
現在這個點很少有人回來,基本都窩在教室裡寫作業或者複習,他們回來的時候就隻看見蔡知遠一個人。
一般來說這人都會和女朋友黏在一起,今天這種情況實屬不正常,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吵架了,正處于冷戰期。
“好無聊啊……”蔡知遠把筆一丢,一邊哀嚎一邊在床上撲騰。
宿舍的床本就不怎麼結實,被他這麼一折騰聲音咯吱咯吱的響,讓人有種再用力些床就會塌了的錯覺。
“知遠,你還是不要晃了比較好,要是一會兒真塌了怎麼辦?”雖然現在沒有在寫作業,但是噪音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影響到沈玉堂的作畫狀态。
陳歲安直接過去将人按在床上,結結實實地往蔡知遠胳膊上甩了一巴掌,“老實點吧,你不學别人還要學,再弄出點聲音你就給我滾出去。你要是實在沒事幹,就想想怎麼和劉憶柳和好。”
“我不要,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什麼事情都要我先道歉?”蔡知遠撲騰了兩下撲騰不動了,突然興奮起來抓住陳歲安的手臂,“我們來打牌吧!”
陳歲安:“……”
一分鐘後,三人圍坐在陳歲安床上,手裡各拿着兩張牌。
“所以為什麼一定要擠在我床上?”陳歲安看着手裡的一張七和一張一,有些不理解地問。
蔡知遠搖了搖手,示意他别介意,“哎呀你這裡比較隐蔽嘛,要是一會兒讓宿管發現了那多不好?來來來,有沒有要補牌的?”
為了放松一下學習的腦子,三人讨論過後決定玩比大小,輸的人要被赢的人打一下手心。
“我要補。”沈玉堂看着手中兩張十有些笑不出來,這哪是放松啊,光是看到這牌血壓都要飙升一百八了吧?
他伸手拿了張牌,翻開一看,一張“A”,得了,補了跟沒補一樣。
“玉堂你這一開始手氣就這麼背啊,才一點?我還以為這局我輸定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蔡知遠無情笑道。
陳歲安也笑,他朝沈玉堂勾了勾手,“來吧沈老師。”
沈玉堂隻得将手心乖乖露了出來準備挨打。
誰知道陳歲安隻是用很輕的力在他掌心輕拍了下,像是逗小孩玩兒似的力度,根本就說不上疼。
“唉唉唉,你打這一下也太放水了吧?”蔡知遠邊洗牌邊抱怨,“這遊戲玩的就是心跳,要是人人都像你似的那不就沒意思了嗎?”
陳歲安:“發你的牌,我愛怎麼打怎麼打,你管的着嗎?”
蔡知遠悄悄“切”了聲,對沈玉堂道:“玉堂你别學他哈,一會兒要是赢了就狠狠鞭.打他。”
沈玉堂隻笑,那也得看他能不能赢吧,要是一會兒又輸了可就不好了。
結果還是出人意料的,下一局的确是沈玉堂的點數最大沒錯,但是輸的人卻是蔡知遠。
陳歲安看到蔡知遠手上還沒五點的牌,忍不住嘲諷:“喲喲喲,剛才不知道誰說的讓人家大力一點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呢,這下好了吧?”
蔡知遠尴尬地哈笑兩聲,攤開自己的手遞到沈玉堂面前:“自己說出的話就算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我也認了,打吧!”
沈玉堂覺得好笑,怎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他打了蔡知遠的掌心一下,雖然聲音還挺響的,但是說不上有多大力,大概就像是平常人家鼓掌時的力度。
“你這也不痛啊?”蔡知遠搓了搓手,攏好牌開始下一輪的洗牌。
沈玉堂也揉了揉手,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要是打你們的時候力氣也使得很大,那到時候我的手也會很痛。”
蔡知遠點頭,但在打陳歲安的時候下手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和心軟。
“我草啊,你這是沖着把我手打斷的勁兒來的?”陳歲安看着自己肉眼可見紅起來的手掌,一臉“你沒事吧”的樣子看着蔡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