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一番打擊人的追逐之後,我變得沒有心情繼續閑逛,于是一個人坐在樹上發呆。偶爾樹下有考生經過,都沒能發現我的存在,我揪着樹葉往下扔,下面的人也看不見我,隻以為是風吹掉的。
惆怅一會之後我又從樹上爬了起來,準備再去随便轉轉,看看森林裡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轉換一下心情。
然後就開始了愉快的采果子旅程。
身上的挎包原本是用來裝我的夏裝和一些零碎物品的,後來下了飛艇夏裝穿上了身,冬裝太厚又塞不下,就叫我直接扔掉了。這樣一來背包也幾乎空了下來,正好夠我放果子的。
因為沒辦法辨别有沒有毒,所以我隻采不吃,見到的每樣都搞幾個,等下午問問俠客位置去找他彙合,他應該知道哪種能吃。
不知道森林的盡頭在哪,也不知道這片森林到底有多大,一路走下來遇到的考生越來越少,感覺自己應該是進入到了更深的山林當中,地勢起伏變得明顯了起來,植被的數量和大小也有了顯著增加,還找到了很多洞穴,周圍也開始出沒一些大型動物。
路變得越來越難走,可是越往深處植被種類越多,這一路上各種奇奇怪怪的水果已經摘了一大兜,而且還很好運地發現了一條溪流。
不寬不窄的清澈河水湍急地奔騰向山下,河中出露出來的深色怪石将水面短暫分割,我伏在岸邊用手捧起水,猶豫着喝了幾口。
電視裡的人在野外渴了都是直接喝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冰涼的水帶着一股山泉特有的怪異腥甜味被咽了下去,一下子整個胃都變得冰冰涼涼的,一種莫名的抵觸從心裡騰起,我隻喝了幾口就停下了。
說到底就像讓我喝家裡直接接出來的自來水是一個道理,就算沒什麼問題,可是因為心理作用,一想到沒燒開過就還是渾身不自在。
擦了擦嘴角,甩了甩手上的水,我準備繼續向叢林深處探險,結果剛轉過身,遠處的樹蔭間就閃過一道白花花的影子。
煙霧人?這撞了什麼運了,怎麼又讓我給遇見一個?
即使心裡有所抗拒,可我還是沒忍住追了上去,在跑了一段路靠近它身側之後,我擡手在它身後砍了一記手刀,原本以為它還會像我剛剛追的那個一樣直接躲掉,沒想到的是這次漫不經心的攻擊竟然反倒是一下擊中,随着一陣白色的煙塵四散,一塊号碼牌再次掉在了地上。
上面的數字是85。
我再次滿臉問号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兩個煙霧人實力差距這麼大?難道煙霧人也分高低級嗎?所以那個少女之所以能秒殺剛剛那個煙霧人不是因為她強得變态,是因為她當時打敗的是和這個一樣的低級煙霧人?可是這幾個家夥明明長得都一樣啊,難道是攻擊方式不對所以觸發了強化機關?可是那個少女當時用的又是什麼攻擊呢?短刀的近身攻擊?所以是攻擊距離的關系嗎?還是說是根據是否使用念能力判斷的呢?
亂糟糟的想法閃過腦際,我把新的一張号碼牌也塞進了口袋裡,然後繼續在森林裡開始尋找獵物。為了解決自己心中的困惑一探究竟,我準備繼續找煙霧人。
在那之後三個小時内,我又抓到了兩個煙霧人,無一例外都是很容易就被一擊打敗了的,号碼分别是24和50,沒什麼特别,牌子長得也一樣,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
結果折騰了這麼半天都沒搞清楚為什麼這些煙霧人會有實力差距。
時間已經過了中午了,背包裡的糖果巧克力還能勉強充饑,号碼牌拿的太多,也沒得出什麼有效結論,這過程中也沒人來找麻煩,整個人就變得沒什麼危機感起來。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棵樹下面望天發呆,思緒發散到很遠的地方,不知道酷拉皮卡現在怎麼樣,要不要打個電話找他聊聊天呢?
這麼想着,我低頭開始在背包裡翻找手機,滿兜的水果嚴重影響我找東西,正在埋頭苦翻的時候,眼前的光線突然被一抹陰影擋住了。
重重的喘息噴到我的身上,溫熱的氣流吹得我劉海亂飛,我擡起頭,隻見眼前一隻長着棕黃色毛發、露出獠牙的動物,正擡着一隻爪子站在我面前,兇神惡煞地盯着我。
……大獅子?
我懵圈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它,它同樣呲牙回看我,我們一人一獸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幾秒鐘。
這家夥該不會是來給我送人頭的吧?
“嗷——!”果不其然,這隻獅子不抱好意。伴随着一聲巨吼,一股子生肉的腥臭味和口水向我飛濺過來,我猛地一個激靈,擡手擦了把臉。
也不多醞釀一下,它張嘴就要朝我腦袋咬下來,見狀,我一掌拍在它的臉上,狠狠給了它一個大耳光,那隻獅子一下就被打飛出去好幾米,仰翻在了地上。
它一臉懵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我怔了三秒鐘,不敢再貿然靠近了。
雖然不敢靠近,可是它圍在我身側低聲嘶吼,渾身粗壯的毛都微微炸了起來,很顯然我已經成功惹怒了這個小家夥。
我揉了揉手腕,朝它勾了勾手指,做出挑釁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