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整整齊齊出現在了辦公室裡,路過的老師都震驚到了。
不為什麼,就是幾個優生在一塊兒,在辦公室太過于顯眼了。
程遠低着頭時間久了,發現沒有動靜,才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鐘雨木僵綠的臉。
"你們!一個兩個是什麼原因?"鐘雨木一臉狂暴和嚴格樣看着他們,審視了在場的五個人,不多不少,剛剛好,是年級排名裡都很出名的學生。
兩分鐘過去了,五個人低着頭,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話來。
"說話啊,這都遲到了!要丢臉,早丢了,趕緊說。"鐘雨木實際上是不急于讓他們快點說的,他有的是方法讓他們說出來,但是現在估測着要開年級開學典禮,所以才讓他們趕緊解決,趕緊走。
"晨跑,跑得太熱血了,忘記時間了。"江棋悶在辦公室裡實在是煩,替着面前的四個人說了這句話。
"開學還晨跑,一個兩個真的是……"鐘雨木不想把這話給說下去了。
後面的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誰都沒說話,老老實實的憋着笑。
最終下來的懲罰,每個人800字,回頭上台去講檢讨書。
鐘雨木雖然被氣個半死,但是最後還是批了一頓才把他們放走,走之前還把他們所有人的成績擺在他們面前說了一遍。
"好學生就應該做個榜樣,哪有你們這樣子好學生還帶壞頭的?"
巧不巧?面前這個五個人已經做到你這個要求,但是是後面那一句話。
"行啊,可算是出來了。"池時伸了個懶腰,拖着尾音說着。
"趕緊回班吧,我們四個人還好說,你不一定。"江棋指着池時,慢悠悠的走在前面,畢竟這裡面就他一個文科班的。一個在一班,其他在六班。
"好像也是……我還沒有打聽過一班的班主任是誰,我先走了,就怕待會兒那位新班主任過來逮我。"池時毅然走了後門回一班。
"早讀時間不還沒到嗎?看起來還有五分鐘,這個時候應該是算不上班主任這麼早來。"程遠看着手上的手表雖然門口關門的時間很早,但是裡面的早讀時間确實很晚的,平時7點關門,但是開早讀時間卻是7點10分。
"好像也是,先回班吧。"剩餘四個人急着回班占位置。
到了6班可謂是熱鬧,裡面的人還在打打鬧鬧,不太像是剛認識,更像是已經在一起很久的團體,剩餘的位置已經不多了,幾乎都是後排。
"你們的誰坐?"江棋把包擱在最後一排最中間的位置,陳長浪掃了一眼面前的兩位大爺毅然的坐在了旁邊。
"這不顯而易見嗎?"陳亦鶴坐在江棋前面,程遠坐他旁邊。
"我靠,江神!"郭硯從第一組那邊跑過來的第三組末尾端,一下就看見了江棋,激動的不得了。
"恭喜你啊,也進了。"江棋靠着椅子,慢悠悠的說。
"我也沒想到一考超常發揮就好了,現在同一個班了,還真是上天賜予我的好。"郭硯不禁感歎到。
"诶,程遠,你也在。"郭硯與程遠是同一個小區的,當初剛開始不久就碰上面了,逐漸下來就熟了。
"對呀,我稍稍微好一點了,站在班級層的中上層。"程遠笑着。
"那你還是想開點吧,新學期開始了。"江棋毫不猶豫打斷了他這個以前的美好。
7:10的鐘很快就響了,六班的混亂明顯好了很多,畢竟都是從年級排名裡擠進來的學霸,多少還是有點紀律在身的。
但不得不說,對于他們現在最大的誘惑是覺得他們的班主任是誰?人家的班主任都是個老頭子,這是程遠從其他班打聽過來的。但是目前六班的班主任一直都很神秘,沒出現過,也沒有任何消息。
"難不成我們班主任第一天他就請假了?"陳長浪拖着腮。
"不清楚,可能是……"陳亦鶴話還沒有說完,門口就來了一個男人,很年輕,甚至……有點眼熟。
他原地轉了兩圈,上了講台,拍了拍講台叫醒整個班級的人,順便給自己自我介紹了一下。
"各位同學你們好啊,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叫張蕭,同時我也是我們班的政治老師。"張蕭簡單的在黑闆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隻不過台下的同學都挺震驚的,畢竟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很年輕,剛出研究生而已,很快就直接升級到老師了,這換做誰都有一些不敢想象。
"當然啊我看了看同學們的表現我其實也知道,我也才剛出研究生嘛,我就跑過來工作了,所以呢你們給我的稱号可以是小張啊,或者是小張老師都行,我們也差不到哪裡的輩分。"張蕭倒也沒說錯,他現在才26,台下最大的都已經16,的确輩分沒差到哪。
"就這樣先吧,先選一下班長以及各科課代表先。"張蕭的進程很快,根本沒有給他們留下太多的思考時間,而是快點搞完,快點下班。
"誰要當政治課代表啊?本科老師就在這裡了,你們誰有這個表現?"張蕭笑嘻嘻的,剛才已經經過了一輪選拔了,差不多班上已經初步了解了他的性格,班上其實挺吵的,但是在張蕭的嘴裡隻能聽見一句,年輕人嘛,活力旺盛,草草的叫了一聲安靜之後又繼續選。
"江哥,你要去嗎?"陳長浪歪過頭來看着江棋,剛剛這麼多科的課代表他都沒選,到了這一科總得動手了。
"去吧。"江棋勉強醒過神來舉了個手,但是沒想到的是自己第一個舉手的。
"啊,江棋要啊。″張蕭對他的印象尤為深刻,政治全年級排榜中除去文科班的,他是理科班的政治第二,而且當初監考也是自己去了,自然不用看名單,也知道他的名字。
"沒有人的話就這樣子定啦。"張蕭也怪開心的。
最後說的就是紀律和規定方面的,人都是半聽半不聽的,台下的四個人正在底下寫的檢讨書,張蕭倒也不是不知道,畢竟剛剛他晚來就是因為這五個人遲到了,被鐘主任拉過去說了一頓,所以才晚來了班上,隻不過看他們勤奮寫檢讨書的樣子,還是沒忍着叫他們站起來。
"叮叮叮叮,下課啦,老師您辛苦啦。"鈴聲一響,班上的人就開始躁動了起來,後面說的話也是沒聽,張蕭當初也是一個學生,自然知道拖堂是多麼的痛苦,所以剛說完兩句就直接喊下課了。
"陳亦鶴,陳長浪,程遠,江棋,先出來一趟哈。"不用他們說,都知道是什麼事兒了。
"我這才剛接手班上一天,還沒熱乎呢就出事兒了。"張蕭走在前面嚷嚷着,帶着他們回了辦公室去自己的座位。
"唉,你們就在這裡寫吧,我隻能這樣交差了。"張蕭剛來鄭源不到三天,不是很懂這裡的老師社交,自然隻能迷迷糊糊的交個差,畢竟誰讓自己一上位就當了班主任了。
江棋看着自己的檢讨,不太想說話,他其實已經寫完了,張蕭在那裡逼逼紀律的時候,他就已經寫到600字,後面的兩百字全在說自己錯了,自己不該做的,自己下次不會了。
雖然吧,初中那個時候經常寫檢讨,練着練着就好了,但是一般還沒有嚴重到要上台念檢讨這件事。
"你寫完了?"張蕭走過來,探個頭往江棋看,入目的就是字迹鋒利卻又不失溫雅的字,檢讨看起來寫的不錯。
"寫完了。"江棋低眸看向張蕭的手,把自己的檢讨遞了過去,順便還回應了一下剩下三個人震驚的眼神。
"……先回去吧。"張蕭的眼光一下重點放在了檢讨上。
江棋回去的時候人已經開始準備開學典禮了,一個兩個提着凳子準備去體育館,江棋回來的時候人已經快要走光了,隻剩下零零散散的一兩個人。
"江哥,咱還要去嗎?"陳長浪在江棋準備走的時候也把檢讨寫完了,跟着江棋一起下的樓。
"還是有必要去的,找一下池時,他應該已經寫完檢讨了。"不出意外人是寫完檢讨的,但是已經不在班了。