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内
蕭君慎頻頻偷看坐在車窗邊正閉目養神的蘇辰銘
“蕭學子若心有疑問,不妨直說,我或許可以為你解惑”蘇辰銘緩緩睜開眼,薄唇輕啟
?嘴比腦子快“你怎麼知道我在看?明明沒睜眼啊”
意識到自己這句話頗有冒犯,他趕忙用手捂住嘴,
“學生唐突了”
蘇辰銘隻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因為他的冒犯而有所怒容
“無妨。”
“蕭學子的目光太過熾熱,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啊…哈哈”蕭君慎頗為尴尬的笑了幾聲,撓了撓頭“内個,先生。為何那個…魏大夫不跟着我們一起回京城?”住在客棧歇腳的那幾日,他已經約莫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魏君浩被刺殺這件事非同小可,嵇巨當時也跟他們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始末,當然,肯定是有所保留的
“方翰林明明都知道了他是假意投誠,此番留下,不怕方翰林派人暗殺他們嗎?”
蘇辰銘卻隻是微微搖了搖頭“蕭學子,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的想法都與你一樣。”
“他身為醫者,于他而言,斷然不能因為貪生怕死,而棄傷患不顧。他有他不可撼動的底線。”
“況且,我國尚未有律法規定說,醫者必須醫人。魏兄既然可以救人亦可以殺人。”
蕭君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論語》有雲:‘道不同,不相為謀。亦各從其志也’因為閱曆、心性、眼界亦或者家族的耳濡目染,我們會有不同的理念、三觀,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蘇辰銘看着他,頗為認真的說道
在聽蘇辰銘說話的時候,蕭君慎莫名坐直了身體,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是學生眼光淺薄了。”
蘇辰銘看着他這般拘謹珍重的模樣不由低笑了一聲“不必如此拘謹,隻不過是閑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