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擡頭,那張千嬌百媚的臉盛滿了驚喜。
褪去了嫁衣換上翻領小袖,高腰的抹胸長裙,銀色的鈴铛在裙擺處上下跳動,川湘蛇蜿蜒遊動親昵的磨蹭着天子的手臂。
“待你我見了朝臣之後,我的家當就給了阿福。”
“莫不是那個盒子?”
“阿福怎麼知曉?難不成是我眼裡的淚、心裡的血嗎?”
“說些什麼,趕快離去等我。”
推着他趕快離去,眼見着她離開了,圓潤因着是貼身婢子是顧留下了。她關上門阻擋了蕭天子的視線。
看向圓潤,得到她點頭之後,躲在屏風後面,堵在嗓子眼的紅色終于湧出,她的手抓緊手帕,滿嘴的腥氣。
圓潤的眼好似冷劍,危險着在場的每一個婢子,低聲招呼端着漱口水的婢子,眼珠子在她的嘴巴出打轉,直看的婢子渾身抖動害怕的不行。
“殿下,我為你上唇蜜。”
……
宣政殿。
朝堂百官面前。
鞭子怕打的聲音傳來,本來竊竊私語的朝臣變成了啞巴,靜靜的等待着王朝的女主人出現。
天子如何,看了三年早就看膩歪了。
禦史拿着筆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詞彙記錄在帝後的身上,最後争取陛下看了高興,不要再吐血了,再吐下去武将們就要把他們拆胳膊斷腿了。
“陛下——到。”
太監們尖銳刺耳醒目的聲音傳來。
蕭天子率先出現在宣政殿門口,他穿着皇帝的朝服,器宇軒昂哪裡還瞧得見之前的病弱模樣,昨日還吐血了,今日就生龍活虎的,禦史就算心知肚明也不敢去揭皇帝的底啊。
他站在皇位之前。
前朝史書之中的腥風血雨,他從來沒有經曆過,專注打倒氏族的父母親,從小待他養娃娃似的阿福,除了福朝确實國庫空虛的前所未有一點。
可就算如此,也不是沒有困難,而是所有的艱難在阿福的面前煙消雲散。
他的人生因為夏玉茗而一帆風順。
人未至先聞其聲、嗅其香。
清脆動聽的鈴铛聲,叮當叮當——
一股淡淡的桃花香順着風劃過鼻翼,令人渾身一爽。
“皇後——到。”
高貴冷漠的人扶着圓潤的手,跨進宣政殿的時候,淡淡的桃花香逐漸濃郁,低垂的頭也看到了圓頭錦屐上的玉足。
足肌白如霜。
鮮豔欲滴的蔻丹躍然于指甲之上,與白色的錦布互相呼應。
川湘府主,長福長公主。
國色天香也不足以形容之。
一步。
兩步。
三步。
蕭天子嫌棄的看着台階過高的皇座,迫不及待的欲伸手卻控制住了。
滿朝文武大臣在呢,不能為阿福丢了臉面。
“阿福。”
擁佳人在懷。
“天子。”
帝後夫妻二人站立,随着祝詞拜列祖列宗,在天皇地母的見證之下結為夫妻——
“一拜日月星辰。”
“二拜先皇先後。”
“夫妻對拜。”
兩人相視而笑,想起幼年的話兒,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們母親的戲言,那居然一語成谶——那是的戲言,結為兒女親家,如此兩人都去了,他們也正結為了夫妻。
隻是他們看不到。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極宮。
她疲憊的躺在桃紅色的床上,閉着眼靜靜無聲。
桃紅色的肚兜鎖住了大白兔,波瀾壯闊。
整個人蜷縮着,修長的身體曲線顯露無疑,吸引着注視者的眼珠。
衣裳落地的聲音。
她轉過身爬進他的懷裡,肌膚相親。
三千青絲散落一床,她忽的滾出他的懷抱。
慵懶的躺在那裡,玉體橫陳勾着天子的魂兒。
緊緊的盯着呼之欲出之處,蕭天子餓狼撲食——肌膚相親,輕柔的舔舐着她的耳,用犬牙細細的磨,眼珠通紅還不忘親吻她的臉。
“阿福……”
“我的天子。”
她伸出玉臂摟住他的脖頸,突然往後一仰,優美的脖頸弧度顯露無疑。
紅浪翻滾,共赴巫山,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