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撒,你壓到我頭發了,而且我們該起床了。”
“安安,你今天還是好準時啊。。。”
最近,艾德裡安開始蓄起了頭發,原來男孩一樣的短發留成了妹妹頭。看着整齊的頭發一散下來就蓬了起來,饒是西撒再怎麼細心,還是會不小心壓到。這三年下來,兩個人一起睡已經成了習慣。三年前,當艾德裡安在和西撒确認關系的第一晚就搬着被子跑到他的房間時,饒是西撒再身經百戰,也被艾德裡安的大膽震懾得滿臉通紅,當時就盤着腿從床上跳了起來。在艾德裡安一臉淡定地鋪床時,西撒紅着臉做着心理建設;在艾德裡安坐在床上問他什麼時候睡覺時,西撒意識到他好像沒有合适的保護措施;在艾德裡安坐到床上開始看書時,他已經想好了求婚的地點和第一個孩子的名字。
西撒脫了上衣,眼光灼灼地望着艾德裡安。艾德裡安隻穿了一件寬大的睡裙,勻稱纖細的小腿從裙擺下伸出,兩隻有着優美足弓的腳搭在一起,小幅度地繞着圈圈。他坐在艾德裡安身邊,一隻手撐在了艾德裡安腦後的床頭上,俯身下去,漸漸靠近了艾德裡安琥珀色的雙眼和郁金香一樣的嘴唇。而艾德裡安也放下了手中的書。
然後她就把被子蓋上了。
“你不是要睡了嗎?”看到西撒的身體僵在一半,艾德裡安琥珀色的雙眼飽含疑惑,“你習慣睡這邊嗎?要我去另一邊嗎?”郁金香一樣的嘴唇提出的問題更是表明了一個重大的歧義。
艾德裡安真的是來睡覺的。
這不能怪她。艾德裡安這個連自己會來生理期都不知道的人怎麼可能會知道睡覺的另一種含義。艾亞莎·芙雷娜島上總共就那麼幾個人,除了莉莎莉莎和絲吉q,也沒人會告訴她這些。而莉莎莉莎沒有想到要教她這些,絲吉q自己也一知半解,就導緻了艾德裡安對這方面的知識及其缺乏。在她的邏輯裡,隻有夫婦和情侶才能睡在一起。既然和西撒成為了情侶,而自己之前在他身邊又睡得十分安心,那她就應該問問他願不願意和自己睡在一起,為自己争取幾個好覺。
因為西撒就在身邊的安心感,艾德裡安睡得很好。而西撒睡得很不好。睡着的艾德裡安抱住了他的手臂,纖細柔軟的身體和他的手臂中間隻隔了一層該死的睡衣,少女均勻的呼吸,起伏的胸口,還有這種完全依賴他的樣子讓他心猿意馬,無法入睡。
他們睡在了一起這件事當然是瞞不住的,更何況當事人也沒想瞞。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艾德裡安和一臉疲态的西撒收獲了很多目光和微笑,尤其是莉莎莉莎,意味深長的同時甚至還有幾分慈祥和欣慰。真正察覺到這些言外之意的隻有西撒一個人,不懂這些的艾德裡安隻感覺今天的訓練輕松了一些,而且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訓練結束後,莉莎莉莎摸了摸艾德裡安的頭:“晚上就不要太辛苦了,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