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東境這些年來,是越發的苛刻,我們族人難以負擔了。”阿索聽到帳内一長老說道。
“族長,若是不供,我們就會和那些消滅的小族一樣,被天界抛棄!”又一長老說道。
“各位長老之心我都懂,所有下的決定,我都會以族民為優,可眼下,我們族中勢力不如那些有名大族,若不按照東境旨意,隻怕……”
陌玉站在帳外還在疑惑阿索為何不進去,卻見阿索忽的扭頭,拽着他氣沖沖離開主帳。
“怎麼了?”陌玉奇怪,不是要見族長麼?
阿索一直不說話,直至将陌玉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那裡有女人們浣衣的小溪流經,也是靠栅欄近的地方,是所有帳的後面。
阿索止住步子,未待陌玉再開口,她便轉身擡起稍帶紅潤的眼睛,氣憤的大喊道,“你們東境上仙,一個個都是狼心狗肺之人!”
“何出此言?”陌玉被她罵,一時不明,想生氣,卻看她幾欲想哭。
“哼!”阿索冷哼一聲,又轉身走近栅欄,“我們金靈一族,為東境駐守邊境,世代不曾遷移離開邊境一步,守着個危險的往生谷,還要跟其他小族一起幫着抵禦外辱,且每年還要給東境進貢仙品各數等級不等。”
“可是呢?!卻連個名分都沒得到!提起金靈一族,東境,或全天界,怕是無一人知曉!”
“如今更過分。”阿索有些哽咽,“要求進貢仙品數量等級都有提高,導緻族民一天比一天難!這還要金靈一族如何活下去?!”
陌玉站在不遠處,他想起曾經自己隐藏身份出訪邊境時,那些小族也是如此愁态。
“阿索。”陌玉開口,“我這個東境小天兵還有些進言的權利,我可以在回東境後,替邊境各族上書。”
“為各族上書?”阿索回頭了,鼻尖有些泛紅,但面上卻沒有淚水流過的痕迹。
“對,在我回到東境後。”
阿索沉默了,她不知在糾結什麼。
遠處的陌玉将她的轉變收入眼底,原來是這樣……他知道了。
往後的幾天阿索和往常無二,似乎并未受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影響心情。
這天,陌玉和阿索還待在書帳中找書,帳外不知為何,傳來了許多嘈雜聲。
阿索奇怪,掀了帳簾往外瞧,便看見索朗父親,也就是阿索的大伯,正帶了一大幫族民往主帳去。
“少族長!不好啦!”另一邊,拉則大喊着跑向阿索。
“發生什麼了?”阿索問。
“索朗的父親聽說了族長接受東境安排後,氣憤不已,帶着煽動的族民一同前往主帳,想要找族長理論!”
“走,去看看!”阿索一聽,心下有些擔心,帶着拉則和陌玉便趕了過去。
索朗的父親早已到達主帳,但卻未進。
他站在門口,周圍站滿了跟着他來讨要說法和看熱鬧的族民。
大家叽叽喳喳圍站一團,索朗的父親擡起手,示意大家安靜,随後挺了挺肥膩膩的肚子,清了清嗓朝主帳喊道,“族長,我等今日前來,隻為讨教一個說法!”
阿索站在人群後,隻見主帳的帳簾被人輕輕掀起,族長從帳中不緩不慢的走了出來。
“我知道大家為何而來。”族長開口,神色稍有憔悴,他兩鬓已是花白,但聲音還算硬朗,“我們同族同宗,我身為族長,又肩負着我族興旺的大業,所以,我做的任何決定,都是以我族族民為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