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曦現在被這個局面搞得莫名其妙,為什麼到關鍵時刻不按照套路進行。
臨江仙這個曲子在以往的遊戲存檔中可是她百試不厭的法子,為什麼今天反倒不行了。
穎妃如果把她供出來,是不是他們兩個人都要一起受罰。
她大義凜然的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就是想着能夠跟穎妃打好關系,這麼一搞,不但增進不了關系,自己之前勤勤懇懇漲得那點些許好感度都要消失殆盡。
還有她跟沈纖雪賭注的那五兩黃金,蕭曦這種财迷花錢可以,但是不能夠接受讓自己手裡的銀錢以這種方式流失。
果然任何時候,人都要拒絕黃賭毒。
穎妃戰戰兢兢,準備将來龍去脈說出來,“這曲譜是……是……”
蕭曦已經做好了自己也要被冠一頂欺瞞的罪名時,太後開口打斷了穎妃的話。
“皇帝的性子還是這般急躁,看把人家吓成什麼樣了。”
東方卿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解釋道:“母後,兒臣隻是覺得……”
這曲譜應該屬于蕭曦,她的風光不該被旁人奪去。
他話說到一半,頓時停住,視線看向那邊的蕭曦,欲言又止。
他在各個世界線中呆了那麼長時間,自然見過後宮中的各種爾虞我詐,蕭曦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個才人,家世又如此惹眼,宮中盯着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所以她一直以來那樣做的理由,是為了自保。
“覺得什麼?今日是家宴,沒那麼多規矩。”太後一番話輕輕拿起,又輕輕放下,“穎妃既然觸了龍顔,那便待在漪瀾宮内好好歇息一個月,任何人不得去打擾。”
底下的穎妃一聽到這話,連連求饒。
她上次禁閉剛被放出來沒幾天,這還什麼都沒做呢就被接着關進去。
東方卿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附和道:“母後說的有理,你若是覺得一個月不夠靜心養神,那便兩個月。”
苦求無果,穎妃隻得閉口不言,直到被宮人帶下去,她都想不到自己今日到底是哪裡說錯了話。
宴會結束,本來應該是由皇帝點出今日最佳,但穎妃被罰,衆人此刻都不敢再說一句話。
皇帝今日的怒氣來的莫名其妙,若不是後面太後出來解圍,也不知道今日會發展成什麼樣。
沈纖雪是個不怕事的,若無其事的湊到蕭曦身邊,“五兩黃金,别忘了送我宮裡,你如果想也可以拿那曲譜來抵。”
蕭曦有些煩躁,“給你給你。”
她為着今日看戲,花了不少精力,先是費心費力的操辦菜品,然後又整日去漪瀾宮問候穎妃的進度,就是想着今日能夠看遊戲中的這個嫔妃聚集的大場面。
結果到最後,她無形中成了其中損失最大的那一個人。
蕭曦嘟囔道:“這遊戲攻略怎麼一點都不準。”
過了一會兒,太後打破了殿中沉默,“陛下覺得今日的菜品如何?”
“母後親自操持,自然是極好的。”
“這可不是哀家操持的,這全都是蕭才人來負責的。”太後含笑,“為着殿下的生辰宴,她親力親為了好幾天。”
蕭曦聽到這,看到謝太後投來的眼神,起身裝模裝樣的推辭道:“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
台上的謝太後還在誇着蕭曦如何,蕭曦卻聽的越來越奇怪。
這不是太後專門喊她過去,然後稱自己幹不過來,專門把這些事情讓她來做的嗎?
她就是嘗了内務府送來的菜品然後投了個贊成票而言。她這幾天唯一操心的就是謝太後自己的膳食,根本就沒去關注過這宴席。
最後太後一字一句道出自己的目的,“依哀家來看,夏才人如此賢惠,才人之位未免委屈了她。”
蕭曦坐在位置上不語,面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内心早就翻過不少心思。
不要啊,她現在剛剛好。她沒覺得才人低。
就這種看着不顯眼的位置才好擺爛,這要是讓太後給她扶上去,那她要面對的可就不止一個穎妃了。
更何況,這要是讓穎妃知道,皇帝前一步關了她的禁閉,緊接着就把蕭曦提了上去,那還得了。
被穎妃這種小心眼的妃子給記挂上,那她豈不是整日都要被喊去漪瀾宮訓話懲戒。
蕭曦環視四周,隻希望這個時候能夠出來個義士告訴謝太後,這樣做如何如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