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面闆。
力:1.9
速:2.2
耐:2.5
她的力、速、耐距離上次看,已經分别增加了0.1、0.2、0.3,這樣看來,應該抓緊補短闆,鍛煉力氣了。
施燃盤坐在床上,心裡想着。又琢磨了一陣,現代人練力氣,用的方法是撸鐵。可這裡沒鐵給她撸,施燃環視着房間,那她要不要定做個杠鈴。
施燃張口,欲喊小二。但轉念一想杠鈴這東西這世界沒有,小二可能無法完全轉訴自己的需求,便閉了嘴。
她低頭解開腿上的繃帶,揭開紗布,見紗布上沒有染上紅色和黃色,心裡先喜了幾分,再仔細一瞧傷口,已經結疤了。
她試着動了動大腿,沒有疼痛撕扯,她一腳先落了地,扶着床沿站了起來,走了兩步,雖然還有些陰疼,但比起前幾天完全走不了路,已經好太多了。
施燃抱起梨花下樓,向小二問了路,就去了武器坊。
那武器坊坐落在這座城市最繁華的街巷上,門口不時有人進出,牌匾上鮮紅地寫着三個大字——萬器坊,裡面悶着咚咚咚的金屬捶打聲。
施燃走了進去。
裡面非常簡樸,若仔細瞧,地闆縫裡還有灰屑。牆面挂着刀、槍、劍、戟、匕首、鞭子,還有一些施燃叫不上名字的東西,一片肅殺之氣。
那些客人都在牆面前盤旋着,挑選合适的武器。
施燃朝裡一叫,“有人嗎?”又扯開嗓門吼了兩嗓子。
無人回答。
施燃朝裡走了兩步,正準備敲開那扇黑黝黝的大門,門被打開了,面前的人高有二米,肌肉虬結,投下的陰影将施燃籠罩,震懾力驚人,施燃不由得後退半步。
那人開口:“有事嗎?”
聲如洪鐘,震得施燃耳膜都快碎了。
“我想找你打樣東西。”施燃說着,在那人聲音的映襯下,顯得聲若蚊蠅。
施燃将自己的需求說了。
那人道:“你這不難。”
他将施燃帶至一偏廳坐下,讓人上了茶。
“但我有更好的辦法。”他擡手灌了一碗茶。
“依姑娘所言,你這東西是用來鍛煉力氣。但随着你力氣逐漸增長,這東西的用處便會越來越小。不若打造一個可以随意變幻重量的武器。”
施燃本來隻想将杠鈴當做一段時間用品,沒想到這人将這杠鈴的核心問題講了出來,便大有意動,眼前一亮。
那人報了姓名:“鄙人劉海峰,姑娘叫我劉老闆就行了。”
劉海峰又将施燃帶到一個狹小的屋子,這屋子裡到處都是鐵塊。
他指着鐵塊道:
“這些鐵塊雖然大小不同,但重量是一樣的。”
“鐵的材質不一樣。”施燃接過劉海峰的話,彎腰一塊塊試了,果然重量是一樣的。
劉海峰道:“聽姑娘語氣,姑娘是想随身攜帶那東西,那東西應該越小越好。”
施燃凝神瞧着那最小的一塊鐵,隻有半個核桃大小,她想着,若自己一手握一個鍛煉力氣,那該多麼美好。既隐蔽又方便,随時随地都可以撸鐵。
施燃覺得自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但那麼好的東西,肯定很貴。
劉海峰眼觑施燃的神情,心中有了把握。
他轉身從一重重鎖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鐵盒,打開,置于施燃眼前。
裡面是一片綠沙。
“這是?”施燃發問。
“這便是可以随意改變重量的秘訣了。此沙名叫碧玉海沙,是采珠女從深海之中一粒粒淘出來的。一粒沙有一鈞之力,若嵌入這石中,便可在不改變形體的情況下增加重量。”
“這隻是增重,不是随意改變重量。”施燃皺眉。
“姑娘你看我這匣子。我這匣子材料輕薄如紙,煉器之人都将這料子叫做紙銅,它本沒什麼特别的,但碧玉海沙一遇見紙銅,便毫無重量了。”劉海峰憨直的臉上浮現笑容,“我們萬器坊可将這海沙用紙銅做成的器籠一粒粒包裹起來,嵌入鐵球之中,而這器籠是可以随意打開的——”
“我就可以用過控制器籠的開合來控制重量。”施燃怔怔接過話來。
劉海峰點頭,但笑不語。
太棒了,施燃一拳砸在自己掌心上。走在回客棧的路上時,她還在想着這一件事。
如果按照劉海峰的話做成杠鈴,那是多麼的完美。
她癡癡愣愣想着。
可是要五百兩金子。
當時站在劉海峰面前的施燃,并不明白五百兩金子意味着什麼。
她隻知道她一定要得到它。
正當她要不管不顧一口答應下來,系統在她腦海中發出尖銳爆鳴。
[你知道這個世界的計量單位嗎?一個銅闆一塊錢,一錢等于一百個銅闆一百塊錢,一兩銀子等于十錢一千塊錢,一兩金子等于一百兩銀子十萬塊錢,五百兩金子是五千萬元,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五千萬!你腦子被那頭母驢給踢傻了吧,把你賣了你都買不起!]
施燃火熱的念頭被系統的話如一盆冰水澆熄了。
她支支吾吾了一會兒。
我考慮考慮,等過幾天再來。隻留下這句話,施燃垂喪着腦袋走出了萬器坊。
回去的路上熙熙攘攘,施燃已經沉浸在了另一個世界,連路上有人撞了她,也沒有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