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縮在被窩裡,看着這段對話渾身發冷。
丈夫不是人,會殺了他?
什麼意思,是丈夫先準備殺他,妻子才給他下毒的嗎。
江瑾忽然發現此刻自己和丈夫單獨待在屋裡,甚至在同一張床上,瞬間後背皮膚涼飕飕的好像有風吹着一樣,還沒等他起身想走,手機忽然被一隻瘦削冷白的手抽走。
“在看什麼。”
清冷嗓音這一刻聽起來像魔鬼。
江瑾魂都快飛了,立馬回頭想搶回手機,就見手機被男人看也不看扔到小沙發上,上面亮起的屏幕還顯示着剛才的聊天記錄。
好險。
還好他沒看,這要是看到就露餡了。
可沒等江瑾放松下來大床就驟然一陷,丈夫竟傾身壓了下來,抵在江瑾脖頸深深咬了一口。
犬牙在透白皮膚上留下一道深痕,江瑾猝不及防,震驚的拼命掙紮,可過大的體型差讓他那點動作脆弱的像紙一樣,連褲兜裡的毒藥包都被壓爆了,藥液濕了江瑾一身。
江瑾傻眼了。
丈夫從他懷中擡頭,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翳,鶴骨仙姿的冷淡氣質被野欲狠狠驅散,他薄唇殷紅,像隻異常粗魯的堕仙。
“江瑾。”
丈夫一字一字念着他全名,整個人沒有絲毫中毒的病弱之感,修長有力的手臂攥住江瑾手腕,手背凸顯出明晰的手骨,深深凝視他。
“你現在連一周一次都不願意嗎。”
啊?
江瑾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牙關不自覺咬緊。
此刻腦海中崩人設的警告和下毒截止時間即将到達的警告瘋狂響起,偏偏面前就是丈夫忽然強勢到無法回答的問題。
江瑾第一次這麼手足無措,紅唇張了張,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敢答應嗎?但他敢不答應嗎。
他該怎麼辦。
可惡的系統給他什麼破身份啊,他隻是個npc而已不需要演這麼逼真吧。
空氣一時間凝固了。
丈夫忽然又問:“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
他語氣異常平靜,然而眼底黑壓壓的,俊美的臉上滿是陰霾,恐怖到風雨欲來。
江瑾倒吸了口氣立馬查看系統任務面闆,心中狂喜。
這個他知道。
“傅箴容!我怎麼會不記得呢,”江瑾總算有一個能回答的問題了,美滋滋說出來安撫他。
下一刻他視線一黑,被按進被子裡親。
“叫我箴容。”
江瑾臉瞬間紅得快炸了。
“你!”
他隻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整個人就被巨大的陌生感覺淹沒,瞬間失聲。
變态。
江瑾控制不住的蜷縮成一團,卻被強行拉開,他羞恥的快瘋了。
從小到大從來沒被人這麼欺負過他,比學校裡那個變态還過分。
甜蜜到像牛奶一樣的慢性毒藥沾在比牛奶還白的肌膚上,被布料吸走,綿軟觸感猶如雲團。
床對面的大鏡子映刻出油畫般濃郁的畫面,過于貌美的少年被迫瘋狂顯露魅力,引來愈發猛烈的冒犯。
翻來覆去,江瑾哭到幾乎失聲,沾在身上的毒藥被全部吃幹淨。
或許是這慢性毒藥實在太慢了,傅箴容吃完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被扔在沙發上的手機瘋狂響着消息。
一條接着一條的消息不斷湧進來,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猶如救命稻草。
情夫二号。
【我在樓下。】
【今天又是周六。】
【隻要你不願意,我立刻帶你出來。】
【随時聯系我。】
手機屏幕的消息不斷閃動。
可江瑾細瘦的手腕被按着,掙紮也無用,根本就碰不到手機。
甚至提示音每響一聲,傅箴容唇齒間的力道就重一分。
江瑾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出聲來。
怪不得說丈夫不是人,他真的不幹人事。
“箴、箴容,”最後他實在不行了,聲音染上濃重的哭腔,“夠了吧。”
江瑾用力推着他的頭。
那顆谪仙般的頭顱終于擡起,傅箴容脖頸青筋暴起耳根通紅,定定看着江瑾玫瑰般嬌豔的臉,好像要把他刻進眼裡。
他沒有回答。
手上卻一言不發就要繼續,江瑾頓時慌得要跳起來了:“要、要不一周兩次吧,别再繼續了求求你了。”
傅箴容手已經放在了腰上,腕骨黑色珠串格外冰冷,依舊沒停。
“隔一天一次還不行嗎。”
修長指節又動了。
江瑾徹底怕他了,慌不擇路的許諾:“每、每天都可以還不行嗎!隻能一小會。”
男人終于停了。
他盯垂眸江瑾通紅的臉,低低的笑了聲,整個人又恢複成了仙姿玉骨的模樣。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