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川雅至微微點頭,離開了衆侍從的包圍圈。
[好大的陣仗,這還沒到宴會開始的時候吧?]
[宴會開始于明天吧,現在遊輪靠岸,還在準備階段。]
[應該是為了剪頭發才這麼大陣仗?]
[啊?真的嗎?我見識少,你别騙我。]
[不過,這小少爺長得好好看,頭發還是暗色中帶了一絲紫诶,時髦值拉滿,看着好像比中原中也還要小一些。]
[雅至,名字也好聽。]
[新的正太已經出現,我們怎能停滞不前。]
[看着很文雅白淨,确實符合名字。]
[中長發也挺好看的啊,像是歐洲舊世紀的貴族,怎麼給剪了?]
[大家族的規矩?]
[嘻嘻,已經看完槍版的我就微微一笑,不說話。]
[?]
[?]
[?]
[兄弟們,開始提前警惕起來了。]
[難道他是白切黑?]
[表面文雅,内心黑暗?]
[家人們,别搞我心态,OK?]
中原中也看到房門兩旁的侍女将房門打開,裡面走出來了一個看着八九歲的小男孩,小男孩面色沉靜儒雅,行走之間盡顯禮儀,他在中原中也面前的沙發上落座,向他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河川雅至,遊輪上的日子要拜托你了。”
中原中也回握,鄭重地說道:“你好,我是中原中也,重力操控的異能者,我會保護好你的。”
河川雅至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是第一次當保镖,不必太過緊張,在我身邊還會有其他保镖。”
中原中也聽此,便也放松了一些,保護目标的性格看起來還不錯,他的身邊還會有其他的保镖進行保護,看來還真是符合了那位帶他的老員工保镖說的話,他的工作既重要也不重要。
中原中也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既然保镖一職有人幫忙,假扮玩伴這個任務,我可得要好好努力了。”
河川雅至看到中也的笑容,怔愣了一下,然後淡淡地“嗯”了一聲。
[兩個正太一本正經地說我會保護你什麼的,真的……我死了,我又活了。]
[中也小小年紀就有了蠱王的潛質,剛剛那一笑真的,沒有一點陰霾,是最肆意的少年的感覺。]
[這擱誰,誰不迷糊啊?]
這時,一位侍女來到河川雅至身邊,向他耳語了幾句。
河川雅至聽後,向中原中也發出邀請:“雖然你身為保镖,應該已經看過了遊輪的船體結構圖,但還是我帶你去現場看看吧?”
中原中也看着眼前這個小男孩的細胳膊細腿,委婉說道:“這樣也太麻煩你了。”這遊輪很大,上上下下有好幾層,萬一把人累着了,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河川雅至搖搖頭,說:“不麻煩。”便起身帶路。
但說是帶路,其實在他們二人前面還走着一個侍女,他們二人跟着侍女走過了遊輪的甲闆、迎客前區總台、娛樂廳、餐廳、多功能廳、舞廳等宴會舉辦地後回到了河川雅至的房間。
[遊輪内部原來長這樣,長見識了。]
[小少爺走到一半就已經累到了,真就幻視“我從我家大門走到衛生間要花三個小時”。]
[笑死,哪怕已經累了,為了面子,小少爺還要裝作不累地走下去,有點可愛。]
[哈哈哈,有錢人的煩惱嗎?]
經過了這段路,河川雅至明顯已經感到疲憊,中原中也便向他提出了告辭。
“明天見,雅至。對了,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了。”雅至回複道,他被侍女半帶着轉身進入了房間,離别前對中原中也笑了一下。他暗紫色的眸子裡面好像有着一閃而過的憂傷,但中原中也仔細去看,那雙眸子裡又好像什麼都沒有,這隻是客套的表面笑容。
巨大的門扉關上了,遮住了小少爺的背影。
[總感覺,剛剛那一笑并不簡單。]
[嘶……簡不簡單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實有被蠱到。]
鏡頭轉換到另一邊。
穿着暗綠色和服的銀發黑瞳中年男子正在與另一名穿着高定西裝的暗紫色頭發男子喝茶。
“福澤閣下,我的安全由您來保障,想必,這趟旅途會勞煩您了。”
“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銀發男人喝下一口茶水,便将茶杯放回桌上,“令尊不在這裡嗎?”
河川慎二回複道:“父親有要務在身,明天會與賓客們一起到來。”
福澤谕吉擡眸,他如狼一般的目光讓河川慎二本能地感到危險,“因為工作需要,我一般會在任務開始之前,将保護目标的資料收集齊全,但您也知道,像您一般身份的人往往也會将自己的信息保護得很好。”
河川慎二保持着得體的微笑:“确實如此。”
福澤谕吉接着說:“所以,您的關系圖我并未收集完全,雖然這樣說很不專業,但是我還是想讓您自主提供一下資料。”
河川慎二輕笑兩聲:“哈哈,福澤閣下,某些話也不用說的太明顯。前些天您也傳達過這樣的意向,但我已經拒絕過了。”他收斂方才的笑容,面容變得冷淡,“這就是我的答複。”
銀發的男人又再次淺啜了一下茶水,感到了些微的麻煩,“既然你意已決,那麼我便隻能在此基礎上做到最好了。”
河川慎二緩和了表情,“您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這就是成年人的對話嗎?壓迫感好強。]
[感覺河川慎二的顔值比不上他兒子。]
[自信點,去掉感覺。]
[他這是在給自己挖坑嗎?居然不答應給資料,這還怎麼讓社長針對性地提供保護啊?]
[雖然他看起來很靠譜的樣子,但是這并不妨礙我覺得他傻逼。]
[我賭一包辣條,這人必死。]
[這就開始買定離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