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帝,我無妨的,在北境住着也很好,而且母妃還在那,我想陪在她身邊。”白瑾鳳眼微垂,開口說道。
白瑾隻是簡單的把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熟知這樣一句話在天後聽來又是一番意味深長。
天後聽到後,眼中竟又是一道寒光直射白瑾,聲音也是冰冷:“陛下,臣妾自會管好自己,隻不過白妃還是戴罪之身,白瑾倒罷了,您不會還想讓白妃回東境吧?”
此時,天帝沉默了,看了一眼白瑾後,終是淡淡說道:“日後有空多來東境走走,至于将來你住不住東境,也由你自己決定。”
天帝歎了口氣,“隻是你母妃,天規不可違。”
“是,父帝。”白瑾鳳眼輕微煽動了幾下,面上并無太多變化。
“你且回座吧。”天帝說。
白瑾又恭敬一拜後,便回了席間,斐然緊随其後。
入座後,斐然見白瑾依舊飲着茶,然後跟身旁的潤顔說些什麼話。
兩人面上都揚着笑,似是說了什麼極好笑的事,和初時無恙。
“我才發現,今日小瑾兒帶了支别樣的玉簪。”潤顔瞧見白瑾頭上那微微透紅的白玉簪,有些驚奇的說道。
“随便挑選的。”白瑾含笑喝了一口茶。
斐然站在後面看着白瑾頭上那反點光的玉簪,這個簪子沒有公子日常佩戴的簪子精緻,隻是其中透着的,似化開的血一般的紅暈有些新穎。
所以斐然心下也是有些驚奇,确實不曾見公子戴些這樣的簪子。
台上,後面陸陸續續的一條隊伍繼續上前獻禮,一場壽宴也在獻禮的同時,悄然結束了。
宴會結束了,衆賓客起身恭送天帝天後,而後隻由太子一人送到大宮門外。
待天帝天後走後,賓客們陸陸續續的三兩成群的往宮門外走,有些喝得過于興奮的,甚至拍着手唱着歌往外走。
潤顔在宴席一散時,便被一仙姑叫走了,斐然便同白瑾一起先出了宴門。
宴門外,白瑾和斐然一前一後的走了一段時間,斐然思緒早已神遊,卻忽聞自家公子的聲音。
“宴席前,你去哪了?”白瑾忽然說道。
斐然聽聞,一時未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的看向白瑾,從側後方看去,而他正目不轉睛的看着遠處稀稀散散的賓客。
斐然以為自己幻聽了,複又低下了頭。
“怎麼,來了趟天門,公子都不算公子了呗?”白瑾停下腳步忽的轉身,沒有防備的斐然一下撞向白瑾的下颌。
“呃。”白瑾吃痛悶哼一聲。
斐然自是顧不上頭上的疼趕緊先查看公子,“公,公子,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你這傻丫頭……”白瑾感到十分無語,手還捂在下颌處,心想這丫頭撞得可真疼。
“公子……”斐然有些無措,伸手慌亂的也去幫白瑾揉痛處,她是真的有些心急了,全然不顧攀附在公子身上是何種姿态,隻是着急的去幫他。
“……”
“……”
四目相對,觸及到白瑾那清亮的眼眸時,斐然忽然一驚,立馬停下了手裡動作,然後驚吓的往後退去。
她太過慌亂,以緻有些重心不穩,恰此時白瑾伸手穩穩扶住了她的手臂。
“怕什麼,公子吃不了你。”白瑾鳳眼上挑,一副戲谑帶無奈的表情瞧着斐然。
“不不不,公子不吃人,我,我……”斐然語無倫次,現在心髒蹦跳得她心煩意亂,感覺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似的。
“小瑾兒!”這時,斐然身後忽然響起潤顔的聲音。
斐然回轉身看去,隻見潤顔在不遠處朝白瑾招着手。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身後的白瑾便已朝潤顔走去。
斐然見狀,未細想剛才的情景,便也跟着白瑾過去了。
“小瑾兒,我猜你沒走遠,來來,幫我個忙。”潤顔看着過來的白瑾,面上欣喜,說着便伸手拉着白瑾的手臂往宮内跑。
白瑾啞然,一臉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便也順着潤顔一同又往宮殿跑。
“公主這麼急,該不會是什麼苦活,怕我跑了才這樣吧?”白瑾打趣道。
“苦活什麼的怎敢勞煩您!是好活,快快随我來吧!”潤顔笑道,說着,便拉着白瑾又加快了些步伐。
斐然因為反應不及時,又加上他們已經跑起,結果又落在了後面。
“公子……”斐然一臉欲哭無淚。
因為,她又被攔在了門外……
斐然低頭悶悶的站在宮門外等着,内心也自責不已,為啥自己反應又慢了,這怎麼保護公子……
“斐然姑娘,這麼巧,又在門外遇見你了?”
悅耳之聲跳入耳中,斐然應聲擡頭,果然又見陌玉,此時他正挂了笑看着她。
“額。”斐然無措,趕緊作揖,“斐然見過太子殿下。”
“姑娘不必如此,說來,你可是幫了我大忙。”陌玉笑,伸手扶起作揖的斐然,桃花眼也微微彎成了月牙形。
“陌哥哥!”此時宮門開了,潤顔細綿歡快的聲音傳出。
斐然回轉頭,便看見一黃一白的兩道靓麗身影。
白瑾逆着宮内的燈光,與身旁的潤顔一同站在宮門處,二人遠看去,讓斐然忽然不自覺的捂上面具。
斐然長睫低垂,他們在一起,真好看啊……
潤顔滿面欣喜的跑到陌玉身前,而白瑾跟在一旁。
白瑾見到陌玉,便朝他微微作揖,算是行禮。斐然能感覺到,公子在見到陌玉後,不似平常那樣自然,他們倆之間,就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
見公子過來,斐然自然的走到他身旁。
“原來你是跟着白瑾來的。”陌玉看到自然跟在白瑾身後的斐然,忽的了然開口。
“咦,你們認識?”潤顔訝然,靈動的一雙眼看向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