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鄭方容驚訝地揚了揚眉,這表情和紀柏宇簡直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一次的事是我自己的主意,我丈夫并不知道我做了些什麼,他到現在都以為我隻是回來見以前的老朋友的。我的兒子,我自然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救。至于吃飯我想就不必了。”
說着,她站起來将打包盒扔進垃圾桶,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完全沒了幾分鐘前的感傷,又成了美豔動人的女星。缪苡沫還想争取一下,不管是為了紀年春還是紀柏宇:“如果你是擔心被狗仔拍到,我知道有一家餐廳……”
“我不是這個意思,” 鄭方容笑着打斷她的話,“我三個小時後的飛機回香港,吃飯恐怕是沒有時間了。”她看着缪苡沫不甘心的臉,笑着伸手輕輕摸了摸,“不用遺憾,我們會有機會一起吃飯的,兒媳婦。”
鄭方容被她的人接走趕往飛機場,缪苡沫一個人慢吞吞地回病房,一路上心裡頭都怪怪的,說不上具體是什麼感覺。
“兒媳婦,什麼兒媳婦,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病房裡,紀年春已經走了,紀柏宇開着窗通風,見女朋友回來了便起身去關:“去哪裡了沫沫?發你微信也沒回。”
“你媽媽有事先回香港了,她說下次再一起吃飯,看她的樣子并不抵觸一起吃飯這件事,等她下次過來你再好好安排吧。”
“你碰到她了?”紀柏宇關了窗向她走來,這才發現她臉紅紅的,整個人呆呆的像是被什麼吓到了,紀柏宇瞬間緊張起來,“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她欺負你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
缪苡沫機械地搖搖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在發燙,怪不得從剛剛開始就覺得熱,于是她去把紀柏宇剛關上的窗戶重新打開來。紀柏宇被她的反常吓到,緊張地一直跟在她身後,直到确認她沒有發燒也沒有被欺負才放心。
“那要午睡嗎?我還想着通好風再把空調溫度重新調好呢,你們在外面幹什麼了,這麼冷的天居然還說熱。”
“沒什麼,就随便聊聊天。”
她不願意說紀柏宇自然不會勉強,眼看離她平時的午睡時間遲了一個多小時,于是将人拉到床上抱着準備開睡,結果缪苡沫一點睡的欲望都沒有,睜着眼睛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掃過他的喉結,升起一股難耐的癢。
“今天不困嗎?”
缪苡沫答非所問也就罷了,反而抛出了另一個問題:“紀柏宇,你愛我嗎?”
她太反常了,紀柏宇再也沒辦法不追問,“她和你說什麼了?居然都讓你開始問這個問題了,我當然愛你,我一直都愛你,而且目前并沒有移情别戀的對象和打算,這下放心了嗎?”
缪苡沫不滿意,“你認真一點。”
紀柏宇低下頭,同時擡起她的下巴和她四目相對:“我很認真,我不介意多說幾次,但是你要告訴我她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你覺得我們兩個合适嗎?”
紀柏宇愣了三秒,後皺起眉頭扶着受傷的肋骨作勢要爬起來:“我給她打電話。”
“别!”缪苡沫一把将他按回床上,“你媽媽說一個人隻能愛一個人,但是可以同時喜歡很多人,那你喜歡我嗎?隻喜歡我嗎?我隻喜歡你,所以你也隻喜歡我好嗎?”
紀柏宇總算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這是沒安全感的表現?怕他喜歡上别人?不知道為什麼,但看着她患得患失的樣子确實讓他覺得有些得意,也有些解氣:“你總算能體會我當初在天野山時的心情了,看着你和别的男生打打鬧鬧的還無緣無故不理我,你現在知道我當時有多難受了?我不回答你這個問題,讓你難受幾天,可惡的小草莓。”
缪苡沫委屈地在被子裡踢了他一腳:“那你就是還喜歡别人,放開我!”
“不放。”
論力量缪苡沫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即使是在他身上有傷的情況下,于是她躺在他懷裡不停地扭動企圖掙脫,紀柏宇本來都打算睡了,被她突如其來的反抗驚到,好好的草莓怎麼突然練起泥鳅功了?
缪苡沫被打了一個屁股,其實力道很輕,比起打更準确地應該說是被拍了一下,但她覺得委屈極了。紀柏宇沒給她繼續發脾氣的機會,将人摟緊好聲好氣地哄:“我怎麼會喜歡别人?我喜歡你,隻喜歡你。”
小草莓瞬間就乖了,還突然害羞起來,在他懷裡重新躺好很輕很乖地對他表白:“紀柏宇,我最喜歡你了。”
紀柏宇“嗯”了一聲,“那你主動親我一下。”
小草莓撲騰着往上伸腦袋,見她夠不到,紀柏宇主動低下頭讓她在自己的唇上親了一口,發出很大的“啵”的一聲。
她的雙眸澄澈,輕輕眨動便潋開動人的波光。紀柏宇舔了舔唇,凝視着她的眼眸不自覺地咽了咽喉,“現在閉上眼睛乖乖睡覺,不然我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