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句，本要下播的溫樂然又停了停。

“事業心是什麼？能吃嗎？”

别提事業，再提爆炸QAQ

彈幕又是一通吐槽，溫樂然丢下一句“晚安”，果斷下了播。

再去找手機，才發現十分鐘前關躍給他發了條消息。

[我是關助]：溫先生，明天早上先生想跟您共進早餐，您方便嗎？

溫樂然：……

還問方不方便，說得好像真的隻是邀請他共進早餐似的。這是大佬聽說他要想一想，來找他“聊聊”吧！

内心吐槽快刷屏了，溫樂然的手卻不受控制。

[要快樂鴨]：當然方便：）

·

第二天的早餐約在一家私人咖啡館。

咖啡館設計典雅幽靜，咖啡香醇馥郁，就連簡單的西式餐點都做得格外有特色。

如果明亮寬敞的大廳裡不是隻有他和施漸甯兩個人，溫樂然相信自己會吃得更開心。

“你對悅樂文化的合同還有什麼想法嗎？”終于，施漸甯開口了。

溫樂然迅速支棱起來。

施漸甯卻像是随口一問，垂着眼漫不經心地攪了攪咖啡，又道：“悅樂文化是國内首屈一指的經紀公司，很多資源都是業内最好的，你的合同會按A級藝人的标準制定，跟你現在的情況相比，應該會是天淵之别。”

“而且，”施漸甯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現在跟悅樂文化簽約，不僅能澄清昨晚那個熱搜，還能給你帶一波熱度，不好嗎？”

溫樂然心裡一動，反而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昨晚收到關躍的消息，他其實就隐約意識到，那個熱搜遲遲沒撤，應該是施漸甯故意放任的。

果然。

“或者，你更喜歡原來的公司？”見他不回答，施漸甯又自言自語地接下去，“倒也不是不能買下來……”

溫樂然連忙開口：“别！”

不用了謝謝，警告有收到。

“悅樂文化就很好！”溫樂然頂着施漸甯的目光，非常認真地又保證了一遍，“真的。”

施漸甯眉尖微挑，示意他繼續。

溫樂然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安分乖巧：“今後我一定竭盡全力做好分内事，您讓站着我絕對不坐，讓我向東我絕不往西偏一度.”

施漸甯問：“不偏一度？”

“……誇張修辭。”溫樂然一噎，完全不理解大佬為什麼要計較這種細節。“就是我會聽話的意思。”

他也想明白了。

施漸甯放任那個熱搜發酵，是試探，也是警告。

因為他之前的表現，所以施漸甯要确認他的态度；同時也是在告訴他，他現在已經别無選擇。

别說解除協議，要是真把施漸甯惹毛了，在被先這樣再那樣嘎掉之前，大佬就能讓他溫樂然生不如死。

所以，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乖乖認慫，再徐徐圖之。

溫樂然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把那個關于小說的夢認真分析了一遍。

小說裡，施漸甯因為愛而不得殺他時，已經接近故事尾聲。而現在，至少施從靖還活着。

也就是說，他還有時間。

雖然不能解除協議，但在這之前跟施漸甯搞好關系，争取讓他同意離婚，也不是不可能。

又或者，他再努力一點，讓大佬認識到殺人犯法不可取，說不定還能救下更多的人。

退一萬步講，就算失敗，施漸甯最後殺他的理由也是“愛而不得”。

那就是說，隻要施漸甯沒愛上他，“愛而不得”自然就不存在啦！

想到這，溫樂然下意識問了一句：“施先生，我們隻是單純的協議合作的關系對吧？”

施漸甯撩起眼，難得露出了點莫名其妙：“不然呢？”

“這樣很好！”溫樂然又安心了一點，狗腿地再次表示，“我今後一定認真履行協議，好好配合您。”

施漸甯盯着他看了一會，意味不明地笑了聲，顯然聽出了他話意未盡。

“所以？”

溫樂然小心翼翼開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把協議裡的某個條款，稍微改一改？”

“沒有。”施漸甯連問都沒問就拒絕了。

溫樂然舔了舔唇，還是不死心，一鼓作氣地道：“把五年的限制改成兩年，我可以不要那一千萬！”

施漸甯伸手拿咖啡的動作微微一頓。

“每個月就按原來說的一百萬也可以。”溫樂然又迅速補上。

施漸甯把咖啡拿起來，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

溫樂然默默退了一步：“兩年不行，三年也可以。”

“你有喜歡的人了？”

溫樂然一怔。

施漸甯：“不然我想不出别的理由，你為什麼非要改這個條款。”

溫樂然心中一動：“有的話，可以改嗎？”

施漸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我考慮一下。”

說着，施漸甯把最後一口咖啡喝掉，站了起來。

“幫你約了新經紀人，十點，悅樂文化本部A306。别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