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裡安喉嚨發酸，眨了眨眼睛：“我知道的。”

夜色已深，吉姆斯不舍得好友兼學生，主動要求送她回去。兩人一路聊了好些趣事，快到艾德裡家的時候，吉姆斯拿出了一支看起來價格不菲的鋼筆。

“艾德裡，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不管之後你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你都不要放棄學業，放棄知識。你一定能考上大學的，不，不僅那樣，你能成為學者，教授，博士！”吉姆斯的聲音激動得哽咽起來，“這是我考進大學後父親給我的鋼筆，不要和我客氣，拿着它吧，這是我們友誼的證明。你的生活比我艱難許多，面對的阻礙也比我多許多，所以你一定要記得我今天和你講的這些話，不要向生活低頭，你一定能成為偉大的人！”

艾德裡安怔怔地握着吉姆斯塞到她手中的鋼筆。沉甸甸，暖呼呼的。她把鋼筆珍重地别到了胸口的口袋裡。

“我知道的。”夜色下，艾德裡安的眼睛猶如鋼筆的金色筆蓋一樣閃閃發亮。她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随後拉住了向她道别的吉姆斯。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艾德裡安認真地注視着吉姆斯。她沒有再像平時一樣壓低聲音。

“我其實是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