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蕭曦便讓秋水進去拿了筆墨來,按照記憶描出來一副牌,描的過程中還不忘給幾人介紹規則。
蕭曦從小練習素描國畫,高考走的也是藝術生的道路,雖然上大學之後生疏了,但功底還是在的,一副麻将牌,對她而言還是輕而易舉,她甚至還在幺雞頭上加了三朵花,美曰其名‘三花聚頂’。
換了個主場,蕭曦沒一會兒便把輸出去的錢給賺了回來,把錢交給秋水之後,蕭曦摸着牌上貼着的麻将智障我,心生一計,又畫了一副牌型交給小鄧子讓他帶給雲姑姑去找人定制一副。
她有一個賺大錢的好法子。
她無聊,宮裡面的其他妃子肯定跟她一樣無聊,明月軒的小宮女們沒錢,但後宮的妃子可不一樣,她們各個背後都有自己的世家,若是跟她們玩起來,那豈不是搞好關系提高親密度的同時還讓自己賺上一大筆。
蕭曦感覺自己或許能夠在這後宮中開辟一番新事業。
一個月過去,蕭曦終是被太後的诏令給提了出來。
慈甯宮内,太後側躺在軟榻上,揉着太陽穴,眉頭緊皺,近幾日皇帝那邊動作不停,架空好幾個她額人,讓她頭疼不已。
太後全程沒有給底下的蕭曦絲毫眼神,冰冷道:“我還以為你生病一場,讓皇帝去看你,能惹得皇帝垂憐,結果你卻好,整整一個月閉門不出,還讓内務府撤了牌子。”
“你要知道,我把你當作我的親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姨母,曦兒知曉姨母是為了曦兒好,但是姨母,現今蕭家在朝中一家獨大,父親居于丞相,大哥官居吏部侍郎,二哥狀元及第授任翰林院學士,三哥年初更是在戰場上立下首功,生擒南越國主帥,鎮守西北的将軍是姨母親信,禁衛軍的首領、刑部的裴尚書更是姨母一手提拔上來,文武官要職皆在蕭家,陛下他怎麼能放心。”
蕭曦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内心的恐懼,繼續道:“三哥本該授任升将,但調令遲遲未下,這不就是表明了陛下的态度嗎?陛下忌憚蕭家,這個時候,我若得寵,焉知接下來的蕭家是福祿雙全還是危在旦夕。”
她這幾日在明月軒從秋水那裡了解到不少關于蕭家的消息,特别是知道蕭家三子的事情,蕭曦更是驚訝,這單獨一個放到古代言情文裡面,妥妥的大男主配置,蕭曦在蕭家那幾日還見過蕭家大哥,笑起來憨态可掬,不說真不知道竟如此優秀。
但憑借蕭曦看那麼多電視劇的經驗,蕭家這個狀态絕對是功高蓋主,她剛開始稱病避開皇帝的做法倒是歪打正着,也不算錯。
太後沒有母族,獨自一人進宮,自然把自家妹妹的夫家作為依靠,劃成同盟也情有可原,但皇宮中暗流湧動,浮華晃眼,十幾年過去,有沒有當初的互相扶持之心還不好說。
現如今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蕭家應該藏其鋒芒,韬光養晦,偏偏太後在其中看不清楚這個道理。
太後冷笑,不怒自威道:“所以,你這是想說什麼。”
蕭曦低頭,言語間盡是謙卑之意,“曦兒隻是希望姨母莫要逼我。”
但這話在太後聽來便變了意思。
“逼?從小到大,哀家寵你護你這麼多年,每次你在家中挨了訓便會來哀家身邊告狀,現在哀家不過是讓你進宮,讓皇帝寵幸你,你竟百般不願。”
見太後是真的生氣,蕭曦止住了話,稱呼也變成了太後娘娘,生分之意不言而喻,“太後娘娘莫要動氣,身體為重。”
怒上心頭的太後聽到蕭曦稱呼自己太後娘娘更是上了一口氣,生揮袖道:“你若想讓哀家保重身體,日後就乖乖聽話,把心思都放在皇帝身上。”
見說不過,蕭曦索性止了話,答道:“是。”
出了慈甯宮,回明月軒的路上,蕭曦一直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她不相信在後宮中摸爬滾打登上後位,最後成為太後的姨母不明白,這個時候她進宮對蕭家而言絕對不是好事情。
聽秋水和蕭母的話,太後對她應當是極為好的,但為什麼在争皇帝寵愛這件事情上,她卻絲毫不肯讓步,簡直就像是被奪舍一樣。
但是這明明就是個古代養成遊戲,又不是什麼仙俠文,哪來的奪舍一說。
遊戲!
對了,遊戲!
既然是遊戲,那它就一定有着相應的npc屬性,npc一定是為了推進某件事情而存在的,比如主控最開始會因為太後诏令選秀進宮,雲姑姑會作為百曉生般的遊戲商店而存在。所以在這其中即便是有些不合理的情況出現,隻要不影響主線,不危及整個世界背景,他們都會在其中自動合理化。
所以太後才會在裡面強制性的要求主控去攻略皇帝。
那皇帝呢?
蕭曦再次陷入沉思,既然太後、雲姑姑是作為npc出現,那主控所面對的主要攻略人物皇帝呢?
他是npc嗎?
遊戲裡面的皇帝沒有固定的人物屬性,一切都是遊戲玩家自己設定的,他如果是npc的話,運行他存在的屬性又是什麼?
直到回到明月軒,蕭曦都沒法給這一個合理的解釋,反而讓自己一直想起皇帝那張長在她喜愛度上的建模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