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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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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正要離去時,太子身後卻傳來一道呼喚聲,

“太子哥哥,你走慢些。”

灑脫開朗的少年喚住他。

太子停步,側身望去。

赢敬安笑容溫和,“恭喜太子哥哥重掌權柄,隻不過付大人已去,即便此刻湘郡王伏法也是無濟于事,還望太子哥哥莫要太傷神。”

“生死由命。”太子近乎冷淡,“是非對錯君父自有較量,他雖死卻能昭雪,既是善事便無需傷神。”

說完此話,他轉身離開,徒留背影。

不知過了多久,太子的車架消失在視線中,赢敬安淡淡的問。

“沈奴,你怎麼看待我們這位太子殿下?”

宮官沈奴站在漢白玉階梯之下,遠遠的望着衆臣如鳥獸散去般的身影,大殿斜後方還隐約有聽見鞭笞皮肉之聲,軟鞭帶刺,剮蹭連帶筋肉,湘郡王嘶叫聲刺耳。

再過後一些,便是東宮。

太子是皇後唯一的兒子,正統嫡出,又是德才兼備,名正言順便是将來的儲君。

三年前,世人都說他風姿綽約,落拓不羁,重情重義,當年,他為了救陸小将軍,甚至以血拓書,遲遲不肯救治。

誰能想到,三年後,就連昔日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能成為他的腳下白骨。

沈奴輕歎一聲。

“大概是,幡然醒悟。”

*

驚醒。

江絨雪還是忍不住咳了幾聲,昨夜風雪太大,她還是身子骨太弱,禁不起這般折騰。

窗弦被打開,溫橙的暖光落在她身上,好似在她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紗,将所謂的病氣全都遮擋了起來。

江絨雪攏了攏身上的衣衫,雖殿外的宮牆堆了一層雪,但好在已經放晴了。

清歡轉身,問她,“姑娘,你昨夜到底怎麼了,怎麼能喝的那麼醉?”

昨夜她是被任統領叫去的,當時姑娘一個人靠在冰冷的石桌上,碎碎夢語。

她身上又披着殿下的外衫,卻不見太子。

昨夜......

江絨雪雖喝的大醉,卻并非一點都不記事,她靜默着,之後揉了揉太陽穴,掩埋下神色,“我不記得了。”

清歡便點點頭,算是相信。

她又喝了一口水,不經意問,“殿下今日在東宮麼?”

說起這個,清歡彎唇笑,“聽聞殿下被陛下委以重任,正忙呢。”

江絨雪捏着瓷杯的手緊了緊。半響,她擡首道:“能幫我找我姑姑來見我麼?”

秋水姑姑用着采買的身份出入東宮,也是得了赢行知的默許,可以進來陪伴江絨雪。

她來的時候,便見小姑娘端坐在那。

她不禁軟下了眉目,仔細問,“姑娘憔悴了,身子可好?”

不細看很難看出她的病态,但相知她長久的人知道,她即便是有天大的痛苦也很少會露出脆弱一面。

有時痛的狠了,也隻會小小的喊一聲疼。

她此刻小幅度搖搖頭,“我這病已經夠久了。”

秋水一驚,“可是姑娘,你的病本就難養......”

“就是因為難養,所以才不該這樣拖着。”江絨雪垂下眼,“爹爹問斬之日将近,我不能因為病而消耗光陰。”

秋水沉看着她堅毅的面色,狠下心,“老奴明白。”她斟酌一會,又問,“适才聽清歡姑娘說,您昨夜和殿下喝了酒?”

“嗯。”面對秋水姑姑,江絨雪沒再防備,“姑姑,你認識付長忠麼?”

“姑娘要問的是,道觀塔塌陷後他被定罪的事吧?”秋水姑姑思量一陣,答道:“他是付家嫡子,曾在工部任職,幼時便伴在太子身側,後來付家舉族遷移,再之後才從科舉到入朝做官。”

“就是說,他曾也是殿下的至交好友了?”

見秋水姑姑點頭,江絨雪垂下眼,看來她沒有猜錯,太子昨日去觀行刑,就是為了他這位至交好友。

依昨日所見,這案子明顯是有冤的,昨夜在東華門外的那女子既是付長忠的妻子,甚至可能當年也與太子相熟。

可即便如此,太子卻沒有伸以援手,就像昨夜他警告她那般,不留情面。

她借着酒意那般問他,若太子真如他自己說的那般,早就将她綁起來丢在外面了。

但太子沒有。

江絨雪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麼,可無法深思。

她如今病還未好,加上昨夜又吹了風,此刻連下榻都沒有力氣,她隻将秋水姑姑遣離,然後喝了好些苦藥,她要盡快好起來。

誰知晚些,太子竟尋到了她的住處。

江絨雪喝藥時咳了一會,才掀開被子下榻,外衣都未披上便前去見他。

茶杯萦繞幽香,聽見動靜,太子側目看來。

江絨雪腳步停了停,捏緊衣裙,她一時覺得喉間幹澀,片息才過去行禮。

心靜了靜,她轉首,“殿下今日怎麼會來尋我?”

赢行知坐于小榻,身後寒窗清落梅雪,玄色衣衫更襯他氣質出塵。

出乎意料的,他問,“酒醒了?”

江絨雪移過眼,心頭微跳,“昨夜是我唐突了殿下。”

一聲輕輕地笑在耳邊傳來,竟是究極鑽心的癢。

江絨雪不知他作何會笑她,鼓氣道:“殿下何必笑我,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昨夜之言,猶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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