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柏宇摟緊她,“你的注意力怎麼這麼集中?我都這麼努力打岔了。我沒事,好吧,從摔倒到醫院的路上确實有點疼來着,但現在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缪苡沫倚着他,“你要不要換一份工作?”
即便不是權道勳,也難保他不會在其他的比賽中受傷,更何況他從小到大因為訓練受的傷就夠多的了。
“沫沫,”紀柏宇抱着她,一手搭在她腰上,一手握着她的肩膀,“你還記得在學校器材室的那個晚上,你說我的想法對冰球不太公平嗎?我後來也按照你說的試着去做了,我發現即便不是因為那個人,我也非常熱愛這項運動,所以我才堅持到了今天。
我知道,運動員這個身份帶給了我們很多小困難。我不能陪你到外面的餐廳吃一些東西,又常常因為訓練和比賽不在家,受了傷讓你傷心不說,還要麻煩你照顧我。
我覺得很虧欠,但我是真的喜歡冰球,我想參加下一屆的冬奧會,所以這段時間才會這麼積極參加各種比賽。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等冬奧會結束後,我可以去找其他的工......”
“不需要。”缪苡沫打斷他,支起身與他對視,“我确實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但如果這是你真心喜歡的事情就不需要為了我放棄。比起其他的,我更希望你能開心。
運動員的體育生涯本就不長,我希望你能在有限的時間裡做自己喜歡且擅長的事情,如果受傷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不覺得麻煩,愛一個人,怎麼會覺得麻煩呢?”
紀柏宇鼻子一酸,差點落淚。
“你說,你愛我?”
“我當然愛你。”
缪苡沫紅着臉承認。
即便他們從真正開始交往才不到半年,可時間不是衡量愛的單位。在一起十年不代表深愛,在一起一天也不代表隻是喜歡。
缪苡沫愛紀柏宇,就像紀柏宇也愛着她。
“缪苡沫。”
他的眼神在她的臉上遊弋了許久,最終定格在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從她清澈透亮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讓他的心都跟着明亮了起來。
紀柏宇生怕她聽不清似得,字字擲地有聲,“我愛你,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愛你。”
一股電流在頃刻間傳遍全身,引起一陣莫名的悸動,連指尖都微微發麻。
他的眼神炙熱、坦誠,說愛的時候嗓音綿長缱绻,像山谷間柔軟和煦的春風吹動她心裡的蝴蝶,随着它煽動翅膀,帶動她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戰栗,毫無保留地接納他全部的愛意。
紀柏宇的眼神緩緩向下,落在她形狀飽滿的唇上,不自覺地伸出食指去碰。缪苡沫覺得很癢,下意識地去咬他,待她反應過來時,眼前的人早已變了神色。
撥弄、慢劃。
他的眼神灼熱,醞釀着雷霆之勢。濃郁的荷爾蒙氣息夾雜着清爽的柚子香,一濃一淡,帶着蠱惑身心的力量。
口腔内不自覺地開始分泌口涎,缪苡沫不可避免地吞咽了一下。紀柏宇便停下了動作,呼吸噴在她的身上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暴風雨般的親吻在情理之中,缪苡沫有些喘不上氣,手指無措地收緊,松開,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幾道紅色的痕迹。
撫在後背的熱氣繼而往下,滑向兩側,燃起一路的星火。他的手臂力量穩固可靠,在急迫卻有序的節奏裡帶她一同感受與探索身心在頃刻間神奇的轉變。
刺眼的陽光被打開的窗簾将将擋住,晃動不止,偶爾調皮地從窗簾邊邊透進房間裡,刺激眼球下意識地躲開。
缪苡沫稍稍恢複理智:“不行!你現在是三角二号,你不能......”
“好,”紀柏宇嘴上答應,但手臂肌肉依舊膨脹,“我不能動,那你來。”
缪苡沫羞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打了他一下,後用雙手捂住紅透的臉,“我不會。”
“沒事的,”耳邊傳來舒服又不滿足的喘息聲,“多試幾次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