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吃飽喝足,沒選擇回衆星娛樂,而是和衛斯理回了一躺高級公寓。
今天上午屬實是過得非常混亂,她總覺得自己身上槍彈的火藥味兒和醫院的消毒水味兒混雜得十分難聞。
要不是因為衛斯理斷斷續續使用能力,讓她食欲大增,她還真不一定中午能吃得下那餐飯。
高檔公寓的浴室配置比衆星娛樂的好太多,劉夢給自己放了熱水和熏香,打開浴缸的按摩模式,閉着眼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浴缸裡。
十分鐘後,浴室門無聲地劃開了。
劉夢閉着眼打了個哈欠,像是預料到了一般,“我很困,我等會兒就要去睡覺。”
當然,她不睜眼不是因為真的很困,而是因為生怕看見某個地外生物披散着長發,渾身赤|裸地走進來,那樣她本就岌岌可危的自控力估計立刻就跑沒影兒了。
至于衛斯理,劉夢昨晚事後還真就想過,他為什麼會那樣......瘋狂。
因為她實在不相信,他那另一個維度,恍若神明一般的強大意志,會輕而易舉地沉淪于普通人類的欲望之中。
但琢磨來琢磨去,她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暫時歸結于,這種大汗淋漓的親密行為,對于衛斯理來說,應該也算是一種能量得到快速補充後全身心的餍足。
劉夢正胡思亂想着,後頸處覆上來一隻溫熱的手,她敏感地顫了顫,思緒斷了半拍。
沒辦法,昨晚的體驗......實在太好了。
她不得不睜開眼,就見衛斯理确實已經站在浴缸邊,渾身的風景一覽無餘,每一塊肌肉形狀都漂亮而飽滿,每一處骨骼比例都恰到好處......對比之下,中午那頓花費六位數的午餐似乎都寡淡無味起來。
隻有她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
等等,讓她再掙紮一下......“你手裡拿的那是什麼?”
劉夢的視線落在衛斯理的右手,連忙求救似地轉移話題,緊接着她的後頸就被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頗有幾分暴風雨欲來之前空氣中的氤氲躁動。
她徑直不動了,因為總有種繼續問下去會很危險的預感。
這時,衛斯理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是高濃度的營養針劑。”
他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平靜、冷淡,似乎不沾染一絲雜念,隻有在念到某個字眼時才會洩露出一點啞,“......進食補充能量的速度太慢了。往後正面沖突增多,為了安全,你需要用效率更高的方式吸收能量。”
這話乍一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衛斯理的手卻随着他口中的話語,緩緩從她的後頸處往下滑落,指尖漫不經心地擦過細弱的青筋,來到肩頸,稍作停頓,留下了一枚粉印,這才再往下走,最後随着聲音停在了鎖骨之下。
這是一個不上不下,又十分危險的位置。
偏偏,他低沉的聲音還在繼續:“你放心,這是我親手調配的,沒有任何危害,隻是......”
劉夢已經被他撩撥得有點打顫了,卻還不想放棄,隻能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接話:
“隻是什麼?”
誰知,她良久都沒有聽見答複。而那隻停在鎖骨之下的手,居然也慢吞吞地離開了。
劉夢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生理性地升起一絲失落,但她對情緒的把控能力極強,立刻就能自我調整好,擡起頭準備繼續追問。
就聽見“嘩啦”一聲,有人一隻腳踏進了浴缸。
蕩漾而來的水花不大不小,剛好撲上她的胸膛,接着舔過脖頸,最後吻在下巴上。
衛斯理俯下身,雙手捧起了劉夢的臉。他總是格外熱衷這個姿勢,任由那根針劑從掌心掉進溫暖的浴缸裡,在缸底砸出欲蓋彌彰,卻又明目張膽的脆響。
他的目光濃稠得像一場即将落下的暴雨,而最終所有的落點都隻會是在她,眼睛,嘴唇......直到淋濕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偏偏語氣還很理直氣壯,“隻是,我第一次嘗試制作針劑,當然需要和它的使用者認真體驗......好好品嘗。”
——
劉夢:“......”
請問這才過了幾個小時,某個地外生物居然就已經學會如此遊刃有餘,信手拈來地調情,說葷話了麼!?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劉夢的意志力潰不成軍,被從裡到外好好嘗了個遍,沒有辜負任何一滴高濃度的營養針劑。
中途她也嘶啞着嗓子抗議,“......你給我傳送再多能量也沒用,我要睡覺!聽見沒有,是閉上眼睛的那種睡覺!”
然而衛斯理将她抱得很緊,仿佛一隻被激起了狩獵欲望的猛獸,興奮到雙眼閃爍起明明暗暗的碧藍波光,克制不住地在她的鎖骨和頸側留下大片殷紅悱恻的齒痕,含含糊糊地道:“......你今天說了喜歡我......為了我生氣......好開心......想喂飽你......吃掉你......”
劉夢愣了愣,心中一軟。
她本來就爽得頭皮發麻,這下直接妥協了,“......睡五個小時!不能再少了.......”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劉夢睡不到兩個小時就匆匆醒來,差點沒趕上晚上十點的戰略合作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