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嗎,你自由了。”
“.......”
他說的話舒晴無法反駁,她就是這麼想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瞞着我。”舒晴說。
“你以後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
秦兆卻起身打開門,然後淡淡看着她說:“謝謝你的午餐,但你該走了。”
舒晴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郁氣,看也不看秦兆一眼走出門,還順手幫他‘嘭’的一聲關上,聲音震得吓跑了廊道上曬太陽的兩隻貓。
真是好心沒好報,今天這頓飯她就當是喂了狗!
*
這一天舒晴和陸安安從花鳥市場買了些盆栽和多肉植物回來,打算再裝點裝點民宿。
一進大堂,就在前台見到了兩個不速之客。
前台小妹阿莉正在給辦理他們登記。
“嗨阿晴,好久不見。”舒薇禾摘下墨鏡,笑着和她打招呼。
路齊銘眉眼桀骜,懶懶散散地倚靠着前台,手裡把玩着墨鏡腿,正含笑瞧着她:“舒晴看到我有沒有很驚喜?”
舒晴沒理他,直接問舒薇禾:“你怎麼來了?”
“我休了年假,想找個地方玩玩,想到你在麗江就來了,”舒薇禾說,“而且爸媽不放心你,也想讓我看看你在這邊過得怎麼樣。”
舒晴才不信她的鬼話。
雖然不是很想見到他們,但也不能明着将他們趕走,以免他們反咬一口,做出有損民宿聲譽的事情來。
很快舒薇禾和路齊銘辦好了入住手續。
上樓之前,舒薇禾忽然回頭說:“哦對了阿晴,來之前我見到周讓了,他一直在找你,我就把你這裡的地址給他了,你不會怪我吧?”
說到最後,她忍不住揚起了幸災樂禍的笑。
周讓要是找來了,舒晴還能在這裡安安穩穩地過好日子嗎?
舒晴連她那點小小的股份都不贊成給,她憑什麼讓她好過。
舒晴太陽穴突突直跳,咬着牙問:“你沒讓他見到我爸媽吧?”
“沒有,我怕他被打死。”
走在後面的路齊銘看着舒晴說:“知道周讓那狗東西對你心懷不軌,我特意來這裡當你的護花使者,你千萬别以為我是和舒薇禾一起來的,我早就和她提分手了,是她一直跟着我。”
“路齊銘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舒薇禾吃力地提着大行李箱,氣呼呼地說。
路齊銘滿不在乎,輕松越過她率先上樓。
陸安安在一邊焦慮地聽着,等他們走之後,趕緊問舒晴:“周讓來了,不會對你不利吧?”
“不會,他要敢再像以前一樣,我就讓他再做三年牢。”
話雖然說得很硬氣,但舒晴還是有些憂慮,不知道周讓經過這三年的勞改有沒有變得好一點。想起他對她的偏執和瘋狂,舒晴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她對周讓的感情很複雜,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是彼此依偎的姐弟,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大山深處,唯有他是理解她、關心她、保護她的人,沒有他,她不敢想象自己會遭到怎樣非人的對待。
可也正是他,将她後來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舒晴現在雖然畏懼他,但也對他始終狠不下心來,隻能有點遠離多遠,希望永不再見。
但事情總是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