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态……阿哈和我面面相觑。
“哦～娜娜～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祂笑容逐漸張狂。
我：……
不愧是和世界樹科學院聯合開發的遊戲，這AI，牛逼。
“哈哈，這可怎麼辦啊？”祂做出苦惱之态，“娜娜會幫阿哈保密吧？”
我還一句話都沒說，你就把自己交代完了——我的眼神終于出現變化，卻是表達無語。
“好吧好吧。”阿哈又懂了我的意思，他狀似無奈地擺擺手，又突然将臉湊到我面前。
“娜娜覺得扮演遊戲好玩嗎？”
近，太近了，近到鼻尖貼在一起，祂還故意攬上我的腰。
但那又如何？虛無玩家根本不care這些。
“沒感覺。”我第一次同祂對話。
不論祂說的是我扮演人偶，還是祂扮演病态人類，我都沒感覺（畢竟這款遊戲奇奇怪怪的玩法可多了）。
“嘻嘻，是嗎？”祂又怪異地笑了笑，“還想繼續玩下去嗎？”
“随便。”因為懶，我惜字如金，“但你不準碰梳子。”勉強說完補充條件。
“那——阿哈不玩了！”祂兀然地與我拉開距離，張開雙臂大笑。
“哈哈哈！欺負沒有發現真相的娜娜才有意思！”
我：？？？
所以你薅我頭發是故意的吧？你可真TM無聊啊！
“呵。”我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
“再見了，我親愛的娜娜。”祂手上多了張無色面具，行脫帽禮。
“阿哈給你送祝福，期待我們下次再遇。”
面具飄到我面前，我的手指剛碰上它，它如泡沫一般消失了。
随後，阿哈、不，現在應該是死變态，他一頭栽倒在地。
阿哈好莫名其妙一星神——這成了我現階段對［歡愉］的所有印象。
〔是/否查看特殊道具【歡愉全部的祝福】〕
［是］
我粗略掃了眼，特殊道具就是剛剛的面具，它的效果是戴上後玩家就能使用歡愉命途的全部力量。
不是，阿哈祂有病吧，這力量能随便送的？而且祂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上個被祂這麼送的蟲子已經爆漿了吧？
……感謝［虛無］讓我現在能異常平靜的面對這些，吐槽一波後完全不想管祂。
所以，看着地上暈倒的死變态，我思索了片刻，往旁邊床上一躺，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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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就沒什麼不同的了。
死變态完全沒察覺他被“人”頂替了不短時間，記憶也沒有缺漏，認為所有行為出自他真心。
這樣的結果就是，阿哈總是時不時頂替他再出現。
我：……你這重逢來得也太快了吧。
我能怎麼辦？涼拌，這遊戲愛咋咋地。
反正這次模拟的前半段人生已經打出【被母神詛咒之子】的成就了，後半段估計也救不回來了（主要是懶），氪金禮包下周目再用吧。
主要是，［虛無］的影響這麼大嗎？
我強烈懷疑開發團隊用了世界樹科學院的新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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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往常一樣，我被死變态帶到宴會上炫耀。
然後遇見了他傳說中的表妹。
“你在做什麼？”粉發少女的厭惡不加掩飾。
“哦，親愛的艾絲妲妹妹，你居然也會參加這種小宴會嗎？”變态沒有正面回應。
“回答我的問題。”他表妹滿臉嚴肅，她身後的深膚色少年也緊盯着死變态。
“帶着我的小人偶、小奴隸，或者換個好聽的說法是我的小情人——我帶着她參加宴會，怎麼了？”死變态語氣過于坦然。
對面明顯被鎮住了。
“……看來傳聞是真的。”大小姐厭惡之色更甚了。
“表妹，你不也一樣嗎？”變态意有所指，“收養了一條忠心的小黑狗呢。”
“你！”大小姐生氣了。
“娜娜可是自願的哦～”變态一把将我從身後拽出。
我不是我沒有别亂說，你個*。
我決定挂機，這劇情太煩了——雖然這幾年我幾乎都是挂機狀态，但不是VIP用戶挂機不會給你跳時間，我隻能在玩家休閑室苦逼地寫電子論文度日（好吧其實是下周開學而我假期論文還沒開始寫）。
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是高貴的VIP玩家了。
——時間跳到半年後。
變态和大小姐起沖突，被流放到一顆盛産特殊礦産，但是經濟政治一片混亂的星球。
“我”依舊被帶着走。
在此期間，我圍觀了一段不能跳過的劇情。
大小姐大概是資本家中較善良的那批吧，居然會對“我”産生憐憫。
不過沒什麼用，“我”不會回應她的。
“嘻嘻，它可不會有反應。”很好，阿哈頂号，這大概就是劇情無法跳過的原因了。
“注意你的措辭，她是人不是物。”大小姐道德感甩死變态n條街。
“我可以幫你重獲自由。”她語氣真誠地向“我”承諾。
然而“我”沒有回應，比物還像物。
“娜娜可不在這兒～”阿哈在看戲。
什麼鬼？你這有點打破第四面牆了，老哥不會把科學院的系統挪過來了吧？
〔隻是用了相關技術〕科學院的36号系統如此回答。
我姑且相信了。
大小姐隻當祂在發癫，她已經明白“我”的狀态了——可憐的無辜的無救的“人”。
她一種見識到人性黑暗面的悲傷神情離開了。
啧啧，祝願她以後不會再見到更黑深殘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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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變态有點本事，沒多久就在這顆混亂的星球站穩跟腳，成了最有錢有勢的那撥人。
直到星際和平公司開展對這顆星球的“收購”計劃。
本來這應該與我無關，但，公司派的人我認識。
…
最莊重盛大的宴會，據說是因為這顆星球的上層與公司談妥了才舉辦的。
至于是真談妥、還是怎麼妥的，就不重要了。
而我隻是被擺在一旁裝飾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