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高三那年,徐唯仁公司出現變故,就此停止。
徐唯仁歎了口氣,拍了拍林雙靜的肩膀:“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好在當年黎黎也乖巧懂事,沒在這件事上多計較。”
“黎黎是個好孩子,我們以後一定要多補償黎黎。”
說話聲漸行漸遠,直到徹底消失。
聽到輕微的關門聲,初黎才從樓梯口的死角處走出來,抿了抿唇,手握着杯子,上樓回房間。
放在桌上的手機瘋狂震動,台式電腦頁面上,許桃的頭像已經變成灰色,是不在線的标志。
她拿起手機,看到許桃給她發的微信消息裡含媽量極高。
“操!”
“這他媽的什麼破網?”
“關鍵時刻他媽的斷網?”
“有病吧!”
“這破幾把網線我早晚給它換了。”
許桃因為每天直播到很晚,怕打擾室友正常作息,從大一剛入學的時候就申請了在校外租房住。
京州房價寸土寸金,離大學城近的房子更是天價,還是老破小。許桃付着高昂的房租,在少有陽光照耀的出租屋。
環境雖然差了點兒,許桃卻從未抱怨過,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網絡偶爾出現故障。
“今天算是到此為止了,等我明天天一亮就去聯系營業廳。”
初黎回道:“好。”
放下手機,初黎衛生間洗漱完,便躺到床上,蓋上幹淨舒适的被子。
這個晚上,初黎睡的并不安穩,夢境一個接着一個的閃現,沒有連貫性。
一會兒是約定好一起上大學的高中好友突然辍學,一會兒是從外面回來無意間聽到伯母崩潰的哭着說那句“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家裡破産,你不為我考慮也得為景明考慮,初黎就算再怎麼親也不是我親生的。”
很快夢裡的場景又轉移到了大學時期,最後,出現在夢境結尾的是一個陌生又模糊的身影。
……
初黎一晚上沒睡好。
隔天早上,雨過天晴,湛藍的天空中久違的出現了一道彩虹。
徐景明看到她的時候吓了一跳,問道:“你昨晚幹嘛去了?該不會跟許桃打遊戲打了個通宵吧。”
昨晚許桃發了朋友圈,是帶初黎連勝的戰績截圖。
徐景明剛好有許桃微信,還以為她們是打了一晚上。
待會兒得跟許桃說說,讓她别帶着初黎玩這麼晚。
初黎:“沒有,昨晚就是單純的沒睡好。”
她眼底有淡淡的烏青色,再加上本身皮膚白,看起來就有明顯的憔悴感。
徐景明削了個蘋果遞給她:“趕緊吃了補補氣血,然後再回房間睡一覺。”
初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睡不着的同時,盯着他遞過來的那個蘋果,覺得他簡直是在胡說八道,蘋果這玩意兒還有補氣血的功效?
她怎麼不知道?
在家吃完午飯後,徐景明送初黎回學校,下車時,問初黎這段時間怎麼回事?
“怎麼看你突然開始擺地攤了?”
徐景明是後面才看到微博熱搜的,一點進去就看到謝南舟,再然後就看到了初黎。
雖然照片上隻有小半張臉,但徐景明一眼就認出來是初黎。
初黎解釋擺地攤是陪着室友的,她不缺錢,什麼都不缺,不用擔心。
“行吧。”了解情況後,徐景明就要放她走,末了,又想起什麼,“你跟謝南舟最近走的很近?”
“嗯?”初黎疑惑。
很近也說不上吧。
“微博上看到你給他畫肖像了。”
“他照顧我們生意啊。”初黎說。
徐景明更是冷笑:“我認識他這麼久,可從來沒見過他愛湊熱鬧呢。”
這人該不會是居心不良吧。
初黎眨了眨眼,一副“我哪知道”的樣子。
“行吧。”徐景明也懶得問,覺得自己應該是多慮了。
随即下車,打開後備箱,将裡面林雙靜給初黎準備的東西都搬出來,搬進了學校裡面。
一路上,引得不少人注目。
要不是初黎自己的兩隻手都被占滿,真想跟徐景明說不用了。
她覺得跟在徐景明後面就跟機場走秀一樣,怪尴尬的,和雜志拍攝完全兩個概念。
女寝禁止男士進入,所以徐景明将東西搬到樓下,等初黎的室友下樓後,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