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隽池看來隻有任時苒對他還有這麼點子威脅外,眼前這個小鬼他都不稀罕正眼看。
“你少自作多情,我一定會向李願姐證明,和我在一起比你幸福多了!”言智揚激動地說。
“就憑你?”葉隽池仿佛在聽什麼弱智笑話般掏了掏耳朵,失了耐心直接打算關門。“沒事的話就滾吧,早點睡覺,好好工作才算不辜負你爸媽和李願對你的付出。”
言智揚伸手擋住門,雖然很想說出那句古早台詞【别以為你有錢,李願就非你不可了。】但是還是沒能說出來,因為他明白在絕對的金錢面前,這句話宛如什麼天大的笑話。
“我順便提醒你,有這個時間來摻和我和李願之間的事情還不如管好你自己的公司。”
“你在威脅我?”
“我吃飽了沒事幹?”葉隽池深邃的眸子轉濃,他不怒反笑,“你猜我為什麼會要和你這家小到我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的公司合作?”
“還不是你想借此接近李願姐。”
“因為我是來帶走李願的。”葉隽池說得決絕,“我可不想李願有任何心思停留在這裡。”
回到屋内,葉隽池啼笑皆非地看着散落在床邊的外套和内搭。
擡眼看去,李願平躺着正努力地解開最後襯衫的扣子,隻是雙手不聽使喚,一直胡亂地摸索紐扣。
葉隽池上前,按住她即将洩露的春光。他唇邊勾一抹無奈的笑痕,搖搖頭道:“你多少有點防備意識,一個人住也太沒警戒心了。”
“難受...熱...想...想換衣服...”李願霧蒙蒙的眼眸想努力對焦,“出去...關...關門。”
“我幫你換,就這你手抖成帕金森,怕是換到天亮都換不好。”他略一停頓,“你應該不介意吧。”
葉隽池轉身想去衣櫃裡幫她拿睡衣,卻被李願從後面抱住。
“别走...”
葉隽池甚少見到李願如此模樣,也是第一次被李願主動需要,身體不自覺僵住。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李願?”葉隽池神色微冷,“你知道現在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
李願的手不安分地遊走在他身上,試圖撫平她内心的燥熱。
房間裡的氣氛陡然升溫,彌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葉隽池再一次詢問:“李願,你現在抱着的男人是誰?”
“葉...葉隽池。”她緊擰的眉心像是努力認清這個不給予她回應的男人,撇撇嘴道:“是我最讨厭的葉隽池。”
葉隽池的心一動,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情不自禁地用力抓住那雙撫摸自己的小手。
“疼...”
葉隽池一個欺身,把李願困在身下,故作禮貌地詢問:“李小姐,我想要趁人之危可以嗎?”
李願仰頭,想要看清葉隽池的迷離的桃花眼,然後絕望地搖搖頭,“不行,你不是他,葉隽池不會在這裡的。”
“我不是葉隽池是誰?你這麼大的眼睛拿來擺設的嗎。”葉隽池噙着笑,帶着獨有的溫情呢喃的腔調,“李小姐是醉的糊塗了。”
因為他臉上的笑意李願的心忍不住抽痛,她用手背擋住自己的眼睛,“他要結婚了,他會有真正屬于他共度一生的妻子。”
“他要結婚了。”李願再一次強調,像是強迫自己接受。
葉隽池似乎被氣笑了,“李願,你搞沒搞清楚狀況,是你自己不告而别、一走了之,現在裝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态是為了給自己脫罪?”
李願沒有說話,直到手背被淚水浸濕。
“我沒找你補償精神損失費就不錯了,你倒在這邊【惡人先告狀】了。” 葉隽池注意到身下人兒的顫抖,像是極力忍住悲傷的情緒。
“你和李家這點事情,就非得犧牲我嗎?”葉隽池臉色凝肅,陷入自己的心事,“報複李家、照顧弟弟、賺錢,最後才想到我,說不定蔣栗栗的事情都能排在我前頭,我對你的喜歡在你眼裡就是第一順位能被随手抛棄的東西?”
他拉開李願擋着眼睛的手,強迫李願看着自己,“我在你心裡真的什麼都不是對吧,所以你才能心安理得在這裡生活三年,對我不聞不問。是不是你現在掉幾滴眼淚,我葉隽池就該乖乖束手就擒?”
“我沒有,我隻是...”
“你隻是什麼?隻是發現我是你衆多愛慕者裡對你最死心塌地的那個?還是滿足于我這個【情場浪子】對你李小姐念念不忘的快感?”
話音剛落,他無視李願的掙紮,細密的吻就這麼才猝不及防地落在李願的臉上、淚珠滑過的下巴以及纖細的脖頸。
李願沒有掙紮,隻是麻木地盯這洞空的落地窗,窗外墨漆的黑夜如她心口一樣,一片荒蕪。
她流不止的淚水突然惹得他心口煩躁,似乎重逢之後,李願一直在哭。
他定在她身上不動,似乎在掙紮着什麼。
葉隽池最終還是放開李願,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我去隔壁房間睡,這麼晚了,李小姐應該不至于殘忍地把我趕走吧。”
“葉隽池...我...”
“你現在這副樣子,談什麼都沒用,我還犯不着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葉隽池覺得喉頭幹澀,他避開李願的委屈的雙眸,淡淡道:“我再重複最後一次,我沒有要娶孫璇,我想要娶的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人。”
“我話說到這,當然李小姐可以繼續選擇裝醉。”
“葉隽池...”
“别走...”
“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