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完這個案子能不能加薪?"鄭景元哐的一聲把水瓶扔在後座另外一邊,林慕閉着眼睛休息,前面正在堵車。
"聽說還會有一個星期的假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洪瑤無精打采到處瞎看,忽然覺得前面那輛小米駕駛位上的人有點眼熟,背影越看越奇怪,很快要被這個念頭甩開,着急着回市局報告。
林慕忽然睜開眼睛險些跳起來,車裡其他三個人齊齊看向他,他的語氣變得有些神秘:"告訴你們個好消息,我們漏了一個人。"
"别吓我。"季願咽了咽口水。
"少了。"林慕嚴肅道,"韓素雖然死在了上代局面,但他兒子沒死,活蹦亂跳的呢,人去哪兒了?"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觑,同時拿起了手機。
"确認身份是當代籌碼人,至于人跑哪兒了…………不知道,反正不在悠峰。"鄭景元抓了把頭發,滿是遺憾的說:"加薪可能沒了,扣錢倒是有可能。"
"就一場白貨運輸需要這麼多人?"言城跟在他身後,謹慎問:"你也不怕他有炸一次性把我們全解決掉嗎?"
江棋:"信他會這樣子幹。"
言城:"那你還過來對接?"
江棋:"又炸不死我,不過來看熱鬧是很可惜的。″
言城:"……"
律師的思路真是稀奇古怪。
"對面的合夥人你也看得見,前段時間通緝犯之一,偷渡毒品拐賣婦女兒童,幹了不少事才到現在的地位,他老闆沒親自出面,怕是有事要他當替死鬼,生怕髒到自己身上。"江棋垂眼看着正在行駛過來的車,那幾輛吉普就是今天要面對老闆之一,風衍沒親自到現場,而是在遠邊看着,沒興趣和這夥人挑心眼。
袖子裡藏着監聽器和定位器,一個被夾在衣袖裡,一個被縫進了衣服的内層,如果不把衣服撕爛都看不見,現在警方的人已經動員在山下一步一步靠近,袖子裡的監聽器抖了兩下,示意警方已到現場。
江棋維持着你不動我就不動的原則,邊上幾名保镖都是孟滇培養出來的親信,言城雖然是傻了點但武力方面也不弱,陳亦鶴還未趕到現場,不知道溜達到哪個角落了,離他最近的那位保镖叫宋禾,退伍雇傭兵,戴着墨鏡看不見他真實的長相。江棋沒心情一個一個了解邊上的人是誰,有節奏敲打着等人上來,兜裡還有一把□□,防身所用,邊上哪一個人反水了還能給對面一子彈。
這塊空地邊西南面就是200m深的懸崖,周邊空曠,草叢長得比人還高,乍眼一看的确很像是警匪片裡的場面。
"好久不見,江律師。"下車的人身形高大,略有匪氣,穿着普通的休閑服,身後跟着幾名身形強悍的保镖,笑得不知天高地厚,"我以為我們以後這輩子都不會見面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真是今天第一個驚喜。"
江棋不太驚喜,這個人是之前他在打一單刑事訴訟時的當事人,他犯的過錯每一樣都挑不出錯,最後沒辦法做無罪轉成了有罪,他似乎不太意外,笑眯眯的跟他分享自己殺人時的感受,出庭後被判了10年,當天開槍殺死兩個武警逃離國内,現在在這也不意外,被人收買了很正常。
"的确很驚喜,我很久沒見你了。"江棋嘴角是上揚的弧度,語氣絲毫未變,"我也是代替我們家老闆過來的,貨就在這裡,你們可以檢查後再收。"
宋禾指揮邊上兩個保镖把箱子打開,公則沒動,他身後的保镖上前檢查。
"狙擊手已就位。"
"C組已做好埋伏,随時準備出擊。"洛解趴在草叢裡小聲說,上面還有另外一支隊伍正在沖鋒上山包圍,江棋遲遲沒有下指令,所有人都隻敢停在原地不敢動。
"他怎麼說?"洛解低頭去看後面的隊伍,胡姚天他在邊上眯着眼睛,迅速豎起食指往下指。
[任務繼續,盡快撤離換路線]
"被發現了?"洛解無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