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回去。”尤克儉被崔覺壓得整個人喘不過,推了推崔覺,偏偏崔覺的手還是不夠安分,他都不知道崔覺發什麼瘋。明明今晚喝酒的是他,發瘋的是崔覺,真是奇了怪了。而且現在車内很窒息,就是呼吸不到新鮮空氣,而且車内的空間狹窄,他依稀可以感覺到崔覺是半個人跪在他的面前。
他一點都不喜歡在車裡幹這種事,但是看起來崔覺有些過于太興緻勃勃了,讓他有些受不了。尤克儉的手搭在崔覺的腰上摸到崔覺的脖子上,想像揪着貓脖子的後頸一樣掐住崔覺的脖子,讓崔覺松開。
尤克儉的手終于摸到了崔覺的後頸的時候,尤克儉才微微和崔覺的臉分開一些,他張了張嘴,“嫂子,别鬧了。不然,我想帶你去絕育了。”尤克儉的臉頰貼在車窗上,換取片刻的涼爽,按道理崔覺本來應該體溫偏低的,但是現在也在發燙。尤克儉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的臉有多紅,畢竟真的很熱很熱。
“小魚真可愛。那我們回去不帶那個,好不好。”崔覺的嘴貼着他的耳朵,就和想鑽進他的耳朵裡一樣,弄得他的耳朵有些癢癢,尤克儉隻想去呼吸幾口新鮮空氣,隻能連連點頭。
“小魚真好。”尤克儉感覺崔覺好像蹭到了什麼東西,然後愉悅地在他耳邊又偷偷親了一下。
外面剛剛在喊着崔覺的司機,在崔覺剛剛用手指扣了扣車窗出聲之後,沒有再喊了,不過尤克儉總感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仿佛被人監視,又仿佛會被人随時看到的感覺。
“小魚别蹭了,我待會抱你下去好了。”尤克儉聽到崔覺這句話,沒好氣地擰了一下崔覺的腰間的肉,到底誰在蹭。崔覺嘴上說着要下車了,實際上還是和蛇一樣死死地纏着他,隻是打開了一點車門,微微透出一條縫。尤克儉就趕緊下車呼吸新鮮空氣。
“算了,待會摔了得不償失。”尤克儉本來看着站在他面前準備背他的崔覺,崔覺看起來太瘦弱了,或者說可能崔覺骨架比較小。尤克儉還是拒絕了這項危險的決策,畢竟他待會從崔覺身上摔下來,籃球比賽就徹底完蛋了,“我搭在你肩上好了。”
“小魚,這是嫌我瘦了。”尤克儉虛虛地搭在崔覺的身上,要是把崔覺壓垮了,誰給他賺錢,誰給他發生活費,誰給他把他哥找回來,“哪敢,我隻希望崔哥稍微胖一點,對身體好。”
尤克儉靠在崔覺身上翻着手機裡的内容,一半是王霖發的,還有一半是一些朋友,剩下比較突兀的就是孟頌那一張圖和一個問号。尤克儉輕笑了兩聲,打開圖,就是他靠在崔覺身上,從那個餐廳走出來的樣子,“啧。”尤克儉輕輕啧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敷衍地回了孟頌一個問号。
很快回到了房間裡,尤克儉感覺自己走得都差不多清醒了,而且更困了,就是困得尤克儉都要沒有洗澡的欲望了。
“我好困啊,崔哥。”尤克儉換完鞋子就蹲在門口,和個小蘑菇一樣,擡頭看着崔覺給他忙前忙後拿東西。
“好,我們去洗完澡,洗完澡就睡覺吧。”崔覺蹲下來,看着尤克儉可憐巴巴的樣子揉了揉尤克儉的頭,把尤克儉拉起來。看起來很平和,還是和以前那個熟悉的禁欲溫柔風的嫂子一樣,尤克儉一時之間有些恍惚,難道剛剛在車裡是他的酒精影響了空氣,進而影響了崔覺嗎?
他還來不及多思考的時候,等他進入浴室的時候,他終于知道了,什麼叫做,衣冠禽獸了,或者說什麼叫洗完澡再睡覺了。
“春天到了,崔哥的心情也挺好的。”尤克儉濕漉漉地靠在浴缸邊上,崔覺還在喘着氣,手上還在給他抹洗發露,尤克儉在崔覺的手搓洗發露的時候下意識閉上眼睛。
“下次去趟家具那邊吧。”崔覺揉着尤克儉的頭發,還是覺得浴缸太小了,不過他以前确實沒考慮過。他一直覺得隻有瘋子才會在浴室裡幹那種事情,現在也算打破原來的認知了。而且,其實在水裡的感覺更舒服。
“崔哥,注意身體。”尤克儉的手在崔覺的後背上畫着圈圈,嬉笑地拍了拍崔覺的肩膀。
“再來一次?”崔覺的手拿起花灑沖着尤克儉的頭發,他有些忘記了第一次見到尤克儉是什麼時候了也忘記了第一次對尤克儉是什麼态度。但是,從未如此鮮明的感受到,尤克儉确實長大了,甚至長大到讓他有些害怕的地步,他總想圈住他。
“明天不用上班嗎?”尤克儉睜開眼睛看着崔覺的表情,有些疑問,崔覺的手已經慢慢環在他的腰上了,“遲到一會也沒事。反正也沒什麼事。”
“小貓也喜歡春天發情。”尤克儉沒忍住還是嘴賤調侃了一句崔覺,沒想到崔覺真的直接蹭着他,“那小魚,給我治一治好了。”
尤克儉有時候都會被崔覺說出來情話打敗,因為這根本不像崔覺會說出來的話,有點太膩歪了,甚至有點太縱容了。雖然崔覺本來就對他挺縱容的,但是那時候他還是能鮮明的感知到那是一種愧疚,現在的感情的複雜程度已經不是尤克儉想要思考的程度。
頭發上的水滴從尤克儉的臉頰的滑下來的時候,崔覺無端端想到那時候在尤克勤葬禮上,尤克儉無聲落淚靠在他懷裡擡頭問他,自己該怎麼辦的時候的樣子。那時他是該愧疚還是感到苦惱,但是此時他該為此感到竊喜,人道無常,他應該為他所得到的感到喜悅。
崔覺心裡生出一絲欲望,他想看尤克儉哭,隻是平時還是舍不得。尤克儉也不知道崔覺想了些什麼就壓在他的身上,親吻着他,手指他的臉頰滑動。
隻知道距離想睡覺的時間跨了很久很久,久到尤克儉真的累得動不了了,崔覺還是輕聲在他耳邊來了一句,“小魚是不是快哭了。”尤克儉聽到這句話,有些惱羞成怒,把崔覺壓在浴缸邊,捉弄着崔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