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女朋友和那邊那個該死的小子手機裡發現了一些對我不利的東西,雖然已經被我删除了,但想起來還是覺得生氣。還有那邊那個女的,”他歪着頭,沖周雯娜的方向擡了擡下巴,“這個女人也是你們安排到我身邊的吧?我可是被你們全方位地算計,你真以為打你幾拳就可以扯平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就像你說的,證據已經沒了,我們現在拿你沒辦法,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是沒什麼好擔心的,但我不是說了嘛,你們弄得我很不高興,我這人睚眦必報會一點一點地從你們身上讨回來的。”說着他就對其中一個黑衣男人指了指周雯娜,然後用母語對他說了些什麼,紀柏宇聽不懂。隻見黑衣男人聽後眼中露出了興奮和邪惡的光,直到他走到周雯娜身邊作勢要脫她的衣服,紀柏宇才看明白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人們常用“畜生”兩個字罵人,但有的人喪盡天良連罵他們畜生都是對畜生的亵渎和侮辱。紀柏宇想沖過去阻止他卻被權道勳和另一個黑衣人一起拽了回來,上來又是兩拳。
看到如此熱心的紀柏宇,權道勳忽然十分“好心”地示意遠處的黑衣人停手,随後他蹲下身,揪住紀柏宇的頭發與他四目相對:“想救她?可以,再讓我打三次,但這一次不是用拳頭。”
不是用拳頭,而是用棍子。權道勳的嘴很大,眼裂卻很小幾乎看不到眼球,整張臉像發面饅頭般毫無輪廓可言,笑起來的時候露着很多顆尖尖的牙齒,本就高聳的顴骨向外頂,讓他的面部看起來十分畸形。
不遠處的缪苡沫眼睜睜地看着男友被打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拼盡全力活動僵硬的四肢,想辦法盡快恢複對肌肉的掌控。
權道勳打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抽身直奔缪苡沫那兒,紀柏宇看到後急了,一腳踹開黑衣男爬起來沖過去,被權道勳轉身一拳再一次打倒在地,可他不放棄,死死拖住他的腳絕不讓他靠近她,就這樣又被連踹了好幾腳,整個胸腔回蕩着沉悶的巨響,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炸。
“重感情是嗎?讓我看看在利益前面你的感情還能值多少錢?”說着,權道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優盤,沖地上的紀柏宇得意地晃悠道:“這裡面是證據,隻要拿到這個你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現在我讓你選,選前途還是你後面的那個女人?”
他們人多勢衆,以一敵三紀柏宇沒有勝算,他估摸着警察這時候應該已經收到短信往這邊趕了,眼下他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拖延時間。
“就你這人品讓我怎麼相信你?”紀柏宇用雙肘撐着地面,艱難地再一次爬起來,“我不信裡面有東西,就算有可以證明我清白的證據,就算我選了你手裡的優盤,你會這麼好心把對你不利的證據就這樣交到我手上?”
權道勳無所謂地笑笑,摳了摳額頭點頭道:“我會放心交給你當然有我的原因,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的選擇,是要女人還是這個?”
“那我總要先驗貨才能決定,你說是不是?”
權道勳一個響指,黑衣人就從行李袋裡掏出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參與這件事的人有三個,權道勳、金威海,以及負責開展興奮劑檢查工作的檢查官。就如權道勳所言,優盤裡隻有金威海篡改報告的證據,對于其他兩個人的惡行沒有半分透露。
排除受賄,金威海沒有理由害紀柏宇,警察不可能不看動機就結案,而金威海也不是傻子,面對這樣的證據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獨自背下這一口黑鍋?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金威海那邊的事情我會搞定,這一份證據就足夠證明你的清白了,至于警察怎麼結案那是他們的事,與你無關,你隻需要告訴我你想不想要這份資料。”
紀柏宇猶豫了,他沉默着看了一眼身後的缪苡沫,再轉過身來時臉上的堅定已然不再。
權道勳看到他神情的轉變後先是一愣,随後緩緩勾起唇角放聲大笑道:“還以為你有多愛你的女朋友呢,原來也就這樣。”他又撇過頭去看紀柏宇身後的缪苡沫,“看到了吧?你為你男朋友赴湯蹈火他卻可以為了自己的前途抛下你,原本恨透你的我居然都開始同情起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