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一年中最為寒冷的時節,橫濱的風如同從寒冰上刮下來的碎冰,打在人臉上如同小刀割肉。路上的行人都步履匆匆,希望趕緊進入室内掃去身上的風雪。
在一個被重新布置過的老式單身一居室公寓裡,黑發少年坐在橘色地毯上,身上蓋着暖和的棉被,他低頭喝了一口熱可可,然後在小茶幾上的空白書頁上寫下幾行歪斜的字。一團團麻雀在窗外的樹枝上化作沉默的黑色标點符号,在灰色的天幕下顯示出冷冽的剪影。
【熱可可很好喝,亂步很滿意。】
【如此,便是再好不過。】潔白的書頁上竟然自動浮現出黑色的字體,如同打印一般的字落在亂步歪歪斜斜的字下方,兩相對比,可謂慘烈。
亂步再次落筆,【再來袋永遠也吃不完的薯片吧。】
【違背常理,駁回。】
亂步被拒絕,反而嘴角上揚,他如同想到什麼便寫什麼。【來個被爐總可以了吧。】
【可以。】随着字體浮現,玄關處傳來了門鈴的聲音。
“有人在嗎?這裡是您的快遞。”
亂步打開門,簽收快遞,打開紙箱,果然是他心心念念的被爐 。
亂步插上電源,打開被爐桌下的電動發熱器,将冰冷的雙腿放在被爐的棉被下,發出了一聲喟歎:“果然,冬天就是要靠被爐才活得下去啊。”
他懶散地擡起手,在書頁上繼續寫。【謝謝了,書君。】
【小事。】
亂步将書關上,嘴角的笑意依舊,但是心裡的想法就不為人知了。
魈坐在一個港口的集裝箱上,清晨的港口四周彌漫着淺淺的白霧,從魈的視角望向海面,隻能看到一片白霧中偶爾出現的幾點紅光,那是貨船上的燈光。海鷗順着海風鳴叫,一聲聲啼鳴在寬闊的海面上回蕩。
最近,魈發現了一件令他在意的事。
那就是,他所在的這個國家可能是異世界的稻妻,在以往魈也産生過這個猜測,但是這個已經租界化的城市并不能提供太多支撐他推測的證據,真正的決定性證據還是來源于一次月夜下的出巡。
在不久前的一次行動中,他路過了一座建築,那個風格很明顯,與稻妻一般無二。他之所以會在路過時停留,也有一些原因。
那個時候,風中傳來了一個女性淩厲的聲音。
“夜叉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