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驚叫一聲,慌忙躲到秦兆身後:“秦兆快救救我!”
秦兆一遍護住舒晴,一邊制住狸花貓,手背都被它撓了幾下。
狸花貓也不戀戰,很快跑開了。
舒晴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氣:“這隻小氣貓吓死我了,你沒事吧?”
秦兆還沒說話,她就看到他手背有貓抓的撓痕,刺目的鮮血正慢慢滲出。
舒晴連忙捉住他的手仔細看傷口:“你受傷了!疼不疼?”
“沒事,不疼。”秦兆看起來眉頭都不皺一下,定定看着她牽着自己的那隻手。
“樓下有醫藥箱,我先幫你處理一下。”
舒晴先到衛生間幫秦兆沖洗傷口,陸安安走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秦兆被貓抓傷了,流了好多血,你幫我找找醫藥箱在哪兒。”
陸安安在櫃子裡找出醫藥箱,交給舒晴。
她瞄了一眼秦兆的傷口,發現傷口挺深的,“是不是那隻狸花貓撓的,這幾隻貓就屬它最兇。”
“就是那隻貓。”舒晴有些生氣地說。
“那隻貓雖然打過疫苗了,但傷口那麼深,還是去醫院打個狂犬疫苗比較好。”陸安安說。
秦兆開口:“不用那麼麻煩。”
“不行,等會兒你就跟我去打醫院打疫苗。”舒晴斬釘截鐵地說。
她拿着棉簽認真地用碘伏給秦兆的傷口消毒,然後開車帶他去醫院打疫苗。
古城風景極速掠過,舒晴卻無心欣賞。
一路上,陽光不時地透過車窗撒進車内,金色的光芒格外耀眼。
秦兆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位,冷玉似的容顔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邊,淺淺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他微微抿着唇,眸光落在專注開車的舒晴身上,一瞬不瞬的。
從醫院打完疫苗出來,日頭已經漸漸西斜,街道上店鋪林立,遊人熙攘,熱鬧非凡。
各色食館裡飄出陣陣香味,勾得舒晴食指大動,她用手肘戳了戳秦兆的肩膀:“哎,要不要在這邊逛逛,順便吃個飯?”
“好。”秦兆沒有異議。
于是舒晴帶他去吃過橋米線,點好餐後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好。
不一會兒,兩份米線就被端上來了。
米線配菜有很多種,湯底看起來很濃郁,吃起來口感勁道爽滑。
舒晴一邊吃一邊瞧着對面的秦兆。
他細嚼慢咽,吃相斯文優雅,猶如在吃西餐一般。
“你以前應該沒吃過米線吧?”舒晴問他。
秦兆搖搖頭,說沒有。
“你們這些資本家啊,從小被西方社會腐蝕,吃得都是些精貴食物,味道還不如街邊小吃,等會兒我帶你吃遍一條街,你就知道還是我們國家的美食好。”
舒晴吸溜了一大口米線,吃得小臉鼓鼓的,像隻可愛的小倉鼠,長發别在耳後,顯出瑩白如玉的臉龐。
秦兆專注地凝視她,濃如墨的眼眸裡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愫。
他幾乎很少開口說話,一直默默聽着舒晴講。
“你不知道我以前想吃頓飽飯都難,還得餓着幹活,動作慢了還要被那家裡的母老虎打,所以現在我一點都不挑食,吃嘛嘛香。”
聽她神色随意地談起那段過往,秦兆内心有絲絲縷縷的痛意彌漫上來,他不敢想象,若是當初沒有他帶她逃離大山,她會是怎樣一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