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晚上被看見有傷口,我才跟媽媽說的。
媽媽問我是什麼時候被咬的,我說是中午。
她一再跟我确認是不是那天中午,我說是。
于是在确定沒超過二十四個小時之後,她把我送到防疫站打疫苗。
其實那個站點已經快關門了,但是還是打上了。
媽媽實在氣不過,就去小區裡面罵人。
我還記得我喜歡跟YB玩一種惡作劇。
就是假裝敲門,然後直接跑掉。
那個時候小區的住戶可能也被我跟她折磨得不輕吧。
小時候我還不覺得,以為我跟她是平等的。
她也不在意我是住在出租房裡面還是家裡買的房子,反正我是她的朋友。
後來我們聯系少了,不知道是為什麼。
反正在時間的長河裡面,好多好朋友慢慢就走散了。
小學二年級我在那所私立小學上學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在乒乓球台子上面跳上跳下,然後把左腿小腿骨上磕出一個小洞,甚至隐隐約約都能看見骨頭。
我很疼呀,但是我強撐着。
後來實在忍不住了,老師發現之後感覺很嚴重才去看醫生。
還有就是那種小卡片和紋身貼紙。
我曾經有一個很帥的龍形貼紙,但是被人搶走了,或者說偷走了。
我去找那個男生,說:“你要是把那條龍給我,我把剩下的貼紙都給你。”
但是他說那個貼紙是他的。
學校裡面沒有監控,我也找不到什麼證據,隻有站在我身邊的一個同學能證明,但是老師不會管這種小事。
再就是老師拿着一根小竹棍打學生手心。
有一次她叫我,我站在她面前,她把一個作業本推給我,打完之後我發現那個作業本不是我的,于是我就說那不是我的。
可是老師沒有道歉,她隻是更用力地打那個作業本的主人。
有一次我嗓子發炎了,嘴裡含着金嗓子喉片,那時候我是數學課代表,又或者是數學小組組長。
我收完作業本抱去老師辦公室。
老師們聚在一起聊天。
一個老師問我嘴裡是什麼。
結果我還沒開口解釋,其中一個就說,鄉下娃,嘴裡肯定噙着杏核。
我感覺很難受,說不出來的不适感,于是我跑開了。
還有印象比較深的就是期末考試的時候,我拿着一個水杯,考完一場就去接水,考完一場就去接水。
考試結束之後我感覺還不錯,成績出來一門九十四一門九十五。
本來能得獎狀的,但是我轉學了。
不能參加開學儀式,那個獎狀也就沒有我的份了。
我去了新學校,本來以為又是新環境了,但是居然還有一個熟人。
那是另一個朋友了。
總之在我印象中,我再次轉學之後再也沒見過YB。
又或者我見過,隻不過我的記憶出錯了。
我轉學也不是說很順利。
是小姨找的人把我送進新學校的,媽媽還給那人買了禮物,還請吃飯,應該也花了些錢。
我與YB的時光好像隻那一年,可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記得她。
那是我進縣城上學第一個朋友。
她不是我的同學,但是是我的朋友。
不知道她現在過着怎麼樣的生活,可能很幸福吧。
不管她還能不能想起我,我都祝她幸福。
幸福好像太沉重了,那還是祝她身體健康,能吃能喝不多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