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梅的屍體重新埋葬了回去,等到第二天,陳秋和就主動找上了門去,開門的是李小寶。是的,他居然沒有死!
“你誰啊?”雖然沒死,但李小寶的臉色卻是煞白的,看起來一副大病未愈的樣子。
“我是李小鳳的同事。”陳秋和的表情十分平靜,他說道:“李小鳳在家嗎?”
聽見李小鳳這三個字,李小寶的雙眼中瞬間露出一抹陰森的恨意,他上下打量着陳秋和,最後說道:“那賤人死了。”
“這樣啊。”陳秋和看起來并不怎麼驚訝,他對李小寶說:“李小鳳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公司的一些機密文件,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追回東西的。當然,我也不會白讓你幫忙……”
說着,陳秋和拿出了一千塊錢。
看見紅彤彤的票子,李小寶的眼睛微微一亮。
最終,他還是讓陳秋和進了門。
于是十分順利的,陳秋和同樣看見了李小梅的父母,兩個人躺在屋裡,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陳秋和狀似疑惑:“二老這是怎麼了?”
結果李父就用着一種痛恨的口吻,惡狠狠地告訴陳秋和:“家門不幸,生了個小畜牲,竟給父母兄弟下了老鼠藥,幸好藥是過期的,要不然,我們一家三口全都得去見閻王爺。”
“小鳳并不是那樣喪心病狂的人啊。”陳秋和眼神平靜地看着這家人:“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刺激到了她?”
李家人一聽這話,絕口不提事情的真相,反而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推到了小梅身上。在他們的說法中,李小梅和李狗旺早就是一對正經的小情侶,隻不過後來李小梅考上了大學,就移情别戀了。
“我看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指不定早在外面有人了。”李小寶咬牙切齒地大罵道:“我聽她給别人打過電話,又哭又笑的,那叫一個甜蜜。對了……對方好像還姓陳……你認識這個人嗎?”
陳秋和一臉淡然,說:“不認識。我們公司沒有姓陳的員工。”
小梅的行李很快就被找了出來,很明顯是被搜刮過的,裡面隻有一些證件,和兩身便宜的換洗衣服。
“那賤人的東西都在這了。”李小寶無恥的伸出手掌來“錢。”
陳秋和笑了笑,很平靜地給了他一千塊錢。
再之後,他就告辭離開了。
走的時候,陳秋和依然是從村口出去的,并且再次看到了那位在樹下坐着的老大爺,陳秋和對他擺了擺手,結果人家壓根沒理他。
啧,再怎麼說也是一包黃鶴樓的交情呢!
陳秋和嘴角含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坐了三個小時大巴,陳秋和趕到了最近的一個四線小城而後買了張火車票,軟卧的。車廂裡的人很少,陳秋和的前後左右都是空着的。來來回回折騰了這麼久,他也早就疲憊不堪了,所以腦袋一挨到枕頭,整個人就呼呼大睡了起來。而與此同時,李家父母,以及李狗旺卻顯得十分輾轉反側。
他們其實也很愁。
一愁,即将到手的二十萬,終是打了水瓢。二愁,就是李狗旺家的不依不饒。
李狗旺是個無賴。他爹李國富也不遑多讓,好好地一個兒子被他家閨女殺了,李國富焉能咽下這口氣。
“要我說,咱還是先出去躲躲吧。”李父表示:“先出去,躲個三年五載的再說。”
“我看行。”李母也跟着點頭:“現在村裡面到處都是風言風語。出去躲躲也好。”
“都是那個賤人害的!”李小寶忍不住咒罵道:“她跳崖死了倒是痛快,給咱們留下一屁股麻煩。”提及李小梅,三人沒有半點的歉意和愧疚,反而異口同聲的咒罵起來。就這樣罵着,罵着,突然地,一股燒焦的味道出現了。
三人一愣,李小寶下意識的翻出口袋裡的東西。
是一疊人民币。
但是現在,這些錢卻莫名的着了起來,更詭異的是,那火竟然是藍色的。
火焰的燃燒速度快的簡直無法形容,幾乎眨眼之間,就把李小寶包裹住了,他後知後覺的開始發出激烈的慘叫。
“爹,娘。救,救救救我。”
李父李母見狀簡直是驚駭欲絕,他們欲要躲閃,可是虛弱的身體終究阻礙了逃跑的速度,被撲過來求助的李小寶撞了個滿懷,于是一個火人,瞬間變成了三個火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天晚上,整個李家村的人都被驚醒了。
“是鬼火。”看着沖天而起的藍色火焰,有耄耋老者喃喃自語道:“是冤魂回來報仇了。”
“你不是不準我殺人嗎?”翠綠色的小鳥懶洋洋地問道。
“可我們殺的又不是人。”
火車上,飽睡了一夜的陳秋和笑的溫和極了,他柔聲問道:“泡面要紅燒牛肉的,還是香辣牛肉的?”
高貴的神種大人怎麼能吃方便呢!
最次也得是份海底撈自熱小火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