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間很短，下午的時間要回去鄭源那邊進行複習，回去之後陳亦鶴反而活力十足，畢竟有一堆人陪着複習。

"陳哥，你到學校了嗎？"陳長浪和程遠已經在鄭源的門口站着了，碰到了即将進學校的池時。

"正在路上，走過來了，快了。"陳亦鶴邊打電話邊和江棋說話。

江棋也是陪着陳亦鶴走路過來的，一路上兩個人幾乎嘴都沒停過。

"江哥，好緊張啊。"池時靠着牆嗷嗷，邊上的程遠也跟着一起嗷嗷。

"一場高一下冊的期末考而已，又不會拿了你們的命……稍微不幸運的頂多就走班而已。"江棋面無表情，心不跳，眼不跳的輸出一段話。

"走班就挺要命的，我還在一班留下了很多勢力呢。"池時欲哭無淚。

"……好好回去複習，争取考好點。"江棋肯定不信池時這種鬼話，他文科這麼好還會走班，不亞于鄭源老師獨自一人出了一套高考卷這樣子的意思，很假且不真實。

"到了啊，我看見你們了。"陳亦鶴止住這個話題，挂了通話。

"進去吧，回去早點複□□有好處。"這個時候鄭源門口已經有學生進去了，還行，人流量與平常差不多，但是淺淺的瞄上幾眼，會發現幾乎都是優生班的人來的早。

"聽說你們班主任考完試之後請你們吃飯？"池時瞧着面前的四位大爺。

"對啊，應該是補我們那一次藝術節了，隻不過後面為了方便又全班請了而已。″陳亦鶴拎着本物理複習資料看，這一本還是江棋親自記錄的複習資料。

江棋的字很方正，像是那一種練過書法的，寫出來很像是楷書的風樣，隻不過複習資料上的字沒有平時寫的這麼方正，而是帶了一些休閑和懶散，偶爾飄起來的字體顯得肆意妄為，卻又依舊賞心悅目。

"你們老師可真好啊，唉，先回一班了，回頭我在微信找你們。"池時晃了晃手頭上的手機，進了一班。

"回去複習。"陳亦鶴打頭陣先上了二樓，後面還跟着三個人。

快要到期末考了，幾乎很多優生班的風氣都是很壓抑和緊張感，誰都不肯離開優生班，但是低落的人又必須得走班，但是誰又想離開待了接近一年的班級呢？

"這個氣氛我看着都得炸。"程遠表示喘不過氣來。

"優生班就這樣忍着吧。"陳亦鶴看了一下，然後繼續拿起資料寫。

在這種情況下，大多人都會選擇拿一下習題，稍微刷一下，抓一下感覺，連鐵四角這四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拿起了題開始刷起來。

高中的資料基本都不收答案，寫完之後可以按照答案對一下，理解一下，自然要比初中那個時候收答案的方便多了。

"政治的複習資料有嗎？"陳亦鶴身子往後靠，低聲的問。

"我還在寫，你先看書吧，待會兒給你。"江棋放慢了寫字的速度回答了一句。

"好。"陳亦鶴做好繼續刷化學的題。

晚修的時間自然占不了多少，回去之後依舊還是在複習的，猛是熬到了11點。

江棋看着陳亦鶴的側臉，他還是不太相信陳亦鶴不緊張，明明平時考試都放心的很，到了這個時候要期末走班的時候卻忽然間這麼緊張。

江棋一句話沒說，陳亦鶴緊張着複習，自然也沒說話。

除開睡覺的時間，幾乎所有人都用來複習了。

"第一個就是王炸，看！物理上線了。"程遠指紋一下時間表，第一科考的就是物理。

"還行。"陳長浪和江棋怎麼看都不太像是緊張的樣子，甚至有點過于放松。

這實在是正常，理科王和全科王是從來不怕這些。

"換班考試，你們在幾班？"一層樓五個班，他們的範圍是一層之内的交換班級來考。

"我在7班，他也在7班。"江棋順便指一下程遠。

"我在十班……應該沒有人。"陳亦鶴大緻翻了一下考場号。

"慌什麼慌？我也在十班。"郭硯在邊上接了一句。

"那不用想了，我在本班考試，我做雲陽那個位置。"陳長浪指着第三排第二個位置，正好是雲陽的位置。

"考生入場了哈，考生入場了。"程遠催了一句，向着7班走了進去，江棋緊随跟後。

"請監考員甲分發草稿紙，監考員乙分發答題卡……"熟悉的機械聲出現，場上的兩位老師開始分發草稿紙以及答題卡。江棋一直擡頭看着，順便看一眼鐘，随時準備着作答。

早上除了物理還有政治兩科的時間已經足足占了四個小時，中間還有一些複習的時間，隻不過大多人都會選擇重新刷一遍基礎知識，順路提心吊膽一下科目難不難。

江棋一個早上都是很放松的，早上兩科都是他格外熟悉的兩科，也是他考的最好的，自然不怎麼擔心。

下午隻有數學一科，足足站兩個小時，從3點開場，但是看着所有人的臉色來看，這次的數學肯定很難。江棋簡單的給陳亦鶴補了一下知識，中午就到點睡覺，全身上下連個緊張都沒有。

"江哥你好淡定啊！！"郭硯在考完數學之後就嗷個不停，看起來希望已破。

不好意思，這麼久以來還沒緊張過幾次。江棋微笑的挑了一下眉，沒出聲。

考試維持兩天，一天三科的這樣子考很快就結束了，最為驚心動魄的隻不過是最後一場考的英語而已。

"今年的英語無非是想把我們這一群希望都給滅了。"程遠攤平在椅子上。

"今年的英語的确好說的跟當初英語競賽一樣，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呢。"陳長浪細數了一下英語考試時的心情，簡直就是一個過山車。前面明明還行，中期難，後期也難，到了最後直接難上難。

"還行，跟英語競賽那個時候一樣缺德就對了。"陳亦鶴表示感覺對了，但是人廢了。

"你們慌什麼？我答題卡都塗錯了。"江棋冷靜擡頭，不要問為什麼知道自己的答題卡塗錯了，左右兩邊掃一眼就知道了。

"我去，答題卡都讀塗了，你倒黴啊。"程遠猛的爬起來一臉震驚。

"……也有可能不是我答題卡塗錯了，有可能是我本來的正确率就那樣。"江棋歎了一口氣，英語果然是個無底洞。

邊上的同學開始為這位倒黴蛋鼓掌。

江棋一臉"開心"。這次肯定連合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