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彧把手收回,其實他有點異樣,之前許烈最喜歡梁彧這樣貼心的照顧,有時候洗澡恨不能内褲都要梁彧幫他脫掉,可以說許烈喜歡着享受着那種“關懷”,在許烈看來,這是一種愛侶之間的情趣,也是喜歡梁彧的一種表達,許烈總愛把梁彧的任何情緒和感觸都抓在自己心裡,這讓他安心,但是自從昨天起,他有一種不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肯定是一種他抓不到或是觸不及的東西,他就莫名的焦慮,所以他想一定要掌握主動權,他要知道,梁彧和雷宇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他今天拒絕梁彧“習慣性的照顧”,也是想表達,他并不是隻想讓梁彧照顧他,他們之間是平等的,他們之間是因為相愛才會親近,因為有感情才會在一起,别無其它,許烈肯定以及确定的想着。
時間的流轉中,一旦産生了裂縫,就會跳出無數個理由去填補,有好的,有壞的,但是尋找的過程是一個自虐而殘酷的旅程,這個其間,會不停的猜測與遐想,以至于有時會迷失自己。
許烈現在就是去填補那個裂縫的人,他想尋找理由,又害怕去揭露事實,是想要一個結果或是原因,他自己都不明白,也許是梁彧太好了,好到自己害怕失去吧。
他知道自己無法從梁彧嘴裡得到什麼的,他想接解雷宇,也許雷宇能夠給他想要的答案或是結果。
梁彧周末兩天都陪着許烈,買菜、做飯,按摩腿部,拿足浴盆給他泡腳,一如既往的細心體貼。
許烈也在享受這幸福中,把那絲絲不安隐藏起來。
梁彧一直是那種大風大浪面前也佁然不動的人,但内心甚是強大,自小在孤兒院裡長大,親情、友情、愛情在他近二十年的生涯裡基本是零感觸,所以并沒有什麼太大的情感波動,再加上他沉穩的性格,任何觸動他神經的東西,也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這是一個人自帶的氣質,與生俱來,以至于見到雷宇後,并沒有表現出那麼多的情感波動,他安于現在的狀态,對許烈的情感潛移默化的轉變了許多,從恩情到愛情再到親情,他已經把許烈當成自己的家人一樣,照顧着愛着習慣着,也喜歡這種平靜的生活,有自己喜歡的職業,每天看着學員們的成長,自己也偶爾會指導片刻,然後想着會給許烈做什麼好吃的,或是煲什麼營養湯喝,這樣的日常,讓他心安。
雷宇的出現讓他在波瀾不驚的生活中,泛起一絲漣漪,他不是那種容易被情感牽動的人,隻是人都有一個通病,新傷舊病都是痛,樣樣深刻入骨,因為疼過所以記得,雷宇就是梁彧的舊病,不管病大病小,終究疼過一場,所以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