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錯,滾燙灼人。
舒晴感受到秦兆獨有的氣息,臉燒起來,身子有些發軟,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不讓他們看出來?
她身體前傾,緩緩閉上眼,腦海中會想起曾經電影裡面的接吻片段,依葫蘆畫瓢似的輕微轉動腦袋,做出正在接吻的動作,秦兆不知道是被她膽大包天的動作驚到了還是怎麼樣,僵着軀體配合着她,讓舒晴生出了可以對他為所欲為的錯覺。
因為她這一動作,包廂裡的尖叫聲差點沖破天花闆。
“嫂子你用手擋住有什麼意思。”顧陽看熱鬧不嫌事大。
“就是啊,讓我們看看呗。”
“嫂子害羞,你就讓讓她吧。”傅薇說。
“還讓嫂子主動,秦兆你行不行啊?”
其他人紛紛伸長腦袋看向正在擁吻的兩人,但還沒看仔細,就見舒晴退開了。
“這樣行了吧。”舒晴坐直身,拿起酒杯低頭淺抿,樣子看起來從容不迫,隻是耳尖紅得厲害。
秦兆注意到她羽扇般的長睫眨個不停,喉間不由得溢出一聲低笑,平日裡清冷淡漠氣息盡息收斂。
舒晴剛才的動作着實驚到他了,沒想到她這麼大膽,在她向他轉過來的前一秒他已經想好怎麼替她解圍了。
“秦兆你是個妻管嚴就算了,接吻還要嫂子主動你還是人嗎。”
“你們今晚真是撒足狗糧了。”
“婚禮我們要坐前排。”
一群人說說笑笑,調侃不停,聊到半夜大家才意猶未盡地結束。
舒晴和秦兆并肩走出酒吧的大門,晚風徐徐,吹拂着他們的臉頰,街道上的霓虹燈閃爍着微光。
時間接近淩晨,往常這時候她早就睡了,舒晴将鬓邊亂發撩于耳後,耷拉着眼皮坐上副駕駛位,懶懶打了個哈欠。
“困了?”秦兆問。
“有點。”
“我盡量開快點。”
秦兆發動引擎,緩緩将車子開上主路。
一路上他們都沒怎麼說話,安靜的空間裡,舒晴聞到自己身上淡淡的酒氣,皺了皺眉,按下自己一側的車窗,任晚風吹進來,驅散那熏人的酒味。
想起今晚滴酒未沾的秦兆,舒晴問道:“他們知不知道你生病了?”
“不知道。”
“難道就我一個人知道?”
“嗯,”說到這個,秦兆有點好奇瞧她一眼,“你當初是怎麼知道的?”
“我爸上次住院那天,我在醫院看到你,恰好聽到照顧你的護士說的。”
秦兆操控着方向盤,眼裡染上不知名的情緒,聲音低沉:“你明知道,為什麼還願意嫁給我?”
舒晴靠着椅背,目視前方,半真半假地說:“一方面是為了報恩。”
秦兆墨眉微挑,“報恩?”
“你沒聽過一句老話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舒晴慢悠悠地說,“當初你救我逃出大山,我便以身相許喽。”
“是嗎,那當初是誰都到了民政局門口了,還推三阻四的?”
車外昏黃的路燈照進來,舒晴清晰地看到他漆黑如墨的眼裡帶上調笑的意味,幹脆破罐子破摔,“因為不知道嫁給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啊,後來知道了,自然就嫁了呗。”
秦兆眼裡笑意未減,舒晴看他這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莫名來氣,“所以你啊,還是趁早去治,别到時候遺産全落我一個外人手裡,你氣得要詐屍。”
秦兆愉悅地點點頭,“我會的。”
晚上兩人住在了他們的婚房,隻不過是一人一間。
此刻舒晴躺在床上,睡意消弭,睜着眼望天花闆,怎麼睡都睡不着,她便撈過床頭櫃的手機玩起來,點進朋友圈的時候發現陸安安發了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