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輩子閑不下來,從很年輕的時候就為家裡忙活。
可是老天好像不想讓她忙了,于是她生病了。
她的腦出血讓她住院了很長時間,出院以後身體的左邊也動不了了。
好像之前的忙碌都在為現在做鋪墊。
我感覺要是真的想成是遊戲的話,她的體力值可以說已經用完了,被系統安排強制休息了。
13.我的右腿膝蓋處有一小塊疤。
那是我上初中的一個下午,那個時候我還寄宿在姨婆家。
我下午放學騎自行車回住處,拐角處有一堆沙子,我滑倒了,腿上摔傷了。
本來一個小傷口自己就好了,或者擦一點碘伏酒精消毒一下都行。
但是當時我姨父爺知道了已經就點了一根煙,然後把煙灰灑在我傷口上。
我感覺很無語。
我從那以後就不想在他家住了。
要說我忘恩負義好像也不是。
在家裡有一個空房間的前提下,我睡的是一張鐵架子床。
床很小,我隻能側着睡覺,我的牙不整齊,臉也有點大小臉都跟這個有關。
我也不能用太多水,也不能在冬天的爐子裡面加太多煤炭。
我那個叔每次洗完臉之後都給我說已經給我倒好水了,其實那就是他用過的洗臉水,還想讓我再用那個洗臉。
我吃飯的時候經常能吃出來頭發,甚至有時候還有鋼絲球上面的鋼絲。
我爸不是沒有給他們生活費,但是他們還是覺得幾百塊錢不夠,變着法給我說現在菜價多貴,什麼什麼的。
于是我不住了。
14.我的左腳腳踝附近有一塊小傷疤。
那是很早之前我爺帶着我和堂弟在村裡的小學上學路上,我的腿被絞進去了。
我就給我爺說:“爺,我腿夾住了。”
我爺就感覺停下來,看到我的腳還好着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