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通鬧騰,葉傾漓已經騎着馬遠遠回來了。
風眠歌走下了觀賞台,看着謝淙手裡紅豔豔的花頭,笑得跟個人精兒似的。
“小蔥将軍真厲害,連葉将軍都甘拜下風呢!”
葉傾漓呵笑着伸手将人撈上了馬,謝淙得了誇贊,臉還帶着紅潤,呐呐地解釋,“是,是将軍讓我,我,我不厲害的!”
葉傾漓對着謝淙擡了擡大拇指,“小蔥就是厲害,可不要否定自己,你們說是不是?”
身旁的幾人都連連點頭應着,弄的謝淙耳朵都紅到了尖兒。
風眠歌靠在葉傾漓懷裡,悄悄抵着葉傾漓耳邊,“方才在小河邊撿到了個人!”
葉傾漓聽聞盯着風眠歌,眉梢半挑,“男的女的?你碰了?”
風眠歌揪了揪葉傾漓的耳朵,“救人重要!”
葉傾漓這才吊着笑帶着幾人去打馬球。
風眠歌坐在馬上心裡癢癢的,撓了撓葉傾漓手心,擡頭輕聲說道:“我也想騎!”
葉傾漓低着頭聽了,捏了捏風眠歌的白嫩臉頰,寵溺道:“好~我陪你!”
風眠歌重重地點了點頭,兩人便同乘一騎去打馬球,看的旁邊的幾人一臉怨氣。
等到回去的時候兩人才想起來馬車上還有個人,好在風眠歌已經救治過了,不過是昏迷一會兒,過會兒就醒了。
兩人隻好将人帶回了府。
風眠歌本來想等在一旁看看入藥後的反應,奈何葉傾漓擔心她的身體,愣是将人催回了房。
第二日風眠歌進去的時候就看見那人已經醒了,果然如同看到的那樣,那人溫潤儒雅,說出的話也是極具書生氣。
“多謝姑娘相救,在下無以為報!”
風眠歌坐在了桌旁兀自倒了杯水,“不必相報,救人乃醫者本分!”
那人聽了,眉頭也松緩了些,正好此時葉傾漓也進了房,風眠歌擡頭撇了撇她,“今日不用上朝?”
葉傾漓笑着擠在風眠歌身邊,淡淡地花香飄入鼻中,風眠歌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阿眠不在身邊,我都沒睡好,上不了朝!”
風眠歌敲了敲她腦殼,輕笑,“油嘴滑舌!”
葉傾漓抓住了敲自己的白潤手指,握在了手中,“隻對你!”
說完瞅見了床上坐的人,音色淡淡道:“公子不介紹介紹自己?”
那人才反應過來,收回了震驚的神色,又自嘲般笑笑,對着兩人俯了俯身,“在下,季文呓!文章的文,呓語的呓!”
葉傾漓皺了皺眉,“季?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風眠歌戳了戳她腦袋,“季乃澧南大姓,季風顔不就是?”
葉傾漓這才想起來,“哦!哎呀,這幾天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什麼都記不大清了!”
季文呓聽着兩人的話,尤其是那句澧南大姓,不禁攥緊了手指,身軀微微顫抖着。
風眠歌頓了頓,看着季文呓若有所思,“季公子既是澧南的人,何故……”
季文呓自然明白她話裡未盡的意思,隻是,那些事,實在是恥于出口,掙紮了半晌,才笑着,“季某,做生意時與商隊走散了,又被人打暈了,所以……”
兩人抱着懷疑的目光打量了神色猶疑的人,也不欲多問,葉傾漓便道:“無妨,我們與風顔乃是舊識,季公子便安心待着吧!”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