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裡面不是迷情劑,那是吐真劑。我說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弗洛倫斯!”詹姆掙脫了捂着他嘴巴的兩隻手,急忙解釋道,“你不願意答應也沒關系!我隻是請求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可我一點也不想有人會在赢了魁地奇學院杯之後在格蘭芬多球隊隊服上用金色的絲線繡上我的名字。弗洛倫斯面無表情地在心裡回憶着那些年她不怎麼關注也流傳到她耳朵裡的《詹姆波特追求記》。
“聽着,波特——我很欽佩你對于感情的勇敢,但我想這還太早了,不是嗎?你才二年級,也許在你四年級之後再考慮這些又會是不一樣的結果呢?當然,我不是在質疑你對于感情的專一性,我隻是說我們不妨晚一些再談這些。”觀察着詹姆的神情,弗洛倫斯謹慎地回答道,“至于西裡斯,我和他沒有在約會,我們隻是朋友。”
“我明白你的意思,弗洛倫斯。”詹姆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
詹姆目視着弗洛倫斯的身影逐漸遠去,走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她心情很好地和腼腆的雷古勒斯打招呼,同時遞過去了一封和西裡斯手裡的那個一模一樣的請柬。
但我不會放棄的。
“弗洛麗。”雷古勒斯沖弗洛倫斯笑着,接過了她手中的請柬。這也是他們之間的一個新的小約定,親自邀請彼此,而不是通過其他人。
“如果你不介意,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雷爾。”弗洛倫斯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雷古勒斯的對面,但她在格蘭芬多長桌從不肯落座,她托着下巴,專注地看着雷古勒斯說道,“在安塞爾成人禮那天,我有一個小驚喜要送給他,但是這個驚喜光靠我一個人還沒有辦法完成,所以你願意來幫忙并且為我保守秘密嗎,RAB?”
“我的榮幸,FVB。”雷古勒斯配合着弗洛倫斯,稱呼起這個隻在信裡才使用的暗語。他沒有辦法忽略此時此刻自己内心的心跳,也無從得知自己的臉頰是否已經不争氣地出賣了他真實的情感,他甚至能感覺得出來它正在發燙。
“那今晚七點拉文克勞休息室見?我相信你不需要我帶你進來吧,雷爾?”弗洛倫斯在要離開時還不忘調侃了一把雷古勒斯,她站起身沖雷古勒斯擺了擺手,離開了禮堂。
在弗洛倫斯離開禮堂時,她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伊恩·特拉弗斯,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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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斯德小姐,很高興看到你安然無恙地回到霍格沃茨。”伊恩·特拉弗斯輕微地向我颔首,一點也看不出那天在禮堂裡的嚣張跋扈,甚至連他的眼睛都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簡直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以我在食死徒中對他的印象而言,面對在大庭廣衆之下落下他面子的人,他絕不會是這樣一幅表現。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與他搭話,隻是點了點頭算作回應。越過他的身影,我看到了無比熟悉的兩個人——賽爾溫和彼得·佩迪魯,他們簡直是在身體力行地诠釋着什麼叫作卑躬屈膝,俨然一副跟班的樣子。
我本能地警惕起來,手中的魔杖蓄勢待發,随時準備迎來某個角落射來的咒語。同時在腦海裡回憶起了那個像是夢境一般的現實——就是今天了,我合理地發現塞爾溫的小動作的時候。
那樣粘稠而充滿惡意的心聲,卻像是附骨之疽,不僅無法消除,反而令我身體中的血液沸騰戰栗着——
你希望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