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苡沫覺得他的身體即脆弱又狂熱,帶着吞噬的熱情,仿佛下一秒就會将她點燃。
她本來氣就短,沒一會兒就開始頭暈目眩,指尖發麻,在他連續且猛烈的攻勢下逐漸神志迷離。
紀柏宇察覺到了她的不适,壓下那瘋狂的渴望放開了她。
缪苡沫終于能夠大口喘氣,扶着他的肩膀,胸口起伏明顯,昏昏沉沉地想——跑800米也不過如此。
紀柏宇隻見微喘,瞳中愛意翻湧,始終盯着她,迫切地想從她的表情中得到反饋。
他體貼地伸手幫她擦去唇角的水漬,缪苡沫一驚,抿了抿紅腫的唇,将他的味道細數吞下。紀柏宇看得眼一熱,不自覺地跟着滾了滾喉嚨,按在她背上的手再一次收緊。
缪苡沫還沒緩過勁,有些委屈地瞪着他,以示抗議。
他笑了,沒再繼續,将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了什麼東西,神神秘秘地往她手裡塞。
缪苡沫渾身燥熱,突然接觸到一陣涼意,攤開手心一看,原來是一條項鍊,細長的白金鍊條,點綴着一個看起來像是火焰造型的墜子。
“什麼啊?送我的?”
紀柏宇點點頭:“嗯,香港買的,想送給你。”
“怎麼選了這麼個墜子,這個造型不太常見。”
紀柏宇捂着胸口往後靠,眼睛始終盯着她:“你還記得你在軍訓期間唱的那首歌嗎?”
閱兵儀式的前一天晚上,教官們終于不再繃着一張臉,組織大家在操場上以班級為單位圍成圈坐下。
閑聊結束後,有學生自告奮勇表演才藝,看熱鬧這種事大家自然都樂意,于是到了後面,就變成了每個班級要派一名學生出來表演,跳舞或是唱歌都可以。
這本來沒缪苡沫沒什麼事,偏偏表演系的周雯娜和她關系不好,舉手時就已經想好了要怎麼給她苦頭吃。
周雯娜和缪苡沫是同一所高中的,隻是不同班。至于不同班的兩人為什麼會産生矛盾,還要追溯到一節高三晚自習。
當時缪苡沫和蘇郁正巧從衛生間出來,在樓梯轉角碰到了周雯娜等人。周雯娜手裡拿着的飲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不撿起來,反而用腳來回踢。飲料瓶的蓋子在過程中脫落,茉莉綠茶灑了一地。
這畫面戳中了周雯娜謎一樣的笑點,像一隻脖長氣短的鴕鳥那般捧腹大笑道:“怎麼樣,我畫的地圖不錯吧?”
看到這場景,蘇郁默默翻了個白眼,缪苡沫則直接說了一句“真沒素質。”
至此,兩人結怨。
對紀柏宇謊稱缪苡沫男友衆多的也是她。
周雯娜自幼學習舞蹈,功底深厚,在一曲熱舞後收獲了全場熱烈的掌聲。她不滿足于此,求着總教官無論如何都要給她一個挑人表演的資格。
不難猜,她故意挑了缪苡沫,還特意強調她最擅長的就是機械舞,不等她同意就自作主張地讓負責放音樂的同學找了一首最熱門的音樂,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擺明了就是想看她出糗。
缪苡沫被拱到隻能站出來。
周圍一圈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某人的帶領下統一頻率為她拍節奏,缪苡沫隻能硬着頭皮擺了幾個動作。
她是學過機械舞,那是高一暑假陪蘇郁一起報的體驗課,後來發現自己實在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很快就放棄了。總共也就上了一個小時的課,會的也都是很淺的動作。
但是,不會跳難道還不會看嗎?她有幾斤幾倆很快見分曉。
場子一下子就冷了,周雯娜故意躲在後面發出了一聲嘲笑,那聲音被話筒收音後響徹全場,令場面更加難堪。
總教官總算看清了她的用意,臉上帶着對缪苡沫滿滿的歉意站出來主持大局,示意她可以歸隊了。
缪苡沫品嘗到了被戲耍的滋味,心中氣不過,走到一半後返場,示意教官把話筒給她。
她說,她不擅長跳舞,但可以唱歌。
在場的人卻不太買賬,認為她這樣做隻是強行挽尊。然而,打臉這種事,往往越不信邪的越容易中招。
缪苡沫唱了一首英文歌—— Eternal Flame.
這本就是一首小情歌,而她的歌聲自帶暖意,像新出龍井的嫩芽,清爽幹淨。外加感情充沛,發音标準,高低音都處理得恰到好處,即便是清唱,也迅速俘獲了底下觀衆的芳心。
一曲畢。
短暫的靜默後,響起了夜晚開始以來最熱情的掌聲。
負責缪苡沫班級的陳教官頗為自豪,上前與她互動,問她唱得這麼甜,是不是一首專屬情歌,如果是,那又是唱給誰的呢?
周雯娜氣得鼻歪嘴斜,聽到這,故意用非常大的音量喊出了紀柏宇的名字。
缪苡沫沒上她的當,大方地表示自己确實喜歡紀柏宇,并且正在追求他。
這句話瞬間引爆了現場,将氣氛炒熱至最高點。
陳教官護犢子,表示可以讓她提一個要求,他來幫她實現。缪苡沫懂得把握分寸,隻說想加紀柏宇的微信。
陳教官幫她實現了,還附贈了一個永久有效的約定——紀柏宇不準單方面拉黑或者删除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