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晴晴醒醒。”
舒晴蓦地睜開眼,看到陸安安那一刻長松一口氣。
陸安安見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猜測道:“做噩夢了?”
舒晴點頭,“嗯。”
“是不是夢到過去那些事兒了?”陸安安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舒晴心有餘悸地說:“我夢到以前被母老虎拿着菜刀漫山遍野追着砍,吓死人了,還好你叫醒我了。”
她一臉的感激,陸安安卻有些心疼,抱住她安慰道:“沒事,都過去了。”
晚上沒睡好,舒晴神色有些憔悴,她簡單畫了個淡妝才出門去吃午飯。
午間明媚的陽光透過高高的玉蘭花樹木縫隙灑下,和熙地照耀着她,舒晴眯着眼惬意地伸了個懶腰。
再睜眼時看到露台上站着的秦兆遙遙望過來,便揮手笑了笑,權當作打招呼。
吃完飯後,舒晴和陸安安和陸安安相約去做美甲。
期間舒國強又給她打電話,老生常淡地囑咐她:“有空多關心關心秦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知道了爸。”舒晴不耐地打斷他的話,“我還有事,先挂了啊。”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已經到了傍晚,舒晴滿意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美甲,原本煩躁的心情也變得偷快起來。
回到民宿,原本想往後院走的舒晴,腳步一頓,走上二樓,來到二樓秦兆的房間,正想敲門,去發現他門口半掩着,有隐隐約約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舒晴心念一轉,悄悄推門往裡進,看到秦兆穿着筆挺的西裝坐在窗邊的書桌上,對着面前攤開的筆記本電腦,吐出一口流暢的英文,嗓音低沉悅耳,有種莫名的味道。
他餘光注意到舒晴進來了,也沒說别的,繼續和視頻裡的人對話。
舒晴見他在房間裡開視頻會議,沒上前打擾,自顧自地走到沙發上坐下,手撐着下巴,百無聊賴地盯着秦兆看。
夕陽餘晖從窗口灑進來,打在他側臉上,那英俊的輪廓在光影中更顯立體深邃。
舒晴目光在他專注的臉上流連,不得不感歎他長了一副賞心悅目的好皮囊,要不是天天擺着個冰山臉,她鐵定撲倒他。
二十分鐘後秦兆結束會議,他起身松了松領帶,在舒晴對面沙發坐下,淡淡詢問:“找我有事?”
舒晴倒了一杯暖茶往他那邊推送,揶揄一笑:“我代表我爸,來關心關心秦總。”
秦兆垂下眼眸,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潤了潤幹燥的喉嚨。
“謝謝你和你爸的關心。”
“客氣了,誰讓我們是夫妻呢?”
秦兆嘴角微不可察的揚了揚。
“我沒有打擾到你工作吧?”
“沒有。”
說完,兩人一時無話,房間内安靜下來,隻有窗外叽叽喳喳的鳥鳴聲,舒晴心想秦兆不愧是話題終結者,和他多說不超過三句話就冷場了,真是無趣。
不過她的關心任務已經完成了,是時候走人了,但還動身就聽秦兆忽然開口,“剛才去做了美甲?”
“嗯。”舒晴敷衍地點點頭。
“很漂亮。”
難得秦兆誇贊她,舒晴來了點興緻,揚起白皙如玉的手,向他更清晰地展示自己bling bling的美甲,“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下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做?”
秦兆不理會她的調侃,深邃的目光從她手上的美甲挪到他明豔動人的臉龐上,“你今天心情很好。”
“還行吧。”
秦兆輕輕摩梭這手中的茶杯,“明天有沒有空和我一起去梅裡雪山看日照金山?聽說那裡的景象很壯觀。”
他的聲音中帶着不易察覺的緊張,舒晴沒有聽出來,而是饒有興趣的挑眉道:“喲,你終于想起你是來旅遊的,而不是在我這個小民宿養老的啦?”
秦兆深潭似的墨瞳靜靜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難得你有興趣,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舒晴語氣輕快。
麗江距離梅裡雪山不是很遠,次日一早,兩人驅車前往。
到了飛來寺觀景台附近的酒店,還不到三點。
彼時日光普照,晴空萬裡。
日照金山隻出現在特定的時間,所以兩人在觀景台附近酒店暫作休息,臨近日落時分他們打算去碰碰運氣,如果看不到,那就第二天日出時分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