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韫難得在闫憬面前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他見闫憬臉上的笑容變得促狹起來,有些惱羞成怒的冷哼了一聲,“還不是跟你學的!”
闫憬哈哈大笑起來,傷口被扯到,頓時笑聲一頓,随即就成了哀嚎聲。他捂住傷口老實躺着不敢再大笑,“疼死我了。你在鶴翔廳那邊有什麼發現?”
湛韫看着闫憬的眼神哀怨起來,闫憬被他這眼神看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又長長歎了口氣,“我到了鶴翔廳的院子,還沒來得及查探,就看見了倒在假山旁邊的你。闫澄澄!”他說到這裡,又咬牙切齒起來,看着闫憬的眼神從哀怨變成了濃厚的不滿。
闫憬立即打斷湛韫剩下的話,“聽你這話是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了,那就聽聽我的發現吧。”他想了想,理順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又問了湛韫一個問題,“四少,你進過鶴翔廳嗎?”見湛韫搖頭,他有些疑惑,“這是你姑姑的莊子,你應該來過很多次,福甯門和深花門又是門對門,怎麼你就一次都沒走錯過呢?”
湛韫被氣笑了,“得多傻才會一群人都走錯!”
闫憬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湛家的少爺姑娘們到哪都是前擁後簇的,的确不可能一群人都走錯。他讪笑了聲,在湛韫越發不滿的眼神裡,把自己進入鶴翔廳裡的情況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他直說到口幹舌燥才說完,擡手指着桌子讓湛韫給他倒水,等連喝了幾杯水,他長長舒了口氣,盯着床帏自言自語,“我的媽,現在這麼一說,當時的情況真的很危急啊。”
湛韫把玩着杯子,沉吟了良久後才開口,“阿姐與我哥似乎并不喜我與姑姑太過親近。每次來姑姑的莊子,不是我阿姐就是我哥帶着我。他們平時忙,所以帶我來姑姑莊子的次數并不多。”
闫憬覺得有些奇怪,湛韫說他來湛笑俪莊子的次數不多,那湛韫是怎麼知道鶴翔廳有問題的,還一再的也想去鶴翔廳查探呢?他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湛韫卻笑着反問他又是為了什麼要去查探鶴翔廳。
闫憬已經想不起當初為何要查探鶴翔廳了,但在潛意識裡,他總覺得他能在鶴翔廳裡找到一些對于他而言很重要的東西。他又認真回想了下,終于想起自己堅定了要查探鶴翔廳的原因,那就是中了僵毒來找他的湛韫。
闫憬閉上了眼,腦子裡翻來覆去想了很多事,最後他猛地睜開了眼看向正在把玩他頭發的湛韫,“你。”
湛韫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嗯。”
闫憬又翻了個白眼,“我說,我去查探鶴翔廳是因為你,湛韫。”
湛韫的手指停住了,身子也僵了,好一會後他才慢慢擡頭看着闫憬,眼神複雜極了,在開口前,他還先咽了口唾沫,“為、為了我?怎麼說?”
闫憬覺得湛韫的神色與語氣都很奇怪,他不解的看着湛韫,“不是因為你中了僵毒嗎?還有之前我住的房間裡有鶴翔廳下面的土,讓我好奇,然後你又一直的告誡我千萬不能獨自也不能和其他人一起去鶴翔廳。你說,你都讓我好奇心爆棚了,我去查探鶴翔廳不就是因為你嗎?”
湛韫愣了愣,很快神色一變,重重的甩開了闫憬的頭發,起身就走。走了沒幾步,他又走了回來,彎腰捏住了闫憬的臉頰用力轉了兩下,聽到闫憬疼得慘叫起來,他心情好了些,嘴角勾起,“叫你氣我。”
闫憬拍打着湛韫的手臂,含糊不清的怒罵了幾句,等湛韫拿開了手,他氣極了,“湛韫你個混蛋,你竟然掐我臉!”
湛韫心情好了,也不在乎闫憬的怒罵,等闫憬平靜些了,他又在床邊坐下把玩着闫憬的頭發,“你不是問我怎麼知道鶴翔廳有問題嗎?那是大概五六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