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舒晴和秦兆就在民政局碰頭。
見了面,兩人也沒打招呼,直接排隊登記,在你侬我侬等待登記的情侶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舒晴抱着手,悄悄地打量一旁的秦兆。
他眉弓高聳,五官立體俊美,除了唇色比較淡,看起來不像個絕症病人。
“看我做什麼?”秦兆忽然開口。
“我昨天好像在醫院看到你了。”舒晴試探着說。
“你想問什麼?”
“你.......最近還好嗎?”
“我看起來有哪裡不好嗎,值得你如此關心我?”秦兆挑眉反問。
舒晴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她雖然樂意守寡,但讨厭喜歡别人的欺瞞。
秦兆明知自己命不長久還堅持要娶她,簡直罪加一等!
很快輪到他們登記,秦兆神色如常地填寫申請結婚登記表,簽下自己名字後淡淡瞧向舒晴。
簽字前,舒晴說:“雖然可以嫁你,但是我這個人我行我素慣了,也不在乎什麼臉面,要是婚後搞出什麼醜聞來,連累了你的名聲,你可别怪我啊。”
“你可以試試。”秦兆冷聲道。
“試試就試試!”舒晴破釜沉舟地在申請表最後簽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後把兩張表交給工作人員,順利拿到了兩本嶄新的結婚證。
從民政局出來,舒晴還沒适應新身份,打算就此和秦兆分道揚镳,各回各家。
秦兆卻叫住了她,“我順道和你去看望一下嶽父。”
聽他這麼快改口稱呼她爸為‘嶽父’,舒晴微微挑眉:“我說你不會早就觊觎我了吧,表面上對我冷冷淡淡,實際上愛我愛得要死要活,所以才費盡心血來娶我。”
“你一向如此自信嗎。”秦兆不答反問。
“你以後就知道了。”
上了車,舒晴發現秦兆遲遲沒發動車,正不耐煩地想催促他,卻見他忽然俯身過來,身上淡淡的雪松氣息将她籠罩其中。
舒晴神色一變,緊張地得往後一縮,貼在椅背上質問他:“你想幹嘛!”
秦兆一言不發,微涼的手指拉過她頸側的安全帶,“咔哒”一聲幫她扣好,然後坐回原位。
“你臉紅了。”秦兆漆黑的眼裡笑意浮沉。
“哪有!”舒晴摸了摸發燙的臉頰,下意識否認,“快開車。”
人逢喜事精神爽,舒國強當天不顧勸阻,執意要出院,說要去和秦家商量婚禮事宜。
衆人攔不住,好在秦兆勸住了:“叔叔您好好養病,投資和婚禮的事我已經讓人着手辦了,您放心。”
“阿兆啊,叔叔也是看着你長大的,對你很放心,晴晴以後就交給你照顧了,她還不是很懂事,你以後對她多多擔待,她心善,你對她好,她也會對你好的。”舒國強拉着秦兆的手,語重心長。
“我會的。”秦兆鄭重道。
舒國強欣慰地點點頭。
舒晴無言看着這對翁婿,内心十分複雜。
一旁的舒薇禾小聲問她:“你之前不是還很抗拒嫁給秦兆嗎,怎麼那麼快改主意了?”
“秦兆跪地苦苦哀求,聲淚俱下,我隻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舒晴抱着雙臂,平鋪直叙地說。
謝薇禾聞言臉都黑了,這一聽就是胡扯,可秦兆明明聽到了也不反駁。
她養母劉雅梅還笑呵呵地說:“晴晴以前看到秦兆就躲,現在都敢調侃上了,果然結了婚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