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學生與他們那群還是不太一樣的,江棋這邊很明顯都是乖乖巧巧穿着校服,沒有在上面弄任何的塗鴉痕迹,清純的像是浮蓮出水,偶爾跑去KTV玩一趟而已,而路上遇見的其他學生大多都是集火抽着煙,在邊上看着他們,要麼就是有些化着妝,耳朵上有耳釘那些。
江棋幾個人都是不在意這路上究竟有多少,這些人反正穿着校服一律都是學生,就是表面不同的一些而已,沒什麼好關注的,一路上除了拐彎繞路之外,壓根兒沒有去搭理那些其他逃出來的學生。
"哇塞,在我們還沒有出來那一段時間究竟逃了多少學生啊?這一路上至少都能碰見十幾個。"秦厭好奇的問。
江棋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陳亦鶴就替他回答了:"還挺多的,反正都是在你們前面出的學校,你沒看見那場面,根本不知道有多麼的壯觀,一大堆人往外面跳。"
秦厭:"哇塞。"
不真不假,連到了KTV門口都是學生。
"幸好定了包間,不然這會兒堵到哪兒不知道呢。"池時笑了笑,去前台那邊核實信息,"在樓上,我已經開了權限給你們了,你們自己進去先吧。"
池時沒有提自己去了哪兒,淡定的去了前台後面那邊,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跟着服務員一起上樓坐等。
服務員帶領在最前面,幾個人跟在後頭像是拎小雞一樣,乖乖巧巧,完全沒有其他包間那一種瘋勁,這倒也讓那位服務員心情好了不少,關門之前還提醒他們各種事項。
陳亦鶴站在前面笑着應對,後面程遠他們就坐在沙發那兒聊天,主打一個分工明确,誰都互不幹涉,生怕社牛體質再次閃現。
"你在外人面前不是也挺瘋的嗎?現在怎麼沒有了呢?"陳亦鶴說。
他臉上剛剛應對服務生的笑容還沒有消失挂在臉上,有些說不上來的……撩人,在昏暗的光線裡莫名其妙顯得不正經。
程遠開了瓶啤酒,揮了揮手:"懶得社交了,而且這裡還是第一回來這麼急着打交道的話,倒是讓他們起疑心,随便吧。"
江棋看着桌上的酒随意拿了一瓶,在稍微明亮的光線下看了一下度數,20多,一瓶喝下去差不多的昏昏欲仙了。
現代酒的程度他并不熟悉,那種度數型的就更難講了,一口喝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以前喝的這麼濃烈,總有想試試的心。江棋打開瓶塞來倒了一杯,簡單給開場試試味。
"這個酒的度數稍微高了一些,你确定要喝?"陳亦鶴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他旁邊,冷冰冰的忽然傳來一句話,吓得江棋差點連酒杯都沒拿穩。
江棋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說你瞧不起我一樣,淡定的抿了一口,臉色絲毫未變。
怎麼說……這味道有點淡了,喝上去還不錯。
江棋在陳亦鶴的面前直接幹了一杯,除了整個包間裡閃過來的燈光有些迷糊之外,整張臉都跟剛剛一樣,沒有變化。
"呦呵,喝的真開心啊,那邊可以k歌,不行的話也可以玩其他遊戲。"池時正好打開包間門,看一下我在角落喝酒的江棋,以及一臉擔憂的陳亦鶴,笑了笑說:"陳哥你就放心吧,江哥他酒量比我們現場任何一個人都要好,一般情況下喝不醉的不用這麼一臉擔憂,要不您先擔心您這兒酒量?"
陳亦鶴這下了解到旁邊這一位幾乎喝酒跟喝水一樣的淡定,才撤回了臉上的擔憂,自顧自拿了一杯度數最為低的果酒,抿了一口才回應:"實在沒有見過酒量這麼好的人,一上來就是20多度的,招架不來。"
池時笑了笑,在桌上也拿了一杯酒,拉着旁邊的秦厭唱歌,下了至少三杯酒入肚的秦厭看起來已經有一些醉意并不強烈,還能分得清眼前的人是誰,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拿起手機就開始挑歌。
邊上的人都吵吵鬧鬧的,唯獨江棋的眼神格外清醒,一開始先來了20多度的,後面直接挑戰了40多度的,絲毫未變,這讓陳亦鶴都懷疑杯裡的不是酒,而是水。
最後出于過于熾熱的眼神,還是出口解釋了一下:"我的酒量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所以也不用這樣子看着我。"又指了指陳亦鶴手上的那杯果酒,"少喝點,待會兒我真的不想把你架回去。"
"沒醉呢。"陳亦鶴舉了舉手上的酒杯," 果酒算的上是所有度數裡最低的了,這個我還是招架的來的,五杯以上再加20多度的才會倒。"
這話半信半不能信,上次十幾度的啤酒就直接幹倒了,怎麼可能20多度的還才倒。
江棋看向了前面的大屏幕,其他幾個人就鬧騰着唱歌,秦厭下了歌單一個人接着一個人唱,這會兒已經唱到陳長浪了,整個包間裡都是陳長浪的歌聲。
"夢為努力澆了水,愛在背後往前推……(1)"
陳長浪明顯要比其他人更加醉,唱起歌來有些迷糊,能維持到整個人還能撐起來,意識還沒有模糊,聲音輕微的沙啞,整首歌聽下來像是聽覺盛宴。
對于唱歌這種事江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初中那會兒有一場十大歌手比賽,當時自己就被臨時拉了上去,唱什麼都沒想好的那種,隻好在後台随機抽了一首,熟悉一下就直接上台,後面聽池時說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的迷妹就多了起來,問的時候池時神秘的笑了笑,說歌唱的好,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跟着池時到處跑,到處去學校的各個角落躲那一群找自己的人,陰影不是一般的深。
那個時候的初中生情窦初開,對優秀的男女生都會有一定的好感,見到優秀的人心理上也會有一些癡迷,也就導緻了當初那一場鬧劇,直到快要中考才勉強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