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見闫憬回過神,便用力推開了他的手,“怎麼了,你沒仔細看看那東西長什麼樣嗎?”
闫憬笑了笑,“既然與你們無關,就不必關心了。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是躲到我妹妹那裡去,這莊子上,要出大事了,是那種可能讓你們沒命的大事。”
蜚舞與姚黃嘀咕了一會,雖臉色都不好看,卻都答應跟着闫悅進入木廟。闫憬喚出闫悅,她很久沒離開木廟到外面來了,一出來就不想回去,但見到蜚舞和姚黃,她便沒再纏着闫憬要在外面多玩會,高興的一手揪着蜚舞的死人臉,一手揪着姚黃的豬耳朵,拖回木廟去了。
闫憬正要把木廟塞回衣服裡,闫悅又探出頭來看着他,“哥哥,柳樹又長了一片葉子。”見闫憬拿起木廟,她的腦袋又轉了一百八十度,面朝下與他一起看着木廟,“你看,你看,我沒說錯吧,也不知道這課柳樹會長出幾片葉子。哥哥?”
闫憬看着木廟旁的柳樹,除了上次沾了他血的葉子,的确又多了一片,而且雖肉眼看不出,但用手摩挲卻能感覺出柳樹上出現了葉子的輪廓。他細細數了數,能清楚摸出輪廓的葉子有五片。他本想摸摸新長出來的第二片葉子,突然想起曾被第一片葉子劃破了手,第一片葉子還吸了他的血。他的目光落在第一片葉子上,依然是綠色葉面,葉邊的紅色倒是淡了不少。
闫憬想了想,到底還是伸手摸了摸第二片葉子,不出所料的被劃破了手指,滴下了幾滴鮮血,被兩片葉子吸收了。闫悅瞪大了眼,脖子轉了個詭異的角度,兩隻大眼睛看着闫憬不停眨巴着,“哥哥的手破了!葉子把血吃了!為什麼不吃我的?”
闫憬笑了起來,“你哪有血?快回去跟你的新寵物玩耍吧。記住,我不叫你,就不要出來。”等闫悅回了木廟,他臉上的笑就消失了,深深看了一眼木廟後,無聲的歎了口氣把木廟塞回衣服裡,理好了絲巾,坐在榻邊想事。
闫憬記得在他第一次遇到湛琪後,闫悅告訴他柳樹長出了第一片葉子,之後他與湛琪多次接觸,柳樹都沒有再長出葉子,是因為與湛琪第一次見面時發生了什麼事影響到了柳樹嗎?可為什麼會是湛琪影響到柳樹呢?這木廟可是鬼鬼飛的東西,怎麼會又與湛琪扯上關系呢?
闫憬搖了搖頭,“想那麼多有什麼用,驗證一下不就好了?”他低聲的自言自語,努力的回想與湛琪第一次見面時有什麼特别之處,想了許久之後終于想起,好像第一次見面時他差點被湛琪弄死。之後與湛琪每次見面雖都提心吊膽,但的确沒感覺湛琪對他有初次見面時那麼強烈的殺意。那麼,木廟上的柳樹葉子是因為湛琪強烈的殺意而出現的嗎?
願喜在前廳喊了闫憬一聲,說是姚夕佳與蔣磊過來了。闫憬讓他們進了隔間,“什麼事?”
姚夕佳上前一步,把一封信放在了闫憬身旁的小桌上,“這是希維哥讓人快馬加鞭送來的信,說是一定要由姨娘親啟。”
闫憬沒多想,拆開信一目十行的先看了一遍,又細細看了一遍,才把信遞給姚夕佳,“你們看看吧。”
段希維在信裡說前往天京城路上遇到了外地來的流民,他詢問後得知那些流民是從奉天城邊境過來的,月原國與沙垭國為了争奪奉天城邊境數城的控制權打起來了,奉天城主城擔心邊境數城的流民進入主城,便封鎖了主城。這些流民于是分成數股,一部分往奉天城轄下其他的小城去了,一部分沿着水路往燕京城去了,而絕大部分卻往天京城轄下的小城來了。
看完信後的姚夕佳皺眉,看看闫憬又看看蔣磊,“希維哥讓人加急送封信就為了說奉天城流民的事?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蔣磊将信紙放下,“姨娘打算什麼時候回天京城去?按這日期來算,若有流民要來長甯鎮,隻怕也就五六日的時間了。坐馬車走陸路定會遇上流民,坐船走水路倒是可以避開。”
闫憬又想起了木佛容與黃淑柔,“你說,木佛容黃淑柔會不會是為了躲避流民才來了長甯鎮?”他見蔣磊不言語,姚夕佳一臉懵,便笑了起來,“我之前交代你做的事别忘了,挖平河慶山後把空地圈上,圍牆要高,确保……”
闫憬說到這裡頓住了,姚夕佳正偷偷問蔣磊又出了什麼事,見闫憬半天沒再言語,不由好奇,“姨娘,确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