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咋了?居然同時出席?你現在過的怎麼樣。”尤克儉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群聊天記錄裡的折疊照片,就被ioio的問題砸了個措手不及。
“我咋了?我挺好的啊。”尤克儉隻不過最近忙着應付崔覺孟頌這倆夫夫,實在有點分身乏力了,沒怎麼去打遊戲。
“真的麼?我怕崔哥和孟頌好起來,你日子不好過。實在不行,我接濟你。哎,都是兄弟。”ioio發了個小狗拍肩的動圖,給尤克儉整笑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ioio。
“我還好。”尤克儉回了一下ioio,就開始看群聊天,“我也知道我們z大有很多優秀的學子,在我所了解到的一些領域,他們的未來......”尤克儉聽到這句話,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剛好和眉眼帶笑的孟頌四目相視。
尤克儉又低下頭看了眼手機裡的圖,一張崔覺藍色西裝的抓拍圖,一張孟頌的抓拍圖。而且下面有人光速把這兩個人P在一起,或許ioio選擇聊天的時候,還不小心多選了一個,把一句“那尤怎麼辦?”選了進去。
尤克儉看着那張兩個人p在一起的圖,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而且今晚還要和這兩人一起去吃飯。真是左右為藍,左右為難。“孟師兄在說你嗎?”尤克儉剛把手機踹回兜裡,旁邊的同學就戳了戳他,“怎麼聽着像你。‘我們z大的學子,有勤勞的師弟,努力在各方面均衡發展。’”
尤克儉聳聳肩,“不知道啊,我和孟師兄隻是師兄弟啊,還不是同門的。你太敏感了。”
“下面有請優秀畢業生代表獻禮。”尤克儉已經站在台下的陰影裡,孟頌的禮儀和崔覺一樣一向無可指摘,隻是尤克儉剛感慨完,孟頌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尤克儉開始有點身體癢了,低下頭不去看。
直到禮儀隊帶着他們上台,“謝謝尤師弟。”尤克儉把花送給孟頌,孟頌先擁抱了一下他,然後接過花,笑着和他道謝。孟頌剪短了劉海,露出了眉毛,就這樣低頭對尤克儉笑得很開朗。尤克儉恍惚間覺得如果他哥活着是不是也是這樣,尤克儉的心猛地一縮。
孟頌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失神,“師弟小心。”孟頌的手在他的虎口輕輕捏了一下,想表達什麼。隻是尤克儉很快就下台了。
不過,他也沒有時間和孟頌說些什麼。因為很快就到了尤克儉自己的演講部分。尤克儉走上台,還有些許緊張,頭上的帽子挂下來的流蘇在他耳朵邊蹭着。尤克儉走到話筒邊,看向台下,或許因為第一排其他人都是黑色的西裝,隻有兩個人是例外。尤克儉低頭的時候,才覺得原來這麼突兀嗎?
他還沒來得及收回眼神,兩個人的眼睛都和他對上,尤克儉趕忙往遠處看,開始背稿子。“我從前憧憬z大.....z大也有很多優秀的學長學姐。”尤克儉其實背到為什麼他選擇物理部分的時候,又想起孟頌問他的那個問題,他的手摩挲着衣服。
尤克儉沒有準備太長的稿子,大約五分鐘左右就結束了演講,他彎腰鞠躬的時候,瞥到了孟頌和崔覺,隻是兩個人的表情不盡相同,他離得太遠看不太清。
後面的順序,就快多了。尤克儉有些魂不守舍,他本來以為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波瀾,但是還是有些遺憾。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原著中,兩個人也參加了嗎?】
【正常劇情變動,不會影響後續的情節發展。】系統看了看後台的進度條,他有時候覺得人類的情感太複雜了,于是他問出了一個他好奇很久的問題,【你更喜歡崔覺還是孟頌。】
【啊?】尤克儉沒想到系統居然問了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我不知道,這很重要麼?會影響到後面的劇情嗎?】
【不會。】系統沒有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
尤克儉還是不知道系統給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裡,不過讓他真的給出一個确切的答案他也給不出來。一個是照顧他很久的嫂子,一個是長得和他哥很像的情人?應該是情人吧。
尤克儉在台上接過畢業證書的時候,才真的發現自己已經大學畢業了。人生也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原著中在這裡隻是輕微一筆帶過“崔覺在外出差托人送了花”。
尤克儉剛出報告廳,就被崔覺抓住了,“嗯?”崔覺穿着西裝拿着花送給尤克儉,“畢業快樂,小魚。”尤克儉接過崔覺送的百合捧花,抱了抱崔覺,“崔哥今天也給了我很大的驚喜。”
“z大有個很有名的情人坡月亮灣,小魚和我一起去合照好不好。”崔覺玩着尤克儉的帽子垂下來的流蘇,旁邊的人來來往往,尤克儉有些不好意思,帶着崔覺邊走邊聊。
“我還以為崔哥以前大學讀書的時候,不會關心這些。”尤克儉抱着花,沒想到崔覺居然還對z大的打卡點那麼有了解。
“小魚,不會覺得我隻是那種很冷漠的人吧?”崔覺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就這樣摟着尤克儉往前走,尤克儉聽着崔覺的話語挂着鈎子一樣,尤其是那句冷漠,還輕笑了一聲。
“沒有沒有。”尤克儉想着崔覺昨晚幹了什麼也不想說崔覺的性格。兩個人邊走邊笑也已經到了情人坡。隻是尤克儉沒想到,孟頌居然也在這。隻是崔覺的眼睛和心思一直放在他身上,看起來還沒有注意到孟頌。
“崔哥你帶相機了嗎?”尤克儉想敷衍一下崔覺,先把孟頌解決掉。
“哝,攝影師找來了,已經到了。”崔覺指了指在對面不遠處一個扛着相機的人。
“這麼正式嗎?”尤克儉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了,這也太正式了,畢業搞的也太興師動衆了吧。
“想和小魚拍照,花了點小心思。”崔覺倒是覺得沒什麼牽着尤克儉的手,攝影師看到崔覺之後,也已經踩好了點。
隻是,尤克儉覺得姿勢有點奇怪,而且拍了很多。旁邊也有不少男女女的情侶偷偷看着他們,尤克儉臉有點紅。“崔哥,你和我一起抱着花吧。”崔覺送了兩束花,尤克儉一手一個還覺得太累了,他把大的一束遞給崔覺,崔覺把花抱着靠在了兩個人中間。
尤克儉還沒想好怎麼把孟頌招呼開。結果孟頌看見他了,居然直勾勾地從原來的地方走過來。而且孟頌手裡也抱着一束花。
尤克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有一種想原地爬走的欲望。“那麼巧?”孟頌真是說瞎話不打草稿,尤克儉看孟頌過來還笑着打招呼,對着他的眼睛還拉了拉領帶。
“嗯。”崔覺隻是應了一聲沒有看孟頌,專心理着尤克儉的頭發,還從兜裡拿出一副耳夾給尤克儉挂上。兩藍一紅,三個帥哥,着實在這個本來就情侶紛紛的情人坡更加吸人眼球了。
尤克儉後悔拍照留影了,真的悔了悔了。“小儉,畢業快樂。怕你不喜歡花。”孟頌送的是玩偶的花束,尤克儉确實現在不想再聞到花香味了。但是他的手好像也拿不下了。
“謝謝,孟哥。”尤克儉勉強很禮貌地和孟頌道謝,孟頌把花送過來的時候,還輕輕用手指的指腹在尤克儉的手腕上劃了劃。
“這是崔哥送的耳夾?”孟頌走進打斷了兩個人的合照,看向尤克儉耳朵上的耳夾,“怎麼和崔哥的項鍊那麼像?”孟頌的手指了指崔覺的項鍊。
“崔哥怎麼摘領帶了。”尤克儉才注意到崔覺什麼時候摘掉領帶,把項鍊從裡面拿出來,而且,确實很像。尤克儉打量了一下崔覺的項鍊。
“小儉上次不是說c家的戒指很好看嗎?”孟頌也從兜裡掏出一個戒指,“不過它家的尾戒那款沒有了,隻能讓小儉帶中指的了。”尤克儉給孟頌使眼色都要眼睛抽筋了,還好孟頌說話聲音也不是很大。
隻是現在他半靠在崔覺的懷裡,然後側身對着孟頌,這樣看上去動靜已經不小了。尤克儉看着低頭給他帶戒指的孟頌,孟頌擡起頭,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不能厚此薄彼。”尤克儉發現自己居然一下子讀懂了孟頌的話。
尤克儉還沒糾結好的時候,攝影師就已經卡卡拍照片了,“幫我拍幾張,錢我待會一起轉你。和崔總分開。”孟頌帶完戒指,調整了一下位置,就站直勾着尤克儉的抱花的胳膊,給對面的攝影師說了句。
“崔總?”攝影師剛剛還沉浸在自己的藝術裡,現在有點緩過神,有點慌了,摘下帽子看向崔覺。
“崔哥不會介意吧?”孟頌雖然勾着尤克儉的胳膊,但是,一點都不老實,尤克儉現在真的感覺自己被夾在中間了。
崔覺的手摟着他的腰,孟頌的手勾着他的手臂,兩個人都感覺想把他往自己這裡拉。崔覺打理着他的碎發,把耳夾全部露出來,孟頌調整他的抱花姿勢把戒指突出。兩個人在他身上動着手腳。
“小魚怎麼說?”崔覺沒有回答孟頌的問題,而是把主動權交給了尤克儉,尤克儉聽到崔覺這句話的時候,崔覺的手還在他的耳骨上滑動,冰冰涼涼的。
“小儉可不能厚此薄彼。”孟頌的手扣着他的手,尤克儉深吸一口氣,“算了,你們倆都是夫夫,一起拍就一起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